夜歌勐和夢鴻界笑笑,沒解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愛信不信,臉上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柏承誠看向雨無雙,“無雙,你一向待人以誠,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的。給我說說,楚天二字爲什麽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雨無雙反問道:“你知道盾牌第一強國是哪一個嗎?”
柏承誠點頭,“這個倒是知道,曾經是楚天。但那是曾經,而且就算現在還是,我也不認爲楚天能扛得過三大強國的合力。”
雨無雙苦澀地說:“是呀,曾經。我楚天爲了抵禦鷹魔入侵,犧牲是在太大太大了。柏總,有一點你錯了,如果楚天現在還有鷹魔之災之前的實力,别說這三國,就算是其他九國加起來,也不是我楚天的對手。”
柏承誠一臉的質疑,“你覺得我信嗎?唉,看來你的立場,始終在楚天一邊。算了,不說······。”
“别。”夜歌勐突然插話,“柏總,别輕易下結論。你冤枉雨姑娘了,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跟立場無關。總不能因爲要站在你的立場上說話,就滿口謊言吧?尤其是欺騙你,你能接受嗎?”
柏承誠眉頭一皺,因爲從意念波感應器反饋的信息,他能斷定夜歌勐說的是真心話。這就矛盾了,如果雨無雙沒欺騙自己,那就是楚天真的有那個實力。可能嗎?若是楚天有絕對的實力,盾牌十國之間,應該不是這麽個局勢才對的呀。
雨無雙面帶委屈之色,自然是因爲柏承誠不信任她。但她沒放棄,繼續道:“柏總,你也說了,我一向待人以誠,從不欺騙别人。你于我有大恩,就算是讓我去死我都無怨無悔,我怎麽可能欺騙你了。
我也不會怨怪您不相信我,那是因爲你對我盾牌旋臂是真的不太了解。
這麽說吧,楚天二字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威力,緣于我楚天皇室愛民如子,愛到極度護短的地步。我楚天民衆在國際上,不管是在任何地方跟任何國家的任何人發生沖突,楚天皇室都能保證楚天子民不受委屈。
所有涉及到楚天子民的案子,都必須引渡到楚天審理。你或者說這是霸道,可以算,但也可以算是真正的公正。楚天不會包庇自己的子民,若真是自家子民犯錯,自然會嚴懲,且皇室也會想别家賠罪賠償。
所以,我楚天子民即使在國際上無任敢招惹,但絕對不會故意生事,以免給皇室蒙羞。你知道的,堂堂皇室向别人低頭賠罪,全國子民都會趕到羞辱,自然也就極度憎恨那個生事者。
你肯定還會問,别家憑什麽同意将犯案者引渡到楚天受審,尤其是涉案者有其他國家的民衆的時候,對吧?
呵呵,這才是我楚天二字具有威懾力的隻要原因,那就是我楚天不管是民衆還是将士,在對外時,絕對會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打架,戰鬥時,血腥,悍勇,瘋狂,不要命。可以說,即使當場的戰力遠遠不足,也絕對不會退縮半步。隻要占理,沒得到滿意的交代,那就不屈不撓,甯折不彎,不死不休。
我們都深知,退一步,就有可能退兩步,就等于别人進十步。唯有始終寸步不讓,别人才會真正跟你講道理。一時戰力弱也不要緊,拼一個夠本,拼兩個就賺了,而且,每一個楚天人都相信,隻要不是自己理虧,就算戰死,楚天皇室肯定不會讓他們白死,必定會讓對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我楚天人從不怕事,但并不因此而在國際上橫行霸道,絕對不會主動惹事,因爲皇室隻會維護我們正當合理合法的權益,絕對不會縱容我們爲惡。
換句話說,在道德層面,我楚天可謂盾牌的高标,公平公正,老幼不欺,強弱不歧。再弱的人和勢力,不管國内國外,如果受到楚天人的欺侮,皇室絕對會懲治施惡者,且賠禮道歉,給以補償。再強的人和勢力,如果欺侮我楚天人,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雖遠必誅。
我們這些因爲戰亂而流落異鄉者,之所以這麽久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就是依然受到楚天皇室的庇護,人家不敢輕易欺侮我等。不然,呵呵,想我們這種幾乎失去了自保能力,卻還擁有一定财富的流浪者,不用說早就被人吞噬殆盡了。”
柏承誠微微有一絲動容,但還是有點不确信,“那,你怎麽解釋你家族那些人出賣我的事?”
雨無雙尴尬了,“這個······?樹大有枯枝,也跟流落異鄉這麽就被污染了有關。”
柏承誠反問,“你自己覺得這個解釋,說得通嗎?”
夢鴻界立馬接過話道歉道:“我皇家沒教導好子民,是我的錯。我在這裏鄭重向柏先生道歉。可惜我現在······,唉,我理應爲我子民的錯誤賠償柏先生的。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内,我······。”
夜歌勐打岔道:“太子殿下,你要再說下去,柏承誠還以爲我們此前的話不是真心實意的了。柏先生即将成爲楚天大帝,讓他自己處理不是更好嗎?”
柏承誠看了看夜歌勐,“我還沒答應你們啊。”
夜歌勐點頭道:“我知道,雨姑娘的話,你并未全信。我再補充一句話吧,你就知道楚天二字的價值了。
你大概聽說過,鷹魔肆虐盾牌将近兩百年了。但你知道前一百多年,鷹魔始終隻能在楚天發威嗎?
沒錯,鷹魔最先出現的地點,是我楚天一個特殊的星域。但是我楚天如果留一手,保存自己的實力的話,鷹魔早就遍布全盾牌旋臂了。正是因爲我楚天人不畏犧牲,拼死抗擊鷹魔,這才将鷹魔死死地壓制在了楚天境内,前期并未殃及到其他國家。
當然也正是因爲這樣,其他國家在接到楚天的援助請求之後,紛紛派遣各自的強軍,進入楚天協同作戰。即便如是,依然是我楚天唱主角。我楚天已經犧牲了超過十億的英勇将士,葬送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國土,但我楚天依然是抗擊鷹魔的絕對主力。
直到近五十年來,鷹魔才懂得了變通,繞過我楚天防線潛入到了其他國家的星域。不過鷹魔的主力部隊,依然被以我楚天将士爲核心主力的誅魔聯軍阻擊在我楚天境内。
三國要是敢違背我等的意願,不放您去楚天,呵呵,我們完全可以放開一道口子,縱容鷹魔主力進入他們的領地。
從這個角度上,你大概比較容易理解楚天二字一點。”
聽到這裏,柏承誠點點頭,“這麽說,我差不多懂了。嗯,現在可以談談生意了。······。”
夢鴻界打斷道:“對不起柏先生,請原諒我的不禮貌。救人如救火,何況是救國。我們一刻都耽誤不起。條件什麽的,路上慢慢談好嗎?隻要您有所求,我們無不滿足。”
柏承誠想了想,“也是。你們的通信器,能連接到你們的通信網嗎?我是說,我想跟烏拉爾那支誅魔軍聯系,有辦法嗎?”
夜歌勐道:“沒問題,我們可以接用博魯的通信網轉接。”烏拉爾那支誅魔軍,已經打出了碩大的名氣,夜歌勐夢鴻界都聽說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柏承誠爲什麽要跟烏拉爾取得聯系。
夜歌勐開啓通信器,首先跟銅山敬取得聯系,沒多說,隻有兩句話,第一,他們要帶柏承誠去楚天,第二句是請希望接用博魯的通信網聯系上烏拉爾。
銅山敬猶豫了一下,勉強同意了。
柏承誠這算是真正看到了楚天二字的威力。當然,他更相信銅山敬是害怕一旦不同意,楚天會縱容鷹魔主力進入他們的過度。
這裏所謂的實時通信,耗時即使不是以年計算,也起碼需要一兩天之久。也就是說,柏承誠對烏拉爾說一句話,烏拉爾至少需要一天多才能接受到。
柏承誠沒那個時間在這裏等,隻傳送了一句話,“烏拉爾,我命令你率誅魔軍,立即全速趕赴楚天前線。”
夜歌勐愣了,夢鴻界愣了,而後,并未被隐瞞的銅山敬,紀戊博,震旦森木也都傻眼了。啥?全盾牌唯一一支可以以同等兵力戰勝鷹魔的強軍,居然聽柏承誠的指揮?
他們是不信的,不敢置信,也不願相信。
信不信無所謂,先将信息發送出去再說。
楚天小艦隊立即啓程,在近百萬三國戰艦的注目下,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揚長而去。三國艦隊将士心中是什麽感覺,柏承誠不知道,但肯定不那麽舒爽就是。
楚天小艦隊,在博魯境内通行無阻,一路穿越星門。原本耗資不菲,但此時楚天根本出不起錢,隻由夢鴻界親自出面口頭承諾欠費即可。這也讓柏承誠認識到楚天二字的誠信價值,當然也可能是博魯的無可奈何。你敢不讓楚天太子殿下通過,可以視作是對楚天的侮辱,導緻的是楚天瘋子的報複以及他們放開鷹魔防線。
一天之後,柏承誠他們收到烏拉爾轉發回來的信息,隻有兩個字,“遵命。”
夢鴻界,夜歌勐,銅山敬,紀戊博,震旦森木,以及三國權力金字塔巅峰的那批人,全都被驚駭到了。難怪哥庭指揮不動那支軍隊,原來他們是柏承誠的麾下。
三國開始後怕了,緊急磋商如何善後。
柏承誠他們沒空去理會三國的反應,現在的主要精力,全都放在鷹魔上。
接受到烏拉爾的信息之後,柏承誠道:“你們的速度太慢,我們換個方式趕路好吧。”
夢鴻界道:“您是天賜于我楚天的大帝,從現在開始,楚天所有人全都聽您的。”
柏承誠道:“打住吧。我對楚天大帝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之所以答應你們來楚天,還是爲了生意。
既然說到這裏,我也就直來直往。
你們的要求,我答應,我爲楚天恢複所有被鷹魔毀壞的生命星,而且,我盡我的能力,爲你們戰勝,驅逐,甚至消滅鷹魔。
報酬嘛,一個生命星一立方靈晶。這絕對是白菜價,你們不虧的。暫時付不起沒關系,先欠着。反正我要在楚天注冊三家公司,可以用我需要交納的稅收慢慢抵償。
這是恢複生命星的價碼,跟鷹魔作戰自然是另外一回事。代價呢,也不會讓你們付不起,就是允許我建立一個宗派式的組織。”
夢鴻界不理解,“你要是大帝,還不都是你說了算。全楚天都是你的。”
柏承誠堅持不同意,“不當大帝,隻談生意,不然免談。”
夜歌勐道:“第二點我們不一定接受,可不可以将你那個宗派的宗旨給我看看?”
夢鴻界和雨無雙都詫異了,國家都能給柏承誠,卻不能接受柏承誠建立一個宗派,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