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絕對是福音,也絕對能得到普天下無數民衆的認可和擁護,但是你應該清楚,真正掌權的,有錢的,都是不符合你這道德标準的。
當然,他們爲了立牌坊,不至于公開反對,而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搪塞,比如不允許我們長臂管轄,不允許我們幹涉他們的内政的。
鬥争嘛,反正是不可避免的,最關鍵的就是錢。我炎黃衛一旦将所有權勢人物全都得罪殆盡,呵呵,資金來源必将捉襟見肘。
綜上所述,我的感覺是,你這東西,就隻是一個空中樓閣。”
雲柏淡淡一笑,不知可否,轉而問郭天放,“郭帥覺得呢?”
“幹。”郭天放幹脆利落,“盡心盡力,做到什麽程度就程度,無愧于心。知難而退,不應該是我炎黃衛的品性。”
雲柏哈哈大笑。
華坤麟哀歎,“得,你們兩位大佬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麽?那就改組吧。”
炎黃衛改組會議正式召開,不但有各大副帥以及炎黃衛中層以上的大将,還邀請了葉晨鳴,卓茂原,宿松,榮家,李家張家的武帝,三清門門主和雷音寺方丈列席。
雲柏以柏承誠的身份坐在首位,闡釋他改組炎黃衛的目的,以及新的組織形式極其宗旨。
“大家都知道,近半年多以來,我(李承志)一直遊走在華龍各地,考察各地的民心民意,政治生态,也爲修心。
爲何修心?是因爲我有點迷茫,不知道我本人,我炎黃衛,記憶我曾經的建立的銀龍系,在如今這個大變局下,應該如何自處,應該如何跟各方相處,應該如何對待民衆?
前些年,民意調查,贊成裂華者,居然比反對者多。這就讓我們尴尬了。
炎黃衛的宗旨是什麽?是維護華龍,圍歐胡華龍文明,進而擴展到全獵戶,爲我們地球文明的興盛,繁衍而保駕護航。
大多數民衆都贊成裂華,我們怎麽辦?武力幹涉禁止裂華?顯然有悖民意。要知道,華龍文明的真正代表,不是世家,不是幾個官方首腦,而是廣大的民衆。
所以,我炎黃衛隻能坐視。能做的,唯有禁止外部勢力插手華龍的内争。
于是,有人譴責我炎黃衛失職失德,對不起華龍民衆的愛戴和期望。
在這裏,容許我先爲我炎黃衛辯解幾句,不然炎黃衛内外,心裏都有疙瘩。内部,郭帥就曾很不高興。外部嘛,那就不用說了,這一年來,申讨炎黃衛的輿論浪潮,就從未消失過。
在我眼裏,我們炎黃衛屬于華龍,但又不完全屬于華龍。
屬于華龍,是指成立伊始,是在華龍政府支持下成立的,且人員基本上都是華龍籍,經費也多來自華龍。
不完全屬于華龍,是指炎黃衛的宗旨裏,還有爲整個獵戶文明保駕護航的條款。而且,近些年來,炎黃衛的經費,一部分來自國聯,一部分來自自身造血,隻有很少一部分才來自華龍。
如果從自私一點的角度看,我炎黃衛抗擊迪瑪入侵戰功赫赫,保護了獵戶,也就間接保護了華龍,所以完全對得起華龍。反而是華龍各地對待我炎黃衛烈屬的态度,讓人寒心。
建立之初,我想華龍掌權者是将炎黃衛當作一個暴力工具來設定的,列席的某些人不需要辯解,在場都不是愚人,大家心知肚明。
工具就工具吧,但有句話說得好,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光要炎黃衛賣命,卻不善待炎黃衛烈屬,顯然就過分了。我炎黃衛将士也是人呐,你們隻要求我炎黃衛将士爲了所謂的崇高理想,爲了國家民族大義而無私奉獻,甚至獻出生命,卻連炎黃衛烈屬都保護,何理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個個嘴上說得冠冕堂皇者使勁在吸食國家的血液,卻讓炎黃衛成員無私奉獻,扪心自問,不心虧嗎?
當然,有些人覺得炎黃衛進來權限過大,影響到你們的巧取豪奪了,于是将炎黃衛當作私生子,當作外人。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不善待炎黃衛烈屬,我能理解。
同樣,既然你們如此對待炎黃衛,那就别怪炎黃衛有意見了,對不對?所以在我執掌下的炎黃衛,可以堅持維護華龍文明,但絕對不會當權貴,世家,軍門的打手和工具。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
之所以如此說,還有一個無奈的原因,我們相當打手也無從當起。打誰呀?都是華龍子孫。
呵呵,看來有人有意見要表達,比如堅持自己才代表正統的華龍文明,炎黃衛應該爲你保駕護航。對不起哈,我沒說完之前,還是請先最閉嘴。
鑒于我以上的叙述,以及目前的混亂局勢現狀,和我們已經跟其他文明開始接觸。可不是迪瑪盾牌旋臂的文明,而且我遠征軍正在跟來自域外的鷹魔作戰。所以我在炎黃衛原宗旨的基礎上,進一步豐富了一些内容。與時俱進嘛,我們不能停留在原地成爲曆史巨輪的阻礙着。
主體原則有這麽幾條。
第一,炎黃衛不取代民衆的意願,不會強加自己的意願給誰,不幹涉民衆,各地,各國的政治選擇,但是,炎黃衛不會任由破壞性思潮野蠻生長,從而傷害到華龍文明,獵戶文明的發展。
内争也好,獵戶内部的外鬥也好,禁止對任何生命星球的攻擊,禁止對任何民用設施的攻擊。如果出現,炎黃衛必将采用一切可動用的手段予以幹涉。
第二,炎黃衛可以接受捐款,比如卓家的捐助的資金的産業,但是炎黃衛不會爲了捐款而偏向與誰。炎黃衛不是傭兵,會堅持自己的原則。
第三,炎黃衛的新原則是什麽?
······。”
會議之後,各方勢力都懵圈,柏承誠隻是發什麽神經,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頤指氣使,合适嗎?
不等各方有什麽反應,雲柏出現在衛三上,召開他自己親身參與的第一次武聖殿全會。
同樣,依然是一言堂,沒給其他人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就不廢話了,直接說我對武聖殿的定位以及改造計劃。······。”
話音被德文希爾打斷,“反對。按照武聖殿的章程,讨論任何改革,你應該将條案提交各位長老審議,才能上會。”
雲柏,“我沒征詢你們的意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反對者,請離開。如果離開的人數過半,我宣布解散武聖殿。”
“反對。”不少人高叫,“武聖殿是全獵戶的武聖殿,不是你柏承誠的私有物。你這種說法,違背了武聖殿的初衷和章程。”
雲柏笑了,冷笑,“跟我玩這一套是吧?
按照武聖殿的章程,我的科研成果,屬于全人類,你們都有權分享,因爲科技無國界。而你們的技術,就必須尊重專利精神,才能正确引導資金的投入和科學家的科研動力。
我的功法,武技,那是屬于全人類,提升獵戶整體素質和戰力,爲獵戶文明的興盛而貢獻力量,而你們各自的功法武技,那是屬于私有财産,而私有财産不可侵犯。
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想得真美。你們是不是以爲我就一傻子,任由你們糊弄?”
科格西奇振振有詞地說:“誰說我們沒做出貢獻,資金也好,功法武技也好,都有記錄的嘛。我承認貢獻有大小,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你是殿主,多做點貢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再說,我們心裏都有數。全獵戶爲什麽尊你爲殿主而不是我,是吧?”
“對對。”附和者一大堆。
雲柏朝科格西奇樹了個大拇指,“聰明。用虛僞的榮譽套住我,用規則約束我,你們卻在規則之外爲所欲爲。
不過,我剛才說了,我今天并不是來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說明我的計劃。
願意加入我的計劃的,我歡迎。不願意的,該去哪去哪。”
“反對。”舉手的人不少。聖路易站起身發言。在這個場合,他們必須團結形成合力,不然壓制不住柏承誠。
不等聖路易說話,雲柏信手一揮。
嗖。轟隆。嘩啦。
聖路易被無形的力量擊中,向一發火箭彈一樣沖天而起,撞破牆壁,不知道飛去了哪?反正消失在視線之外。
全體武帝悚然而驚,寒毛倒豎,柏承誠的功力遠遠超出他們的認知。
武帝們驚恐的不止是柏承誠的戰力超出認知,而是柏承誠居然直接出手。
驚恐嗎?呵呵,更讓他們驚駭的是,柏承誠氣場一放,在場所有武帝都被禁锢在原地,沒人能動彈絲毫。顯然,以戰力而論,他們自以爲毫的戰力,在柏承誠面前,比一隻螞蟻強不了多少。
超凡境,超脫凡俗,從而一個天一個地,兩者不存在比拟性。超凡之下,皆爲蝼蟻。
雲柏厲聲道:“都以爲我好欺負是嗎?還是以爲你們加起來就可以挑釁甚至擊敗擊殺我了?或者,你們以爲我柏承誠不敢殺人?一群白癡。
還有人反對嗎?站起來我看看。”
武帝們快哭了,誰敢?就算敢,你将氣場收回去呀,不收回去我們站得起來嗎?
雲柏道:“現在可以安心聽我說完了吧?那就聽好咯。
我要改造武聖殿,易名爲武功殿,并将它定義爲三道宗下屬的一個部門。
三道宗下,還要設立崇文殿,與武功殿并列。
武功殿和崇文殿的設立,主要原則是興盛發展我們的文明。
怎麽确保我們的文明興盛發展,在宇宙文明之林中生存壯大,這就需要融合我們文明的精華,制定一個公認的道德規範,并引導和教化人們遵從這個基本的道德規範,監督和懲處悖德行爲,打擊破壞我們文明進步的悖德思想。
三道宗宗旨的核心,善德仁義信。
與人爲善,是所有宗教都弘揚的。沒有那個宗教敢說應該鼓勵人們爲惡,除非是歪門邪道。
我們不會将行善積德留在口頭上,也不會像佛家道家和西方教那樣予以空頭許諾,什麽來生,什麽極樂,什麽天堂?我們要來實際的,确保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别人不報,我們三道宗來報,采用一切可用的手段,懲惡獎善,落實到具體的利益上。
我們需要引導道德走向,确立道德底線。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必須有個明确的定義和标準。這或許跟某些法律有一定的沖突,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我堅持道德高于法律。
打個簡單的比方,攙扶摔倒的老人。這當然是善,需要褒揚。但有些老人反過來訛詐行善者,這肯定是惡,必須予以懲處。法律不懲,我們來懲。不然,善心會越來越少,人人見死不救。
見義勇爲,有人說出手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這句話幾乎成了真理,但你們不覺得這是道德确實的悲哀嗎?
有人或者會說,善行一定被獎勵,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施恩圖報。
呵呵,在你們眼中,施恩圖報就不是善行了?
······。”
三道宗宣布成立,宗旨向全世界公開,不用說,舉世嘩然。
明明其中的每一條,都是人類公認的道德規範,但反對聲卻鋪天蓋地,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