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衛戰隊和星球陸基防禦武器的密集轟擊下,魯有志他們控制的哥庭戰艦,全部都‘英烈’了。不過它們也起到了應有的作用,那就是魯有志他們設定的無序飛行指令和無序射擊命令,擾亂的禁衛戰隊的防禦陣型,給柏承誠和魯有志闖入禁衛戰隊的戰艦群,創造了機會。
赤烈兄弟再一次将柏承誠堵住,不留餘力地綻放自己的能散發出的最大氣場,發出自己能發出的最大力度的攻擊,力求盡快擊殺柏承誠,力求不讓他沖入禁衛戰隊的戰艦群,更是絕不允許他破壞星門。
如果說水組成了魚類的生存空間,那麽各種能量就是人類生存空間中的水。武聖強者爆發他的氣場時,周圍空間的能量密度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我們都知道,牛頓引力跟物體之間的距離有很大的關系。也就是說,星球這種質量很大的物體,周邊的引力很強。用柏承誠對空間的定義來理解,即星體周圍的空間密度比較大。
在這一刻,赤烈兄弟就像是兩顆突然冒出來的星球一樣,極大地改變了他們周圍的空間密度。不過星體周圍的空間密度,是穩定的,而赤烈兄弟周圍的空間密度,是劇烈變化的。
在赤烈兄弟不留餘力的爆發下,他們身周的空間,像是一個深水炸彈在水中爆炸,掀起了狂猛的空間浪潮。
因爲赤烈兄弟來不及讓周邊的禁衛戰艦遠離,使得那些戰艦都像是突然置身驚濤駭浪一樣,紛紛失控,而且合金艦體都吱呀吱呀地響,似乎随時都有可能碎裂開來。
可惜的是,對柏承誠竟然毫無影響,非但沒限制柏承誠的活動能力,反而讓柏承誠攻擊那些戰艦更加容易。
柏承誠的身體還是武帝結構時,因爲擁有靈力合成器,就能像遊魚一樣在赤烈兄弟的勢場中自如地活動。現在的身體經過了升級,達到了半步超凡級别。即使沒有靈力合成器,赤烈兄弟的勢場,對他的限制裏也微乎其微。何況,靈力合成器,機甲,以及柏承誠的武器,也都改造過,而且可以輸出且放大靈力合成器合成出來的靈力。
靈力對于念力和内力,是超出一個層次的東西。如果将超凡之下的武者的内力念力比作鐵礦石的話,赤烈兄弟就是瘋狂地用大量的鐵礦石在砸人。而靈力呢,則相當于精煉之後的鋼鐵,其韌性和鋒利程度,都是内力念力遠遠不能比拟的。
如果能将‘精煉過的鋼鐵’變化成刀劍等武器形狀,那麽,使用者也就晉階超凡了。在此時此刻,柏承誠也好,赤烈兄弟也好,都是一種粗放的作戰方式,拿着‘大鐵塊’或‘鐵門闆’砸人,區别隻在一個是爲提煉過的‘鐵礦石’,一個使用的‘精鐵’;一個氣勢如潮如山,覆蓋範圍很大,一個氣勢比較凝聚,如果泥土裏面鑽頭。
柏承誠并未跟赤烈兄弟死戰,而是不斷地閃避,抓緊時間攻擊禁衛戰艦。雖然他此時已經具備了擊傷身周擊殺赤烈兄弟的能力,但他知道那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此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破壞那個星門,不讓迪瑪人的援兵在短時間内出現在GW戰場。
于是,柏承誠一人,在禁衛戰艦群裏肆意縱橫,攪得雞飛狗跳,徹底打亂了禁衛戰隊的陣型。一艘接一艘戰艦爆炸,使得精銳悍勇的禁衛戰隊,也不得不像驚飛的鳥群一樣,無序地逃命。
不是柏承誠的戰力真的如此恐怖,而是緊追在柏承誠身後的赤烈兄弟的勢場,加上柏承誠那恐怖的撞擊力所緻。武聖勢場一覆蓋過來,戰艦多半要失控,尤其是衛星級流星級戰艦,行星級戰艦也晃動不休。唯有恒星級戰艦稍好一點。
但是,常規軍隊眼中強悍的行星級、恒星級戰艦,卻經不住柏承誠一幢。他化身成一個巨大的鑽頭形流星級戰艦大小,一閃而過,不管是行星級,還是恒星級,都無一例外地被洞穿一個大洞。他們的戰艦強度,在柏承誠面前,跟紙紮的沒什麽兩樣。
若是洞穿的未知恰好是能量庫,不用說,爆炸是戰艦唯一的歸途。即使沒洞穿能量庫,戰艦裏面的空氣,也會瞬間消失在太空中。戰艦裏面沒穿太空防護服和太空機甲的人員,活不了幾分鍾。
迪瑪戰艦又不像柏承誠的活體戰艦,随時可以變形,哪裏破了馬上可以自動堵上。而且柏承誠一穿而過時,不可能那麽巧不傷害到戰艦艙壁上布設各種線路。線路被截斷,造成短路或斷路,戰艦還怎麽控制?
至于用艦炮射擊柏承誠,那是不可能的。柏承誠已經進入了他們的戰艦群,閃動的速度遠遠不是龐大的戰艦能比的。戰艦雷達監控人員,隻看到一道影子一閃,就失去了目标,根本無法鎖定。這時候開炮,盲目不說,反而有相當大的幾率擊中自己的同僚。
赤烈兄弟氣得大罵,罵柏承誠是膽小鬼,不敢跟他們面對面過招,罵柏承誠無恥,身居戰帥實力卻卑鄙地欺負常規軍隊。當然還有更難聽的,幾乎将他們所有能想得起來的侮辱人的詞語都用了出來。可笑的是,他們不知道柏承誠的信号接受頻率,也沒有使用哥庭艦隊的公共信道,所有的怒罵,柏承誠一句都聽不到。
拉米雷斯急得跳腳,兩大巅峰戰帥都拿不下柏承誠,後面來的那位怎麽辦?上次戰鬥,魯有志從他們遠征軍龐大艦隊的後部,一路撞擊而過,洞穿整個艦隊。那場景,讓拉米雷斯依然驚心。
拉米雷斯想調赤烈兄弟中一位去堵截魯有志(當然他不知道那是魯有志,隻知道獵戶人中就有兩個奇葩可以在他們戰艦群橫沖直撞。)又擔心一旦一位巅峰戰帥堵不住柏承誠。
别看柏承誠所向披靡,但爲了不跟赤烈兄弟硬碰硬,所以一直在外圍活動,沒能向星門方向前進多少。
拉米雷斯沒想到的是,柏承誠并非真不能朝星門方向攻擊前進,而是故意以此來吸引赤烈兄弟和拉米雷斯的注意力,給珀莉雅和李承志制造更好的機會。
拉米雷斯一猶豫,那邊魯有志在密集的炮火中,也沖進了戰艦群。
拉米雷斯急了,不得不讓禁衛戰隊的戰艦群往外壓,哪怕是全都赴死,也得将魯有志堵在外面。他就不信魯有志柏承誠的撞擊,自己一點都不受傷害。
整個防護圈往外一壓,星門周邊的空白空間就更大。這時候,珀莉雅和李承志穿越而至。
因爲空間定位的誤差,又擔心誤入蟲洞,他們确實沒能跟星門周邊的那些巨大設備融合,而是出現在禁衛戰艦讓出來了的空白空間。
一冒頭,發現沒爆炸發生,珀莉雅和李承志立即掃描周邊,找準離得最近的一個星門設備,一頭就撞了過去。
知道設備爆炸了,拉米雷斯才反應過來。再次冒出的兩個撞擊力匪夷所思的衛星級戰艦,讓他汗毛倒豎。但除了驚恐地嘶吼,“不!”,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能命令自己的旗艦攻擊那兩個詭異戰艦嗎?不能的,因爲它們在那些設備附近。
眼看着那兩個該死的戰艦,各自撞毀一個設備之後,再一次共同去撞擊第三個設備,拉米雷斯的心,瞬間掉進無盡深淵,絕望了。
星門設備何其重要,當然得配備有替補設備以及一些必要的易損配件。遠征軍大本營裏,剛好有兩個替補設備,稍作修改和校正一番之後,是可以彌補兩個設備出意外的。但第三個設備被毀,這個星門在很長一段時間内,都将無法使用。
是的,是很長一段時間,起碼得數十年之後,所以拉米雷斯才那麽絕望。他們儲備的物資,别說幾十年,連一年都支撐不下去。
拉米雷斯瘋了,理智盡失。這時候在怎麽理智都沒用,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攻下GW防線,攻入獵戶旋臂,去搶劫,去掠奪,不然整個遠征軍都要餓死。他無法想象那個場景。
還有一點讓他絕望的是,他在國内的政治地位,徹底玩完。剛抵達戰場,就吃了敗仗。沒過幾天,居然被人打到了老巢。這還不止,更爲可怕的是,那麽多前來遠征軍輪換的高級将領,全都因爲星門的毀壞而完蛋了。
星門被毀,必将造成人造蟲洞的崩潰。那些剛剛進入星門的裝載了那麽多高級将領的衛星級戰艦,将全部被空間攪碎,屍骨無存。他們可沒有珀莉雅的能力,粒子可以細分到阿米級還能不死(幺米機器人的體積數量級)。
如此巨大的災難,加上那些被他強制送回去的原将領必然會将所有責任都推到他頭上,可以想見,即使他不餓死在這裏,也無法回國了。一旦回去,隻有一個結果,無盡的牢獄之災。皇子又怎麽樣,大帝爲了給那麽多将領的身後勢力,給議院,給全國民衆一個交代,他拉米雷斯隻能是犧牲品。
拉米雷斯在公共信号上咆哮,“柏承誠,你該死,你千該萬死啊!傳我軍令,禁衛戰隊,全體遠征軍,都按戰時最高條例,所有戰艦由此刻軍銜最高者爲指揮長,全體啓動。目标,GW防線。目的,洞穿GW防線,攻入獵戶旋臂。
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即使所有戰艦全都毀滅也在所不惜。出發!殺殺殺!不死不休!沖啊!”
拉米雷斯身先士卒,命令他的旗艦調轉方向,也不管身後的星門和柏承誠魯有志,以及那詭異冒出來的兩艘詭異戰艦,迅速啓動,也不回大本營的那顆星球,直接朝GW方向的方向沖了過去。
他的命令,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這是爲了更遠的空間裏的更多戰艦接受到。
他們的電磁波實時通信還是有局限的。
打一個簡單的比方。一個山村孩子去遠方的大城市,首先要不行數十公裏到縣城,花費七八個小時。再乘坐公共汽車到省城,兩三百裏,需要四五個小時。從省城坐飛機去目标城市,兩千公裏隻需要兩個小時。
距離越遠,耗時越少。距離越近,耗時越多。這就是哥庭目前的電磁波通信現況。
拉米雷斯跟國内通信,經過蟲洞,幾乎實時。但他給這裏的遠征軍發布命令,卻隻能以光速傳播。幾千外公裏之外的戰艦,需要上百秒之後,才收得到他的命令。數光時之外的戰艦,那就需要數小時。
柏承誠倒是被拉米雷斯弄懵了,“你有病吧你?不就是毀了你一座星門嗎?你至于化身成沒有理智的嗜血野獸?”
不但是拉米雷斯,赤烈兄弟此時不追殺柏承誠了,飛速返回拉米雷斯的旗艦。看來,他們對拉米雷斯的決定,是堅定贊成并擁護的。所有禁衛戰隊全都一樣,整齊地改變航向,全速朝GW防線的方向飛奔。不管柏承誠和魯有志如何幹擾,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心。
那顆星球上,同樣飛起大量的小型戰艦。太空中其他的戰艦,更不用說。就連戰争堡壘,也強行啓動其大功率引擎,不惜耗費能量,長途跋涉朝GW防線方向飛,似乎是即使死也要死在GW防線的架勢。
“诶诶,拉米雷斯,我聽說你是你們皇家的軍神呐。怎麽回事,可以跟我說說嗎?”柏承誠是真的搞不懂了。
他倒不是害怕突而起來的決戰,而是這非常不合常理,讓他迷糊。
拉米雷斯氣急敗壞,恨不得咬死柏承誠,“都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承受我軍的怒火吧。我要将你們的GW防線撕成碎片,我要屠星,我要殺光你們!我可以保證,你們整個獵戶,都将匍匐在我哥庭大軍的鐵蹄之下顫抖。”
得,這人已經神志不清了,無法交流。
迪瑪跟獵戶百餘年的戰争,突然迎來規模史無前例的一決生死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