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玫提交了移民申請之後,加洛使館快速批準了。張仁玫近來的名氣,影響力和财富,可謂震動世界。這種人物正是加洛星求之不得的移民。
張仁玫在家族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迅速出國了。大帝居的财富一分爲二,小半資金和固定産留給了衛倩蓮掌管,繼續以柏承誠工作組和大帝居的名義,對外運營。
而張仁玫當初從股市卷來的巨額财富,至少六千億華币,分批彙兌去了加洛星。
張仁玫用她自己、柏承誠、方星航、四象峰等多重身份,通過網絡在世界各小國注冊了不少空殼公司。然後以那些公司的名義在加洛星成立了五家公司合資,交叉持股。使得即使是在加洛星擁有特權的外灘來查,都難以查清楚公司到底是誰的。
至于公司的名字,張仁玫難得不精緻一次,用柏承誠讀音的前兩個字母BC以及自己名字讀音的三個首字母ZRM組合,将五家公司的名字分别叫做、。
之所以不精緻,是不敢精緻。這些公司将在股市翻雲覆雨,可能會産生無數仇敵。一旦認真去想一些具有意義的名字,很有可能會被高手分析出老闆和股東是誰來。這世界上的聰明人太多。
一切搞定之後,張仁玫才給楚星南打電話,隐晦地提示柏承誠願意跟李家和解。
楚星南自然大喜過望,立即向李家彙報。
楚星南雖然不是李家的附庸或下屬,他的楚天航運,李家也隻占很少的一點股份,但他的大本營在李家的勢力範圍大唐星區,所以不得不讨好李家。
第一次弄丢未知礦石,第二次跟柏承誠談得不歡而散,讓他在李家面前大爲丢分。若真惹得李家不快,楚天航運說不定會易主。縣令能破家,令尹能滅門。李家控制的可遠遠不止縣令、令尹,而是封疆大吏。有一萬種方法讓楚星南破産甚至還得遭受牢獄之災。所以楚星南不能不積極。
李家咬着柏承誠不放,不單單是柏承誠不願給李老治病,更關鍵的是柏承誠跟卓家的合作,以及随後跟榮家,張家都簽訂了合作協議,就是不理會他李家,這擺明是爲了打壓他李家。既然如此,那自然要強硬回怼。
他們不會考慮是自己觊觎柏承誠手上的巨大利益而先指使名院議長秋仲暗算柏承誠,隻會認爲是柏承誠不識擡舉。
但對于世家來說,利益才是永恒的。既然柏承誠低頭服軟,他們當然不會幼稚到堅持不接受。于是,楚星南受命飛赴加洛星,去跟張仁玫詳談合作内容。卓家是藥業,榮家是機械,張家是能源,他們要看看,柏承誠會跟他們合作什麽。
爲了表示李家的誠意,跟楚星南一起趕赴加洛星的,還有柏承誠的爺爺李橫渠夫婦,以及柏承誠的堂姐,柏承誠大伯李衡泰的小女兒李承淑。
加洛星富豪雲集。其世界最大的證券交易所,見證着人生百态,起起落落。有人一日暴富,有人轟然倒塌,從富豪變成乞丐,然後被扔出加洛星。
這裏寸土寸金。想在這裏擁有一座别墅,沒有數十億星币想都别想。
張仁玫很幸運,從一個破落富豪手裏,用一百億星币,購買下一處風竟秀麗的海景莊園。
楚星南一行走進張仁玫的莊園,即使他是世界富豪榜上的人物,都不免爲這裏的奢華而吃驚。安保措施,那絕對是世界最頂級的。從世界最有名的一些安保公司聘請的武宗隻能守門,武王也得巡邏。
張仁玫的貼身保镖,是柏承誠示意雲叔專門給她調過來的十位超級智慧機器人,從柏一四一到柏一五零。對外展示的戰力是低階武王,實際戰力卻可以達到低階武尊。一個個西裝革履,面無表情,殺氣凜然。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感和侵略性。
這麽多的武王,一天的開支都極其恐怖,反正以楚星南的财力,肯定是請不起的。
富豪楚星南都感到震驚,就更别說李承淑了,從進門起,小嘴張開就合不攏了。倒是李橫渠,見怪不怪。他雖然都小兒媳的底細不是很清楚,但多少知道她的不一般。小兒子夫婦消失,他們的财富自然會留給孫子柏承誠。
在他印象裏,這些财富肯定不是孫子自己掙的。當了那麽多年的教授,科學家認識不少,就沒見過那個科學家這麽有錢的。不過畢竟是國學大師嘛,是錢财如糞土。柏承誠再有錢,他也不眼熱。此來隻想見見自己還從未見面的孫子。
柏承誠的爺爺奶奶駕到,張仁玫不敢怠慢,連忙迎接。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言語到位,迅速取得柏承誠奶奶和堂姐的歡心。李橫渠不太好打交道,慢慢來。征服了李奶奶,不怕李老頭不服軟。
張仁玫忙前忙後,絲毫不假手助理和侍者,親自給李家三人安排住處,送了李奶奶和李承淑一大堆的化妝品和高檔服飾,然後親自又操辦接風洗塵宴,幾乎将楚星南丢在了一邊。
楚星南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李家這次放李橫渠出來,絕對是英明之舉。
扣留李橫渠,對柏承誠的約束不大。讓李橫渠來修複柏承誠跟李家的關系,卻可以産生奇效。李橫渠這人比較古闆,還具有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老古董觀念。他是傾向于李家的,認爲都是一個祖宗開枝散葉下來的分支,即使李家絕對不會将他當作一家人。
李橫渠一副不冷不熱的神态,隻是質問張仁玫,“我孫子呢?”
張仁玫道:“老爺子,小女子隻是柏少的一個小小助理,哪裏有權過問柏少的行蹤。您老在這裏安心住着,等他來了,或打來電話的時候,你自然就見到他了。
您老早已退休,在哪裏住不是住。住在這裏,風竟秀美,空氣清新,四季如春,正好頤養天年。”
李橫渠一皺眉,“你沒有他的聯系電話?”
張仁玫道:“這自然是有的,但我無權打擾柏少,都他聯系我,給我下令。”
李橫渠老氣橫秋地說:“号碼給我,我來打。”
張仁玫并未推辭,将柏承誠的民用天訊号給了李橫渠。
李橫渠當即撥打,卻顯示關機。
李橫渠不滿地看向張仁玫,“你确定号碼沒錯?”
張仁玫道:“我哪敢欺騙您老,柏少還不剝了我皮。柏少的電話打不通是正常的。您老知道,他高科研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天訊多數時候都處于關機狀态。”
李奶奶橫了李橫渠一眼,“孫兒是做大事的人,你打擾他幹嘛?好吃好喝招待你,一大堆人侍候你,讓你在富麗堂皇地地方療養,你還不滿足是吧?非得讓孫子親自來迎接你這位沒抱過他一次,養過他一天的大老爺?一副臭臉擺給誰看呢?你有那資格嗎?哼,安心一邊帶着去。
乖女子,别理他。累了半天了,快坐下歇歇。”看張仁玫就像看自己的孫媳婦一樣。
張仁玫含羞帶怯,溫柔地笑,“奶奶,我年輕,不累的。您坐。餓了吧?我這就讓他們上菜。”
楚星南暗笑,這百變魔女,真的不是吹出來的,變啥像啥。
飯後,安頓李家三口歇息之後,張仁玫帶楚星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正是開始談判。
楚星南先開腔,“張總,我想知道,柏承誠準備跟李家合作什麽項目,有什麽要求。我們這邊也好準備。”
張仁玫狡黠地說:“你們希望是什麽項目,又能出什麽代價?”
楚星南脫口而出,“我們自然希望是新能源,可惜已被你家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家相關企業的股票,因爲那份協議,那是蹭蹭蹭地往上翻,讓人羨慕嫉妒恨呐。”
張仁枚丢出一份打印的合同,“我是我,張家是張家,别搞混了。我真要公私不分,橙子能給我那麽大的權限嗎?這份合同你先看看,看完再說。”
楚星南掃了一眼,“什麽意思?這是你們跟張家的協議呀。我看合适嗎?”
張仁玫霸氣地說:“讓你看你就看,廢話那麽多。”
不像馮茹蕾,張仁玫不管是她世家子弟的身份,還是柏承誠代言人的身份,都可以不把楚星南這位世界級富豪看在眼裏。華龍不像其他國家富豪們往往暗地裏操控着政治,華龍沒有官方背景的富豪,有時候跟待宰的肥羊是同義詞。
既然張仁玫如此說,楚星南還有什麽說的,那就看呗。這可是無論如何都竊取不到的商業機密。
仔細看完,并未發現什麽機密,跟張家對外公布的差不多。楚星南疑惑了,“張總,你讓我看這個,是感覺我羨慕嫉妒恨的程度還不夠嗎?”
“切!還世界性大公司的董事長呢?”張仁玫鄙夷地說:“你就沒看出來,這裏面并沒有排外的條款?”
楚星南猛地一震,“你,你是說,我們也可以跟柏少簽訂一份新能源合作協議?”
張仁玫意味深長地說:“這就要看李家的誠意了。當然,李家撤訴是不寫入協議文本的必須的附加條款。”
楚星南搓搓手,“我,我先請示一下。”他本就是個傳話的,最多他的楚天航運沾沾光,真的涉及具體協議,他是無權決斷的。
張仁玫随手示意了一下,“請便。”
“撤訴?”李家二代的老三,大唐能源集團董事長李衡淵不屑地一笑,“我就說嘛,柏承誠爲啥突然服軟了,原來是這麽回事。也可以理解,柏承誠畢竟出身于平民。自古有言,民不與官鬥。
他也就這麽點膽子?撤訴沒問題,但必須是達成協議之後。
我不要跟張家雷同的那份協議,我要求跟柏承誠建立合資公司。按照常規,他的技術我可以算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另外,他還必須出一部分資金入股。”
張仁玫聽到楚星南的轉告,“可以呀。我要占股百分之五十一。”
李衡淵,“那不可能。最多百分之三十。”
他讓柏承誠出資,就是爲了綁住柏承誠的利益,防止柏承誠的欺詐手段。但張仁玫要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他當然不會接受。無論如何,新能源公司的控股權,他是不會交給别人的。
你來我往,激烈争奪。楚星南幹脆直接将張仁玫拉入視頻,讓張仁玫和李衡淵親自去扯皮。他難得在中間傳話。
柏承誠要求撤訴,和張仁玫拼命争搶股權,讓李衡淵相信了柏承誠合作的誠意。本來是老狐狸的李衡淵,他哪裏知道已經上了張仁玫這個小狐狸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