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坤麟、榮政清和卓青哲下線,去找沃瑞商量聯合作戰的事。他們至今不知道血月等人已是四象峰的一份子,還以爲是柏承誠繼續花錢請他們作戰。
因爲柏承誠的這種隐瞞行爲,對華龍無害,所以方星航也沒有‘告密’。
隻剩下他們三人時,張仁玫立即纏住柏承誠,“橙子,快說,又有什麽好事?是不是你又有什麽轟動世界的專利了?”張仁玫不關心什麽意念波科技,人造蟲洞之類,她隻關心怎麽賺錢。
方星航也緊緊盯着柏承誠,看他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柏承誠先對方星航道:“哥,你旁聽即可,不準打擾我們。我們談完之後,你實在有問題,再問不遲。可以吧?”
方星航用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請便,我現在就不開腔了。
柏承誠鄭重對張仁玫道:“張仁玫,······。”
張仁玫立即打斷,“你不嫌這個稱呼太生硬了嗎?喊我玫子吧。我媽就是這樣喊我的。”
柏承誠點頭,“這不重要,張······。”
張仁玫,“玫子。”
柏承誠笑了笑,“有點像妹子,你可是我姐耶。我們還是先······。”
張仁玫再一次打斷,“那就喊我枚姐。你都喊衛倩蓮爲衛姐了。”
柏承誠就搞不懂,女人關注的重點,怎麽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好好,我喊你枚姐。枚姐,我非常鄭重地問一句,請你認真地回答我,我若是讓你脫離華龍籍,你願意嗎?”
“橙子,”方星航忍不住了,“你想幹什麽?”他感覺柏承誠這是要撤離華龍的節奏。
柏承誠沒好氣地看了方星航一眼,意思你才答應了我不開腔。沒理會方星航,而是盯着張仁玫的眼睛。
張仁玫皺了皺秀眉,“橙子,你要讓我知道爲什麽,有沒有這個必要。”普通人移民,那是小事一樁。但張仁玫畢竟是張家嫡系子弟,如果無故移民的話,還不知衍生出一些什麽流言蜚語來,對張家的聲譽說不定都有一定的影響。
柏承誠道:“我要打造一個世界性金融帝國,超脫國家的金融帝國。”
方星航又忍不住了,“就憑你現在的财富,難道還不算金融帝國?就算想做得更大,爲什麽要脫離華龍呢?”經過上次張仁玫的運作,柏承誠的财富快有上萬億,幾乎比得上一座大城市一年的GDP了。
柏承誠依然不理會方星航,而是看着張仁玫。
張仁玫不像方星航不怎麽懂經濟,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看來柏承誠的心很大很大,大到華龍容不下。任何公司,一旦發展到有可能左右國家經濟政策的時候,官方肯定用涉嫌壟斷等等借口将其拆分。即使以世家的權勢,都不敢公然壟斷某個行業,隻能在暗地裏操縱。
張仁玫考慮了一下,“你準備讓我移民加洛星?”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柏承誠豎起了大拇指。
方星航欲言又止。若是柏承誠讓張仁玫移民烏眼,歐聯,斯喇弗等強國,方星航肯定會阻止,因爲那等于資敵。移民加洛星,方星航不太明白這是爲什麽。
張仁玫點點頭,“問題不大。不過你需要給我一個強大的理由,讓我說服我老媽。至于張家,你不需要管,我也不想理會。”
柏承誠正要開口,方星航再一次插話,“橙子,如果是高科技專利,我是不會同意你注冊在加洛星的。”
加洛星是商界的注冊天堂,當地官府不管你的公司做多大,有多少利潤,他們都隻收取固定的管理費,其他什麽營業稅、增值稅、個人所得稅等等一律不存在,所以那裏的公司無數。加洛星的公司數量,絕對超過他們的居民數量。别看他們收得不多,但總數堆積起來,數字就恐怖了。
加上旅遊,加洛星因此而成爲世界上最富裕的星球之一。想移民加洛星,比在那裏開辦公司要難一萬倍。不過這種難度,是針對平民的。柏承誠張仁玫這種超級富豪,加洛星自然是求之不得。
加洛星的戰力很低,但任何強國都不敢或不願打他們的主意,更别說其他黑白道勢力了,因爲世界上的富豪爲了合理合法地避稅,幾乎都在加洛星注冊有公司。動了加洛星,就等于動了全世界所有富豪的蛋糕。
馮茹蕾也曾經在那裏注冊了好幾家公司,然後交叉持股,準備用來掩飾當時柏承誠等人的财富。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柏承誠太能折騰了,他的财富無論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加上柏承誠并不想辦實業,所以那個計劃沒起什麽作用。至于現在馮茹蕾自己,說不定還需要那些公司。
但正因爲加洛星的這個政策,使得加洛星等于世界公用的星球。柏承誠的專利如果在加洛星注冊,那就不獨屬于華龍的了。柏承誠他們完全可以售賣給全世界,隻看誰給的價錢高。
柏承誠瞪了方星航一眼,“哥,不是專利啦。你總是瞎操心。”
方星航讪讪。以前,總是方星航教訓柏承誠。現在,卻反過來了。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在于那個虛拟訓練系統。方星航越是修煉,洗腦就越深,對柏承誠就越崇信。
張仁玫詫異了,“不是專利?橙子,你别跟我說,你資本運作的能力,比我還高。”
“切!”柏承誠輕蔑地說:“枚姐,你真以爲你自己是高人呐。說實話,你确實懂資本運作,也僅僅是懂而已。高手,還真談不上。
你自己想想,你的那些投資,是不是我事先給的方向?”
張仁玫摸了摸挺翹的鼻梁,“似乎還真是耶。不對,你那是占了科技上事先知情的便利,跟我們世家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是一個道理。這不是本事。我在低谷加大投資,才是魄力。”
柏承誠笑道:“行行,你魄力大。我這次依然是占了科技上事先知情的便利,準備讓你割幾茬全世界的韭菜,尤其是李家和外灘。至于張家,你下不下得去手,随便你。如果實在不忍心,在恰當地時候,我允許你稍稍提醒一二。”
張仁玫來了興趣,“哪方面?來,詳細跟枚姐說說。”
柏承誠,“自然是新能源。也隻有這個,才能讓外灘上鈎。”
方星航又要說話,柏承誠制止道:“你别說話。我保證新能源的專利都留在華龍,依然由大帝居運作。枚姐,你将大帝居的管理權全部轉交給衛姐,然後以隐形身份運作我們的新公司。新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資本運作,在股市上鲸吞豪奪。”
方星航還是沒忍住,“橙子,操縱股市風雲,豈不是讓無數散戶傾家蕩産?你這錢賺得心安理得嗎?”
柏承誠苦笑,“哥,我就不該讓你來旁聽。你的婦人之仁,簡直不可理喻。
華坤麟曾說,如果發生戰亂,被戰亂殃及的民衆,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理由是熊熊烈火中,任何一根稻草都不無辜。何況是股市?
請問,散戶買股票幹嘛?無非是投資或投機,想賺錢對不對?
世界上有包賺不賠的生意嗎?股市就是一個賭場,開戶之時,股票公司就反複提醒過,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不管是不是散戶,既然走進了這個賭場,那就應該有輸的心裏準備。沒聽說那家賭場的老闆,還保證賭客赢錢的。
至于會不會傾家蕩産,那就看他們自己的賭性了。散戶買股票,投入的錢本來就應該不影響自己的生計。你非要傾家蕩産地投入,還不準别人賺你的錢,世界上有這個道理嗎?”
方星航撓撓頭,似乎又被柏承誠說服了。
張仁玫竊竊偷笑。不管怎麽說,操控股價的行爲,肯定都是血腥的,非正義的。
再次将方星航丢過一邊,張仁玫問道:“你還是沒給我一個強大的難以拒絕的理由。”
柏承誠道:“我是這樣計劃的。外灘我無法控制,先将李家拖下水。
我跟張家的協議,并沒有排外條款,所以我還可以跟李家達成一份關于新能源的合作協議。”
方星航又要說話,柏承誠氣憤地說:“哥,你再說話,我就挂斷你的天訊。事先就跟你說了,完整地聽完,有問題再提。”
方星航也氣呼呼地瞪了柏承誠一眼,緊閉了嘴巴。
張仁玫道:“這我就不懂了,不怪方哥要說話。你跟李家合作,不是資敵嗎?他們還在告你耶。若不是你一直不露面,太宗星高院的傳票都送到你手上了。”
柏承誠斜了斜嘴角,邪氣地說:“你不會以爲我跟張家的合作,他們就真能拿到百分之五十的收益吧?就憑他們給的那點東西,若不是有你的因素,我會讓他們血本無歸。”
張仁玫更不明白了,“你準備違約?”
柏承誠,“違什麽約,我不會将把柄交到别人手上的,絕對會合法地完成協議。但在我看來,他們做礦業那就安心做礦業好了,插手自己不懂行的領域,虧了也是活該。
同樣的理由,你說楚星南專心做好做大他的運業不香嗎?偏偏要跟我談什麽能源,不坑他坑誰?”
張仁玫也有點生氣了,“橙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厭呐。說核心,怎麽合法完成協議,張家或李家還血本無歸了?”
柏承誠道:“新能源的提取技術,我現在就有。隻要找到礦石,我立馬能提煉出來。然後我交給張家,張家也能提煉出來。但問題是,他們用不了。
别急别急,這就說到核心了。
石油是能源吧?怎麽用?是用燒的。用于内燃機也是燒。
氫氣是能源吧?同樣是燒。
核能呢?你燒給我看看?不會用,我就是給你堆積如山的鈾,氘氚,那也是廢物,怎麽燒都沒用。
新能源是一樣的道理。提煉出來了,不會用,它就是一個擺設,一錢不值。
懂了吧?我跟張家談的是提煉技術的合作,我可沒有義務告知他們怎麽用。”
張仁玫指着柏承誠,“沒看出來哈,橙子,你變了,太黑了。”張仁玫以前幾乎能一眼就看出柏承誠在想什麽,讀心一樣。現在,她看不透柏承誠了。
心理學技能,那也要看針對誰。針對單純的人,街邊的算命先生都能猜出他想什麽。針對城府極深的人,心理學高手也無能爲力。沒錯,柏承誠變了,變得張仁玫有些不認識了。
柏承誠苦笑,“都是逼的。他們不算計我,我還願意單純地過一輩子呢。”
說到這個地步,張仁玫基本上明白了柏承誠想怎麽做。沒要求柏承誠深入解釋,而是遲疑地說:“你跟李家算是鬧翻了,怎麽引他們上鈎呢?”
柏承誠道:“不是現成的理由嗎?聯系楚星南這個中間人,就說我想跟李家握手言和。用新能源的合作協議,來換取他們撤訴。你說他們信不信,願不願撤?”
張仁玫一拍掌,“幹了。站在風口浪尖手握日月星辰旋轉的感覺,太特麽爽了。”
方星航竊竊地說:“你們說完了?我怎麽什麽都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