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沙發,柏承誠坐左邊,張仁玫坐右邊。張仁玫要推柏承誠按左邊扶手上按鍵的左手,直接就撲到了柏承誠的腿上。
“爲什麽不能······?呃,你先起來。”這個姿勢讓柏承誠很尴尬,兩手揚起不敢落下,怕碰到張仁玫的臀部或大腿。
更尴尬的是,張仁玫碩大的兇器正壓在某人的小弟上,使得小弟不受控制地擡頭。
張仁玫用手撐起身,滿臉通紅,顯然也感受到了某物件的不安分。以手撐着往回退,絕對是故意的,玉手恰好又撐了一下不安分的小壞壞。
柏承誠嘶地吸了一口氣,打了個哆嗦。
張仁玫終于坐回去,猛地捂臉将頭埋在雙膝間,壓抑地狂笑。
柏承誠龇牙咧嘴,狠狠地瞪了張仁玫不停顫動的臻首一眼,看到張仁玫有擡頭的趨勢,慌忙移開視線盯向拍賣台。
那塊礦石的競買并不激烈,還有人在拍賣師的允許下上台近距離觀摩了一下礦石,再報出一個很低的價格。
“十萬。”柏承誠突然聽到二樓有個熟悉的聲音報價,那是楚星南。
張仁玫還是沒有擡頭,柏承誠忍不住了,“你再不說爲什麽不能買,我就要又報價了哦。不然要被别人買走了。”
張仁玫豁然擡頭,“不要。”
“爲啥?”
張仁玫搓搓臉以緩解臉上還未消退的紅暈,定了定氣,變成一個縱橫商場的女總裁樣,“礦石有賣一塊的嗎?要賣也是賣礦山礦場呀。不知名礦石讓我聯想到一件事。對了,你也在那艘飛船啊。”
柏承誠點頭,“你說的是虎鲸号遇劫事件吧?沒錯,我剛好在飛船上。正因爲如此,我才要買呀。劫匪爲了一塊礦石居然出動武裝戰艦,可見礦石的珍貴。”
張仁玫歪歪嘴角,“小弟弟,在姐姐面前說謊話,心跳加速不?咯咯,我确定了一件事,你也是雛哦。”
柏承誠有點惱怒了,“雛怎麽啦?我驕傲。你不也是雛嗎?”
張仁玫喜色忽現,“你相信我?”
柏承誠緊緊閉嘴,不說了。他不是相信張仁玫,是用幺米機器人檢查出來的,眼前這位百變魔女絕對是原裝貨。這事打死都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張仁玫高興了,“謝謝!”
柏承誠莫名其妙,“謝啥?”
張仁玫笑盈盈的,“不謝啥。”
柏承誠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我說,你爲啥喜歡讓······,按摩呢?”若張仁玫真是一個放蕩的性格,柏承誠還能理解,可她明顯不是呀。
張仁玫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這些人啊,見人見鬼的面孔都不一樣。唯獨在你家是那樣的,故意做給别人看。”
柏承誠抗議,“我家?你可别胡說八道。”
張仁玫嬉笑,“大帝俱樂部現在不是你家是誰家?”
說不過,柏承誠連忙轉移話題,“快說,爲什麽不能買?”
張仁玫端正了姿态,冷靜地分析,“你想想,既然如此珍稀,爲什麽要拿出來賣?”
柏承誠摳腦殼,“你的意思是,擁有者自己研究無果,拿出來看看誰想要?進而盯上人家的研究成果?”
張仁玫習慣性地豎起大拇指,“聰明。你希望你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你嗎?”
柏承誠苦了臉。
張仁玫好奇地問,“你知道那塊礦石的作用?”
柏承誠死死地閉嘴,這個妖精的心理學學得太好,能分辨出話的真假。
柏承誠不說,張仁玫就更清楚了,拍了一下柏承誠的大腿,“千萬别報價,不然肯定要被人懷疑上。”
柏承誠确實不敢報價了,楚星南在場,如果知道他也想買,那麽在虎鲸号失蹤的那塊,他絕對逃不脫嫌疑。
然後,龇牙咧嘴。不是針對張仁玫,而是在跟珀麗雅‘戰鬥’。珀麗雅要去吞了那塊礦石,柏承誠怎麽敢放她去。飛船上,他在場,礦石隻剩一堆粉末。現在,他還在場,礦石又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粉末。楚星南會沒有一點聯想?
看到柏承誠的神态,張仁玫終于猜不透柏承誠的心理了,以爲他特别特别想要,又聽從自己的意見而不報價,左右爲難才如此,很是欣喜地說:“不要着急,我找人去幫你打聽礦石的來源。一顆礦石哪有一座礦山好。”
柏承誠連忙用張仁玫的話來安撫珀麗雅,“聽到沒,我們要的是礦山,不是一塊礦石。忍忍,再忍忍哈,我保證盡力去查找礦山。”
看到柏承誠的臉色慢慢回歸正常,張仁玫更高興了,柏承誠能接受她的意見,說明柏承誠信任她。
“我也喊你橙子可以嗎?”不等柏承誠答應,她就喊出了口,“橙子,不說礦石了,免得被人偷聽去。我們說點别的吧。跟姐說說,你那種神奇的學習方法,真的有用嗎?”
柏承誠直翻白眼,“你覺得我是嘩衆取寵,且一連一個多月?”
張仁玫連忙道歉,“不是的啦。是覺得太神奇了。那你告訴我,你這一個月都學了些啥?”
柏承誠道:“多着呢。”
張仁玫,“具體點。”
柏承誠,“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弄一個專利出來嗎?随時都可以。”
“好哇好哇。”張仁玫大喜,“哪方面的?不,等等,這跟你的學習方式有關嗎?哎呀,我不打岔,你說,什麽專利?呃,這兩者我都想知道,可以都說說嗎?”
柏承誠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正因爲學習有成果,才有專利呀。還是藥劑方面的。”
張仁玫驚呼,“S級基因強化劑?”
柏承誠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接近我也是爲了S級基因強化劑呀。很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張仁玫毫不尴尬,“是,也不全是。我老媽說S級基因強化劑除了能強化基因,還能美容,我當然想要。但我真的沒有從中牟利的意圖。
不是S級基因強化劑,那是什麽?”
柏承誠,“你不是知道我的研究方向嗎?我這一個月一直在想,意念波跟物質之間,到底有沒有直接的聯系。······。”
張仁玫突然打斷柏承誠,“等等,你的研究方向是意念波?不是手工加工嗎?”
柏承誠糊塗了,“你媽沒跟你說?”
張仁玫凝思狀,“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她說你因爲手工加工技術登峰造極,已經是牛頓公會會員了。”
柏承誠,“确定隻說了這個?”
張仁玫不敢置信,“你别告訴我你在其他方面也登峰造極?橙子,除非你是妖孽,否則說不通耶。”
柏承誠拍了拍自己腦袋,知道自己誤解榮政清了。看來榮政清作爲炎黃軍政大學負責主持工作的常務副校長,原則性還是有的。 并未将開天計劃告知張仁玫。
他的牛頓公會會員身份,雖然也屬于保密範疇,但密級肯定沒有開天計劃高。榮政清爲了個人的某種目的,在不傷害柏承誠的前提下,将這個告訴張仁玫,情有可原。
“說呀,說呀。”張仁玫搖晃着柏承誠的手臂。
柏承誠想了一下,“好好,你别搖。我這一個多月,全心鑽研人體生物學和藥物學,有了很大的收獲。手工加工,那是手上的技術,有什麽專利可申請的?”
張仁玫半信半疑,“繼續啊。”
柏承誠,“通過研究,我發覺有些物質,能影響到人的思維,也就是意念。”
張仁玫看了柏承誠好一會,“我年輕,很好騙。你繼續編。”
柏承誠不忿了,“怎麽是編呢?那你告訴我,緻幻劑是怎麽回事?”
“啊!”張仁玫驚呼,“你千萬别給我說,你發明了新的毒品?”
柏承誠直翻白眼,下意識地用手指點了一下看起來一臉天真的張仁玫的額頭,“你這漂亮的腦袋瓜子裏面盡想些什麽啊?好吧,我換個比喻,性激素。性激素是不是能增強人的性欲。性欲算不算思維,是不是意念?”
張仁玫又驚叫起來,“你制造性藥?你還真······。嗚,我不說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連忙捂住嘴。
“對牛彈琴。不說了。”柏承誠氣得不想理張仁玫。跟這個女人讨論學術問題,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
“說嘛說嘛,我保證不出聲。”明明比柏承誠的年齡要大,但此刻張仁玫像是一個好奇的小妹妹一樣,神态、語調、動作,毫無違和感。
柏承誠被纏得無奈,“行行,别搖了。”吃軟不吃硬的他,面對張仁玫的撒嬌,毫無抵抗力。還有一個原因,有了成績想顯擺顯擺,以獲得成就感,是人的本性。柏承誠亦然。
“我當然不可能去制造什麽毒品和性藥,雖然對我來說很簡單。像我這麽高大上的有爲青年,即使要制造,也肯定是制造有利于人體健康的東西對不對?就比如你剛才抽的煙吧,我完全可以将它的有毒物質全部清除掉。
我想研制的是······。”
“等等。”才保證不說話的張仁玫轉眼就食言,因爲柏承誠說的東西有點驚人,“你說你可以将香煙裏面的毒素全部清除?那麽,口味呢?會不會變成跟燒紙一樣?沒了煙味,甚至嗆人,那有什麽用?”
柏承誠不屑,“如果那樣,我還研究啥?當然會保留讓人上瘾的部分物質,也就是能影響意念的物質,隻是清除對人體有化學傷害的物質,使其不傷害人類的身體健康。”
“哇哦,哇哦。”張仁玫幾乎要跳起來,“橙子,是真的?你沒騙我?”她發現了無盡的商機。
柏承誠,“我騙你有什麽好處?”
張仁玫,“怎麽沒好處?我是美女耶。”
柏承誠,“你是美女跟我有啥關系,難道還能騙回家當老婆?”
“我願意。”
“咳咳咳。”柏承誠被強悍的張仁玫雷到了。
張仁玫嘻嘻哈哈,“娶我還能委屈了你呀?”
柏承誠舉手投降,“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仁玫瞬變端正,“好,你說。”
柏承誠,“我想研制的是專注劑。什麽叫專注劑呢?······。”
張仁玫再一次打斷,“說香煙。”
柏承誠兩手一攤,“我沒想做香煙啊。”
張仁玫,“我的意思是,你剛才說的關于香煙的話,能不能實現?”
柏承誠,“實現是肯定可以的,但有意思嗎?”
張仁玫猛地抱住柏承誠親了一口,“怎麽沒意思呢?太有意思了。橙子,我決定了,要給你打工。我們也不用做其他的,專做無害香煙。”
柏承誠推開張仁玫,一手摸臉,一手在手舞足蹈的張仁玫眼前晃了晃,“你确定你精神正常?”
張仁玫跳起來做了一個轉體,“嗷嗷,耶耶。”一個人蹦迪一樣狂舞。
柏承誠傻眼了,回頭看向張慶群,意思是你家小姐發瘋了,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