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誠被馮茹蕾噎得不輕,“你,算了,我不想跟你争。公司的投資,就随便你吧。我用我個人的錢來投。對了,我讓衛姐購買鏈接艙,你給她錢了吧?”
馮茹蕾不耐煩地說:“給了給了。我要不給,你還不得跳起來鬧。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你的個人賬戶管理權我沒給她。你的個人賬戶怎麽能交給外人呢?你要用錢,我難道還敢不給?”
柏承誠眉心皺成了川,想了想,堅決不讓步,“這不行。公私必須分明,我的錢隻能我作主。”
馮茹蕾也不想讓步,“你什麽意思,覺得外人比我還可靠是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對衛倩蓮有意思了?放我這裏怎麽啦?我還能将你的錢卷走啊?我是爲了你好。别看錢不少,經得起你折騰嗎?我讓職業經理人來理财,怎麽都比你亂折騰要好吧?
承誠,你長點心行不行?就說這個鏈接艙吧,是爲了你的面子,我才沒拒絕。你說你買那麽多幹什麽?我知道是給别墅的警衛們用,但他們又不是你的警衛,憑什麽你出錢?還有,你說要給我爸和魯大哥彙款。彙給他們幹啥?‘三人行’公司交由魯大哥管理,我們暫不提成已經夠可以了吧?”
柏承誠越聽越煩,“馮茹蕾,我想做什麽,還需要經過你批準嗎?夠了哈。再說我翻臉了。莫名其妙。”
“我,我莫名其妙?”馮茹蕾被氣哭了,嗚咽着對分管财務的劉星葉吼,“轉給他,都轉給他。讓他去養野女人。”
馮茹蕾說的明顯是氣話,劉星葉爲難了,“橙子,嫂子也沒說你的開支需要她批準啊。你說給衛姐錢買鏈接艙,她還不是給了。”
柏承誠毫不讓步,“我說了,公私分明。我個人的财務,任何人都沒權幹涉。”如果真的将馮茹蕾當場女朋友,或者會解釋一二。可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不可能。
家族繼承人之争,他連魯有志範恭明都沒說,何況馮茹蕾。倒也不是故意隐瞞,是解釋不通。賀長空等人聽到丁點銀河之外的信息都感覺不可思議,讓見聞更少的魯有志範恭明怎麽去信?有些壓力注定隻能一個人承受,這就是命。
至于投資方向的事,涉及到開天計劃。保密原則的問題,也不可能給他們解釋。再就是投資經理人的問題,柏承誠不認爲馮茹蕾玩得過卓青青。魚龍舞的招聘,多半要被在炎黃星呼風喚雨的卓青青控制。招聘進來的人,誰敢保證不是卓家安插進來的?這就決定了柏承誠必須将個人勢力的發展跟魚龍舞分開。
相持不下,範恭明打圓場,“馮茹蕾,還是先依橙子的吧。我們守着呢,絕對不會讓他亂來。”
馮茹蕾氣鼓鼓的,不說話。
劉星葉無奈,将屬于賬上屬于柏承誠的個人資金轉到柏承誠的個人賬号上。專利授權費還沒到賬,目前隻有榮世澤給的二十億。轉到柏承誠賬上的隻有十五億多。其中四億劉星葉幫他交了個人所得稅,還有一些給了衛倩蓮購買鏈接艙。
其實這筆錢說好了是要捐獻的,但目前手上無錢,柏承誠隻好暫緩捐贈,等專利費到賬了再扣除就是。
錢一轉完,馮茹蕾拉了劉星葉就走,“我們走,别再這裏礙某人的眼。”
範恭明左右看了看,也起身道:“我送你們。他們兩倒是離學校近,我們還遠着呢?”
柏承誠任由馮茹蕾和劉星葉下樓,卻将範恭明喊住,“猴子等一下,還有事。”
見柏承誠居然不挽留自己,連起身送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馮茹蕾更氣了,強忍着眼淚,大步如飛,沖出别墅。
樓上,範恭明道:“橙子,今天過分了哈。她是你女朋友欸。”
柏承誠沒好氣地說:“猴子,我什麽時候承認她是我女朋友了?都是你們在瞎胡鬧。”
魯有志撓頭,“如果這是你真實的想法,那可就麻煩了。整個徐福都那麽認爲,連我和猴子都覺得你對她有意思,你現在卻說從來沒那個意思,你讓别人怎麽說?這才剛到炎黃星呐,人家會說你這人變心也太快了吧?”
柏承誠惱火地說:“我就沒起過那心,怎麽就變心了?”
範恭明擺手,“算了算了,這個話題暫且擱置吧,反正結婚還早。橙子,說吧,還有啥事?”
柏承誠道:“我買鏈接艙幹嘛?去珞珈星啊。今天晚上,我準備一舉拿下波塞冬鬥場。”
聽聞是此事,範恭明和魯有志立即來了興趣,摩拳擦掌。鏈接艙還未運到,兩人被柏承誠趕去睡覺,以确保晚上精力旺盛。
終于安靜了。柏承誠撥打方星航的天訊,落實晚上在珞珈星聚合的時間。可是好半天都沒打通,這讓柏承誠很是困惑。方星航的天訊是特制的,按說在任何地方都能打通。
實在打不通也沒辦法,也不擔心方星航會出事。作爲武尊,這世界上能威脅到方星航的人已經不多了。
柏承誠轉而撥打馮寒峰和魯有序的電話,聊了一會始皇星的情況,然後給他們一個人轉去五個億。魯有序那邊,讓他大力擴招武師。作爲俱樂部的選手隻是明面上的說法,實則爲壯大自己在始皇星白道上的勢力。
另外,就是讓魯有序跟他爹商量,将魯家農場改成種植藥材場。柏承誠特别強調:“魯哥,你跟魯叔說,這對我非常重要,算是我的一個預備後手。藥材名單我發給你。種植技術方面,去始皇農學院多請一些專家來指導。不要怕花錢,我保證種植場的收入遠遠高于農場。”
柏承誠不知道的是,不需要他強調,魯家絕對會無條件服從,哪怕柏承誠要拿農場來養魚玩都沒問題。有了星源銀行的分紅,魯家哪裏還在乎農場的那點收入。
馮寒峰那邊,當然是用來拉攏天星會的主要成員,爲将來控制天星會打下基礎。
提到天星會,這才想起武無極似乎找他有事。但是從始皇星登船開始,一直沒找着機會單獨說話。挂了馮寒峰的電話之後,給武無極打了個電話,約定明天學校的開學儀式之後,一起吃個飯。
由武無極而謝連營。一路上,謝連營豐富的肢體語言,都表明他有話要說。所以又給謝連營打了個電話,約定明天下午下課之後的時間,找個地方見一面。
剛挂了謝連營的電話,方星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有事?”
柏承誠,“哥,你的電話怎麽打不通?”
方星航,“不是打不通,是剛才不能接,設置成飛行模式了。”
柏承誠心中一動,“你在執行任務?”
方星航的語氣裏帶着笑意,“可不是。我不說你過幾天也會知道,圍剿十三獄呢。誰讓十三獄找死?呵呵,一次出動炎黃衛兩大S級成員,夠給他們面子了。”
“S級?”柏承誠不懂。
方星航,“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過兩年你自然知道。說吧,什麽事?”
柏承誠,“我的事等會兒,你先跟我說說,剿滅十三獄了嗎?那本書呢?”
“找得到才怪。哈哈,卓青陽都要發瘋了,殺得可謂是人頭滾滾呐。”方星航頗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可再怎麽殺,都沒找到一點點關于那本書的線索。我覺得啊,那本書不可能是十三獄拿走的。
那本書的事,除了我們一家,就隻有他們一家知道,十三獄沒有得到消息的渠道。十三獄是沖着你去的,隻不過陰差陽錯地跟打劫楚星南的劫匪沖突起來,讓你僥幸避過一劫,跟那本書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卓青陽呢,其實也是明白的,但不死心啊。強制搜查了所有乘客,再翻遍了虎鲸号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不到書,就将十三獄當成了救命稻草,自欺欺人地認爲是十三獄不知用什麽辦法将書轉移走了。”
提到楚星南,柏承誠心中一動,“哥,這個通話的保密性能如何?”
方星航一驚,繼而大喜,“原來是你拿了?哈哈哈,我以爲是老媽呢?放心好了,誰都無法監控我的天訊。”顯然,他會錯意了。
柏承誠疑惑地撓頭,“你說什麽呢?老媽?怎麽可能?”
對柏瑤瑾戰力的了解,柏承誠還不如方星航。柏承誠隻知道老媽很厲害。至于厲害到什麽程度,他就不清楚了。反正對目前的他來說,武王、武尊以及再上面的武皇、武帝,都是高手高高手。
可方星航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已經臻達武尊,而且見識過武皇、武帝級别的人物。兩相比較,他能感受到柏母很可能已經超脫了武帝。武帝之上的人物,在獵戶文明隻存在于傳說,所以不管柏母做出多麽不可思議的事來,方星航都能接受。不然,解釋不通那本書憑空失蹤之謎。
他認爲是柏母拿走了《照玄經》,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柏母曾跟他說過,她的東西,隻要不是她自願送給别人,誰都拿不走。
方星航看到柏承誠的神态,明白自己可能想錯了,“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有能力從卓青青身上把書拿走還能不讓她知道。船上所有監控視頻我都看了,你跟她根本就沒任何肢體接觸。”
柏承誠道:“不說這個,我想說的是,關于楚董丢失的那東西。你們有頭緒嗎?”柏承誠一說這個,體内的珀麗雅都激動起來,使得柏承誠體内氣血亂走。
方星航道:“你關心這個幹嘛?卓青陽爲了那本書都發狂了,誰有空去理會楚星南。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是疑惑了,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讓人出動武裝戰艦打劫?經過篩查,那艘戰艦居然是大明星區駐軍丢失的。
呵呵,這事鬧大了。卓家的另一個懷疑對象,當然是那夥來曆不明的劫匪。劫匪雖然都是死士,失手之後無一活口,但DNA可以鑒定啊。雖然目前看來死者的身份跟大明軍區沒多少關系,但發現他們隐隐約約都跟那邊有聯系。以卓家的權勢,真要徹查一個人的信息,華龍沒多少人敢說藏得住隐私。
呵呵,你知道大明軍區的背後是誰嗎?張家。這事不是這麽容易了結的。你注意一點,千萬别卷入進去。
當然,這些都隻是暗鬥,不可能拿到明面上來說。而且爲了遮醜,官方将事請都推到十三獄身上。”
柏承誠急了,“哥,你原來話很少的,現在怎麽也唠叨起來了?我不關心戰艦,也不關心卓張兩家的明争暗鬥,我關心的是楚董丢失的那東西。你知不知道他丢失的是什麽?來自那個地方?”
方星航這才收斂起笑容,“你關心那東西幹嘛?”
柏承誠道:“這你暫時别管,我需要那東西。”
方星航一驚,“你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柏承誠不好在電話裏細說,“今晚在珞珈星見面再說,你盡快幫我查查,楚星南是從哪裏得到那東西的。”
方星航點頭,“這個倒也算是我權責範圍之内的事,爲了追尋案子的線索嘛。好的,我馬上安排。晚上見。”
挂了電話,柏承誠用意念對珀麗雅道:“好啦好啦,别激動,我不是讓方哥去查了嗎?方哥介入這個案子,倒是給了我們很大的便利。不然讓我去問楚星南,豈不是不打自招?”
珀麗雅,“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盡快多獲取一些靈石,不然我抹殺你。”
“噗!”柏承誠哭笑不得,“你怎麽又來了?還講不講理?”
珀麗雅,“我就不講理,怎麽的吧?我,我,我決定了,你必須那靈石來換幺米機器人。找不到靈石,我一個幺米機器人都不給你。”
“嗨!”輪到柏承誠急了,“我不是正在找嗎?”沒有幺米機器人,柏承誠等于被打回了原形,手工加工以及制作S級強化劑也好,研究編程也好也好,學習也好,都将成大問題,這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