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泰來出面了,“柏承誠,賭我家俱樂部可以,你有相應的财産嗎?這間俱樂部僅僅是固定資産也不下于一億六千萬星币。”
尤三山直翻白眼,暗罵,“蠢豬,要的是柏承誠下場比賽,賭不是目的。難道還擔心我的選手會輸?真要吓得柏承誠下不了場,老子饒不了你。”
方星航卓青青馮茹蕾等人都愕然,他們也不知道柏承誠爲啥如此豪賭,難道他真有把握取勝?
柏承誠雲淡風輕地笑:“光賭固定資産有什麽意思?當然是俱樂部的全部,包括流動資金、無形資産和所有選手的合同。至于我有沒有相應的賭注,呵呵,我想卓星長會給我擔保的吧?”
柏承誠也沒想到卓遠山會來,本來是準備打電話讓老媽授權的。既然卓遠山來了,覺得卓家拿了自家的《照玄經》,請其擔保這點事,他肯定不會推辭。
卓遠山會錯了意,以爲柏承誠知道行政院長唐常盛打了電話,慎重地問柏承誠,“我擔保沒問題,你确定?”意思是你能不能确定自己的安全,即确定自己能取勝。
柏承誠信心十足,“那是我的事。您應該知道,我家出得起這個錢。”卓青陽搜過柏家,應該知道柏家古董的價值。
卓遠山點頭,“好,我擔保。”
張劍鋒也在一旁出聲,“我湊個熱鬧,聯保。”他改變了陣營,想賣柏承誠一個好。
謝泰還以爲張劍鋒是在促使承誠下場比賽,爽快地答應下來,“你确定是挑戰昨天失手打傷魯有志和範恭明的那兩位選手?如果是,沒問題,我賭了。不過必須簽署生死狀。如此豪賭,自然就不可能留手是吧?”
“我确定。”柏承誠坦然。
“不行。”方星航反對,“無論如何不得緻命。”
謝泰來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假打不可能賭,賭就得真打。真打,那就有可能留不住手。”
柏承誠冷冷地說:“方哥說了不算,我才是當事人。你不提我都要說,生死狀必須簽。不怕告訴你們,我今天就是來爲大熊和猴子複仇的,至少要将他們打得跟大熊和猴子一樣起不了床。萬一你們救不過來,我可不想負責。”
“你瘋了。”方星航低喝。
柏承誠看着方星航的眼睛,“相信我。”
“呵哈哈哈。”呼爾泰大笑,“夠狂。謝董,跟他簽。”
柏承誠站起來,“等會兒,星長,一事不托二主,能幫我找位律師來嗎?沒有律師在場,我怕他們輸了賭注不認賬。”
卓遠山大手一揮,“小事一樁。張洲長,幹脆讓你們司法局局長來一趟。”
張劍鋒欣然應承,立即打電話。
謝泰來冷笑,“行啊。我等着。”
司法局長趕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柏承誠說指導賽可以開始,想看看漢王俱樂部選手的真實本領。
呼爾泰自然不擔心柏承誠能看懂什麽,如果能看懂更好,他們正好誤導柏承誠,指導賽不可能使用出絕招。于是示意今日加場的指導賽可以開始了。
柏承誠其實根本懶得看,而是閉眼養神。氣得呼爾泰差點發飙,小雜碎竟敢看不起他們漢王俱樂部。
尤三山連忙低聲勸止,“别激動,尤其是叮囑那兩個選手别激動。這小子是故意的,想急怒那兩個選手,使他們心态失衡。”
呼爾泰不屑,“就憑他?選手心态失衡又怎樣?”
尤三山,“你看看,你都失态了,那兩位可想而知。要記住,此事必須萬無一失,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呼爾泰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招來手下,吩咐他去叮囑那兩個選手務必小心。
本來今天是沒有指導賽的,但總不能隻進行柏承誠那一場比賽不是。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所以特地增加了一天的指導賽。學生們是不可能再上場了,差距太大,失去實戰訓練的意義。
比賽雙方是汗王俱樂部和徐福俱樂部的選手,同級别選手對戰,居然有輸有赢。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比賽太假,純粹像是演戲。正因爲如此,柏承誠懶得看。故意說想看,僅僅是爲了戲弄一下對方。你們不是喜歡演戲嗎?那就給小爺演。
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徐福市司法局局長郝律己趕到,他本身也是大律師,由他制定協議并作公證,雙方都不會有意見。俱樂部是有賭牌的,所以賭注合法。又有星長和洲長的示意,郝律己自然不會推辭,在俱樂部原有博/彩協議上稍作修改,征求雙方同意後,正式定稿上傳。在現場大佬們的見證下,雙方在網上簽字,立即生效。
随後,郝律己再審閱了一下俱樂部的傷亡免責協議。這是一直都存在的,畢竟是搏鬥,傷亡不可避免。也稍作修改,在雙方認可後,雙方的選手和俱樂部三方都簽字生效。比賽雙方自行承擔傷亡責任,不承擔緻對方傷亡的任何責任。俱樂部隻負責提供場地和醫療設備,也不承擔任何人的傷亡責任。
汗王俱樂部的選手,兇悍地朝柏承誠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柏承誠連頭都不擡,根本不看那兩位。
徐福武道協會會長汪文萃親自擔任裁判。
選手準備時間,那兩位從通道下到場邊,活動身體。
柏承誠卻繼續坐在座位上不動,依然閉目養神。實際上則是一直運行‘神遊天外’,恢複精神力,解決頭痛問題。一個晚上的修煉,戰力不可能有多大提升,所以昨晚柏承誠主要還是在學習。在珀麗雅的空間,學習時間可以延長百倍,所以能學不少東西。如此拼命學習的目的,當然是爲了幺米機器人。
可惜的是,修煉時間無法像學習時間那樣延長,因爲一天做一百天的活動,肌體的速度達不到,也承受不住肌肉疲勞。
謝連營詫異,“柏承誠,你怎麽不下去準備?不是反悔了吧?”
柏承誠眼睛都沒睜,“我不需要準備。時間到了直接上場就可以了。對了,跟那兩個即将去閻羅殿報道的黴鬼說一聲,讓他們一起上。我不想費勁打兩場。”
“呃?”吃驚的不止謝連營,整個主看台所有人全都傻了。柏承誠這是多有把握?還是自暴自棄?
謝泰來卻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安,他發現除了郝律己之外,徐福社安局局長龐雷震也随後到場。緊接着,有屬下來報,俱樂部外面來了很多警員,還有武裝士兵,以及在嬴政市出現過的特殊部門的隊員。
謝泰來的屬下認不出來,那是卓青陽屬下的炎黃衛和方星航屬下的鷹衛。無論是方星航,或是卓遠山叮囑過的卓青陽,都不可能真的看着柏承誠去死。
謝泰來冷汗直冒,悄悄走到呼爾泰和尤三山身邊嘀咕。
尤三山皺皺眉。呼爾泰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們又不違法,怕什麽?”
尤三山想了想,“謝董,你看看無線信号屏蔽了沒有?”若是屏蔽了無線信号,那就不保險了。始皇星官方一旦動手,是不會允許真相外傳的。反正真理掌握在強權手中,事後怎麽說,還不是始皇官方說了算。
謝泰來确認了一下,沒屏蔽。
尤三山苦着臉,“這就說不通了啊。”
呼爾泰道:“哼哼,大不了是柏承誠要輸的時候搶人。讓人再下去對我們的選手說一聲,速戰速決,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比賽時間到。
柏承誠睜開眼睛,沒走選手通道,而是直接走向下面的看台。
方星航起身跟上,被柏承誠制止。柏承誠回頭低聲道:“你就是下場,場邊離比賽圈也有幾十米。我若出事,你想救也來不及。你留在上面,留神他們的那位武王就行。我怕他們會狗急跳牆。”
方星航擔心地問:“你真有把握?”
柏承誠拍了一下方星航的肩膀,“你看我像是喜歡送死的人嗎?”說完不等方星航反對,直接跳下四米多高的看台,走向比賽圈。
得到呼爾泰速戰速決的命令,汗王俱樂部那兩個選手也不管是否有失身份,真的一起上場了,反正是柏承誠自己要求的,怪不到他們。
兩人一看就是有人命在身的兇徒,渾身散發着狠厲嗜血的氣息。
一位臉上有疤,長相兇惡的選手搓着手說:“小子,記住你死在······。”
柏承誠一揮手打斷對方,“我沒興趣記住死人的名字。汪會長,可以開始了嗎?”
汪文萃看了看雙方,又回頭看了看主看台,“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高舉的手重重往下一劈,“開始!”
三人立即發動,飛速沖向對方。柏承誠從兩人中間一閃而過,嘭嘭兩響才傳出來,可見他的速度快過了音速。
嘭嘭兩響,是拳擊頭顱炸裂的聲音。柏承誠已擁有實打實的武師戰力,具體力量有多大沒測過,反正數萬公斤是有的。數萬公斤的力氣,擊碎普通人的頭顱輕而易舉。
是的,那兩位名爲武士實爲武師的武者,在柏承誠靠近的那一瞬,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柏承誠通過近一段時間的修煉和學習,以及昨夜的拼命,終于将擁有的幺米機器人的數量提升到兩萬億。 兩萬億幺米機器人無間隙地堆在一起,用高倍電子顯微鏡依然很難看見。但無縫隙是不可能的,分子原子内部組成微粒的尺寸,比微粒之間的間隙都要小無數倍。
按照類似的比例,兩萬億幺米機器人可以凝成兩把微型锉刀了,更可以凝成兩把肉眼難見但卻能傷人于無形的暗器微型飛針。
飛針攻擊到不緻命的部位,那是一點用都沒有。比正常醫用針尖細小太多太多,插入人體連血珠都不會冒一顆。但是,如果插入到人體死穴并旋轉攪動,呵呵,後果就不用說了。
柏承誠揮手打斷對方放狠話時,幺米機器人就分散離體而出。它們的體積比空氣分子還小無數倍,所以誰都看不見。
汪文萃喊開始的時候,彙聚到那兩人身前的幺米機器人在柏承誠意念波信号的指揮下,迅速組成兩根細針,刺入了那兩人的印堂穴,并在對方大腦裏面高速旋轉。所以那兩人沖到柏承誠面前時,其實已接近死亡,哪裏還能運起勁力。之所以還能跑動,慣性而已。
速度太快,時間太短,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反正隻看到雙方交錯而過,那兩位的頭顱就被柏承誠揮拳擊碎了。
全場駭異,靜寂得讓人窒息。所有人都瞪着眼,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恍如見鬼了一般。如此戰況戰果,太不科學了。
稍後,有人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以爲看到的是幻像。
直到柏承誠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堪一擊。”然後悠閑地走向場邊,人們才反應過來,柏承誠一擊雙殺,秒殺對手。
“哇哦!”“這,這······。”“怎麽可能?”“假的吧?”
沒有歡呼,盡是驚呼和吸氣聲。
突然響起一聲‘炸雷’,“你該死!”呼爾泰咆哮,從座位上飛身而起,腳尖在看台的座椅靠背上連點,帶着破空之聲,蒼鷹一般兇悍地臨空撲向剛走到場邊的柏承誠。
武王之威,威懾全場。不少人都吓懵了,連聲呼喝,“住手!”“你敢!”“大膽!”
包括方星航在内,已是救援不急,吓得毛骨悚然,眼睜睜地看着柏承誠必将被呼爾泰一掌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