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局面來看,張玉和巧娘見招拆招,中規中矩,但是招式越發老練,每每于不可能處發力,與她們對招的兩名陰靈族人漸漸落在了下風。
可汗雖是光化血脈,可随時化光,但太平公主的才氣劍丸與庚金劍丸相互配合,劍勢綿密如雨,讓他近不了身,并且太平公主也在戰鬥中漸漸融合起天人之秘。
蘇月兒情況不大好,畢竟素心宗不以強攻硬打見長,不過她把大接引訣與幻術活靈活用,倒也維持着局面。
蕭業最爲吃力,雖然行宮與外界隔絕,沒法使用規則,但他的對手是開天三階,不過蕭業的身法招式并不散亂,以淌泥步與花間遊互相結合,與之纏鬥。
鸩摩羅什不由贊道:“蕭大人能以元嬰修爲力敵開天三階,雖那開天三階沒法調用規則,也是極其難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陰靈族人在九州,也可使用規則,因爲規則是宇宙的基礎法則,你達到這個境界,就可以調用規則,與身份無關。
道生點頭道:“蕭大人還有很多手段未曾使出,隻以武道對敵,分明是借此人錘煉武道。”
“哼!”
雷寺觀的洪忍哼了聲:“還不是那人先中了暗算,一身實力無從發揮,才讓他撿了便宜?”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蘇小小不客氣道。
“貧道隻是就事論事。”
洪忍面不改色道。
另一邊,赤狐和哮天也是心情複雜之極,根據雷音寺的回饋,青虎大概再有兩三個月就可以出關了,将以陽神的修爲回歸梅花内衛。
本來這是大好事,可是蕭業連開天三階的高手都能鬥一鬥,初入陽神的青虎,會是蕭業的對手麽?
雷音寺爲青虎開啓了一比五的時間節界,原預計青虎将于三個月前出關,結果一推再推,還要遲上半年左右,說明青虎的資質并非想象中的那樣好,雷音寺對此頗有微辭,當初推動此事的洪厄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開啓時間結界,需要海量靈石,真要把青虎培養出來倒也罷了,可是青虎明顯拉胯,出來未必是蕭業的對手,等于是這些年的投資打了水漂。
果然,雷音寺衆僧中,也有隐隐約約的議論聲,大體是什麽阿彌陀佛,想不到我雷音寺也有眼拙的一天。
又或者當初看青虎就不怎麽樣,可惜主持一意孤行,不納貧僧谏言。
赤狐與哮天面面相觑。
他們的資質和青虎差不多,一年半以來,不斷撕殺,修爲也到了元嬰中期巅峰,随時都能踏入元嬰後期,如果運氣好些,天道再放開些,今生未必不能成陽神。
而青虎的陽神,是靠堆資源堆出來的,與一路撕殺争鬥成就的陽神,含金量根本不能比。
“哎~~”
二人雙雙歎了口氣,果然是世事無常呐!
“啊!”
突然一聲慘叫,與巧娘對手的陰靈族窺天被斬殺當場,晶體和心髒被活生生摳了出來。
“放肆!”
陰靈族一方有開天大怒。
“怎麽,輸不起?”
毒龍老祖臉一沉。
“哼!”
那開天悶哼一聲,不再說話。
毒龍老祖本體是毒蛟,劇毒無比,力大無窮,誰也不會去主動挑釁。
有同伴身亡,與張玉對陣的窺天受了極大影響,沒過多久,也被張玉用旋刃盤削斷了脖子,并順勢挖出心髒。
二比零!
“公主殺不了我,我也勝不了公主,罷手如何?”
又過片刻,可汗突然身形化光,再出現時,已是遠處。
太平公主頗爲無奈,化光血脈确是難纏,恐怕隻有蕭業能對付,于是哼了聲,收起劍丸,不過與可汗交手一番也是獲益頗多,于是微眯雙眸,細細體會。
蘇月兒也漸漸扭轉了不利局面,她是超品金丹打底,地級才氣,又兩次薅了蘇妲己的羊毛,本源無比渾厚,隻是苦于殺招不多,不過對方也奈何不了她。
“哼,罷手罷!”
那人悶哼一聲,閃身飛退。
蘇月并未追趕,她認清了自己的短闆,有了努力的方向。
那名開天三階卻是越發驚駭。
原本綠銅鏽已經被壓制下去,但是蕭業邀戰,不得不來,蕭業又比他想象中的難纏,迫使他全力以對,再無餘力去壓制綠銅鏽。
他腦袋裏的晶體,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兇戾之氣沖擊,他的心髒,因綠銅鏽漸漸滋生,真元越發滞澀。
反觀蕭業,明顯是拿自己喂招,越打越精神,而且蕭業的真元極其精純,爲生平所僅見,又連綿不絕,似無窮盡。
他不願再戰了,時間拖的越久,越有可能陰溝裏翻船,真要是死在蕭業手上,恐怕會成爲宇宙中的笑料。
‘也罷!’
那開天三階猛一咬牙,趁着蕭業槍勢的空隙,閃身退開,哼道:“你小子果然不錯,眼下尋找混沌要緊,老夫不陪你玩了。”
蕭業暗道了聲可惜,說到底,還是修爲不足,那開天可以随時退走,不過他的本意就是戰鬥中參悟天人之秘,不一定要争勝,于是道:“難得遇上對手,有機會再請你指點。”
“抓緊時間罷,參悟完了咱們趕緊走!”
二長老揮了揮手。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怎麽發生沖突了,仿佛扈氣被一掃而空,每個人盡可能的以塑像冼煉心靈,十日後,再也沒有塑像,隻有一條長長的甬道,以漆黑的石頭堆砌,散發出陰腐氣味,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紫姑道:“這是來自于陰間的黑曜石,是陰間最基本的一種材料,本身并無特殊之處,但是沒法帶離陰間,而此處有黑曜石,說明便是九州世界的極陰地眼,大家進去莫要仗着修爲掉以輕心,極陰地眼裏,一切邪異都有可能發生,還會滋生出陽火,可焚盡萬物,沾着一點火星便神魂俱滅,若非有極陰地眼束縛,怕是九州都會不存。
最後我珍告各位,在通道裏,萬勿動手,否則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衆人均是點頭,小心翼翼的往内行走。
甬道寬約百丈,九州修士與陰靈族沿着兩邊牆壁,井水不犯河水。
越往深處走,就越是有種陰寒刺骨的感覺,魂魄也仿佛被一種莫名的吸力往外面拽,哪怕是陽神,都有些抗不住。
這讓蕭業想到了在明神宗小世界的冰湖裏,所謂的寒冷,隻是感覺,是感官欺騙了自己,引發身體的應激反應,被活活凍死。
這裏會不會也是同樣呢?
畢竟修士不懼嚴寒,隻能是心靈上的寒冷,才難以抵擋。
突然紫姑喝道:“小心了!”
空間中,有挽歌唱起,模模糊糊聽不真切,歌聲似是在遙遠處,但如仔細分辯,又好象就在你的背後。
歌聲滲入心靈,讓人漸漸渾噩木然。
“唵嘛呢叭咪吽!”
突有僧人,誦念起了六字真言咒!
可是不念還好,一念,頓時甬道中黑霧翻湧,無數黑影,帶着最深的怨念,撲向了那名僧人。
僧人是元嬰巅峰修爲,卻是毫無還手之力,轉眼就化爲飛灰,血肉精氣盡被啃食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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