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靈石多了沒處花是不是?”
蕭業剛一進屋,蘇月兒就責怪道。
“呵呵~~”
蕭業呵呵一笑:“人家都叫我姐夫了,不能沒點表示吧,行了,橫堅一塊靈石的事,花一塊靈石能讓人心情變好,你說值不值?”
蘇月兒認真看着蕭業,點頭道:“妾在蕭郎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地主老财的銅臭味,看來蕭郎已經打開那枚戒指了吧?”
“嗯!”
蕭業倒也不避諱,直言道:“除了靈石藥材,還有些寶材,很多都用不到,對了,這個給你!”
說着,取了兩瓶天元道丹遞過去。
蘇月兒撥開塞子一看,頓時現出了喜色,塞進戒指,喜滋滋道:“妾就不和蕭郎道謝啦,蕭郎過來可是有事情?”
蕭業老老實實道:“是有件事,要與蘇大家商量下。”
“妾就知道!”
蘇月兒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卻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蕭業。
蕭業把太後對自己的态度以及擔心道出。
蘇月兒沉吟半晌,才道:“宗門裏其實一直在打探初代人皇的下落,但是道門捂的極緊,其實蕭郎可以去問一下太平公主,以公主在樓觀道的地位,想必打探出來不難。”
蕭業想也不想的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去爲難她幹嘛?”
“哼!”
蘇月兒哼了聲:“人家公主高冷,蕭郎趕着往上舔,處處爲公主着想,也就是妾,爲你做牛做馬被使喚個不停,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蕭業摟上蘇月兒的纖腰,微微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爲難處,如果是蘇大家有爲難之事,我也絕不會強人所難。”
其實蘇月兒也不是真的吃醋,她大概率認定了蕭業與太平公主是姑侄關系,主要還是發洩下蕭業三個月沒來見她的小小不滿。
于是趁勢偎入蕭業懷裏,尋思道:“當初張易之栽贓蕭郎,并沒有确切的證據,卻仍緻使蕭郎到現在都不受太後待見,而人皇轉世對太後的威脅更大,即便是捕風捉影,太後也必如臨大敵,因此是否追查到人皇的下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太後相信,那人就是人皇。”
“嗯?”
蕭業靈光一現,确是這個道理!
不由哈哈一笑:“還是蘇大家提醒了我,我隻是想轉移太後的注意力,稍稍減輕下壓力而己,确實沒必要執着于到底是誰。
不過……編也要編的象點,蘇大家幫我合計合計?”
蘇月兒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微昂着潔白的下巴道:“在李唐宗室中,最有繼承權的便是李顯李旦兩兄弟,人皇如轉生在其餘宗室家裏,要想順位繼承,不是說沒可能,但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理應不會爲之。
再從兩兄弟來看,李顯被廢爲廬陵王,朝不保夕,而李旦仍是皇帝,太後如稱帝,多半會遜位爲太子,故人皇應投在李旦家裏,再從人皇流言傳出的時間來看,難道是……李隆基?”
話音剛落,蘇月兒突然神色一怔,再看了眼蕭業,二人雙雙現出了駭然之色!
雖然是找替死鬼,是否真的人皇轉世其實不重要,隻要在邏輯上能夠自洽。
可是蘇月兒這麽一分析,指不定真是李隆基!
“蕭郎!”
蘇月兒面色凝重道:“如果李隆基是人皇,揭破他的身份,怕是會牽一發而動全身,至少道門不會善罷幹休,此事必須從長計議。”
蕭業沉吟道:“假設人皇是李隆基,那我倒有個一箭雙雕之法。”
“哦?說說看!”
蘇月兒美眸一亮。
蕭業道:“令師有借萬象神宮沖擊陽神之意,雖可暫時借來皇家龍氣庇護,可是在引動天象的一刹那,焉知道門沒有秘法突破龍氣屏障?
因此在太後稱帝的前夕,揭露李隆基就是人皇轉世,不僅太後疑神疑鬼,隻怕道門也将方寸大亂,無暇将注意力放在令師身上。”
“嗯!”
蘇月兒忙點頭道:“還是蕭郎想的周到,不過流言不能由洛陽而出,否則無論是太後,還是道門,都會追查到素心宗頭上,蕭郎可有合适之處?”
蕭業道:“可以放在長安,如長安太廟出現異象,進而再有流言傳出,就與我們無關了。”
蘇月兒轉回俏面,從下方斜望着蕭業道:“蕭郎能制造異像麽?”
蕭業暗暗苦笑。
要想在太廟中制造異像,前提條件是李唐血脈,顯然,蘇月兒認定自己了,自己由蕭業走向李業是曆史大勢,勢不可擋啊。
無非是所有人都在掩耳盜鈴,當面不提罷了。
“我……想想辦法吧!”
蕭業勉強笑道。
蘇月兒頓時綻現出鮮花般燦爛的笑容,反手勾住蕭業脖子,猛的獻上了香吻!
……
半個月後,上官婉兒找來了五十多名才氣五階以上的士子,蕭業帶着他們,将才氣合一,開始消磨蠱蟲。
他并未使用仁義符文,而是純以才氣消磨,緻使效率極低,一天隻能治愈幾個,但好處是,可以通過解析别人的才氣,推測掌握了哪些神通,進而再作針對性的解析。
十多天下來,終于撥除了所有人的情蠱,雖然蕭業并未領悟出新的神通,可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少有些了解,将來再作參悟,也會容易些。
同時蕭業還有一個收獲,那就是撥除情蠱獲得的生命精氣!
此情蠱可不是小瓶裏沉睡狀态的蠱蟲,已經被激活,生長了好幾個月,氣息強大,不過暫時蕭業并未服用,這種有明顯副作用的東西,還是謹慎些好。
洛水邊,一處不起眼的小院!
張易之正負手望向繁忙的河面。
“怎樣了?”
張易之覺得有香風移近,淡淡問道。
九娘道:“蕭業帶領士子已經給所有蠱屍撥除了情蠱,不過太後那裏,并無太大的表現,隻是每人賞了五十兩黃金。”
“呵~~”
張易之冷笑道:“若非有别人參與,怕是太後連黃金都不想給,由此可見,太後對蕭業的厭惡已經毫不遮掩了,隻怕稱過帝後,會立刻動手。”
九娘莫名其妙的,腦海中與蕭業的瘋狂一閃而過,随即就強行摒除出去,沉聲道:“蕭業可不是傻子,張郎能看出,蕭業怎會看不出,妾以爲,此人絕不會束手待斃,隻是妾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會做些什麽。”
張易之問道:“蕭業最近的行動可有異常?”
九娘道:“此人才氣已至地級,對盯梢窺伺的察知非妾所能想象,爲免引起警惕,妾不敢着人盯的太緊,不過從表面上看,并無異常。”
張易之擺擺手道:“沒有異常便是最大的異常,你做的對,這段時間遠遠綴着就好,莫要接近,就算他掩藏的好,也可以把他逼出來。”
“公子的意思是,打算對素心宗的蘇月兒下手?”
九娘心裏不大舒服,哪怕她再理智,心裏也忍不住醋意上湧。
張易之微微一笑:“蘇月兒再美也隻是爐鼎,哪比得上你是我的妻子?不過太後登基在即,暫不宜多事,稱帝之後我再出手,料蕭業在太後稱帝之前,亦是不敢作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