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拿九穩的事情,偏偏出了意外,陰間皇帝直接滅了李建成與李元吉,并把龍氣給了眼前這位‘大唐皇帝’。
第一步就出了偏差,還間接害死了祖宗,有如一盆涼水當頭潑下,将那男子的滿腔熱情澆成了透心涼,心内不禁對自己有了些懷疑。
蕭業感受着識海中精純之極的龍氣,大概猜出是冥府父皇出的手,呵的一笑:“人間大唐與冥府大唐一脈相承,有何奇怪?難不成龍氣不給朕,還給你這孽種?憑你的身手轼不了君,你還要繼續與朕糾纏?”
“這才隻是開始,望你好好守着江山!”
那男子也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經浮躁,不宜再戰,丢下句狠話之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蕭業并未追趕,花間派的身法确實詭異,自己金丹中期的修爲,能與金丹巅峰戰個平手,還是那妖人心有旁骛的緣故,要殺這種人,隻有兩條路。
第一,率先晉階元嬰,以絕對實力輾殺。
第二,如大唐雙龍裏殺楊虛彥,制造出必死的陷阱,全力伏殺。
暫時這兩點,蕭業都做不到,于是遁往距長安不遠的商洛山中,尋了個谷地,專心煉化龍氣。
诶?
突然蕭業感應到龍氣中帶有一絲鳳氣,不禁神色微動。
鳳氣不等同于鳳格,鳳格是自然生成,具備了成爲皇後的資格,而鳳氣是實實在在的皇後位格!
這縷鳳氣,顯然是母後賜予她兒媳的,專爲張玉準備。
蕭業心情複雜,他感受到了冥冥中‘父皇母後’對自己的愛護,也領會到父皇母後對自己的期許。
即登基稱帝!
既便是對大唐的曆史走向有清晰的脈絡,蕭業也不敢妄言登基,一方面是他的身份,一旦暴露,會成爲太後的集火對象,處境将非常艱難。
再從皇室繼續順序來說,蕭業是前太子之子,已經成爲過去式了,現皇帝,現太子也會把他視爲眼中釘。
而且稱帝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利益交換過程,他想不出文臣武将放着昏庸無能的李顯李旦兄弟不支持,反來支持天縱其才,英明神武的自己稱帝的理由。
在現實中,如果群臣可以選舉皇帝,必然會選出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明君對于群臣來說,是一場災難,也是噩夢。
如東晉那種,祭在司馬,政在士族才是群臣最向往的政治模式,退而求其次,晉武帝與晉惠帝父子、以及後主劉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此蕭業從沒想過當皇帝的事,他隻想苟,苟到大劫來臨,到那時,以實力爲尊,身份反而會退居次席。
可是張玉得了皇後位格,冥冥中會有一股力量,不以她本人的意志去推動自己走上争霸的道路,因爲她是皇後,必須與皇帝匹配,如果自己不争氣,會有别人出現,取自己而代之。
‘哎,額滴娘啊,你這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蕭業望向天空,暗暗苦笑,他怎麽可能容忍張玉改嫁給别人呢,可以說,自己的命運自這一刻起,被人爲的改動了。
不過蕭業也不會去怨恨自己的母親,畢竟天底下哪個父母不期望自家兒女成才?
好在根據地球曆史推算,太後還能掌權十六年,而十六年後,大劫将臨,也就是說,自己如真正參與帝位之争,應是在劫數降臨之後。
所謂亂世出英雄,越亂的世道,越容易起事。
自己還有十六年的時間準備。
不由自主的,蕭業想到了狄仁傑、李元芳、張柬之與太平公主,這四人應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凝神細思了一陣子,蕭業收攝心神,不再多想,把鳳氣以才氣小心翼翼的剝離出來,開始專心煉化龍氣。
那一大團金色光芒中,不僅僅是原先的十來條蛟蟒,還有來自于李建成與李元吉的冥府龍氣,性屬陰,陰陽相合,原本龍氣中帶有的一絲火躁被徹底化去,身心格外的舒暢,又随着龍氣被煉化成才氣,蕭業的才氣急速攀升。
一階巅峰!
天花闆已經能明顯感覺到!
轟!
攀升的才氣撞擊上去,腦海中如山崩地裂般的巨響,陣陣發昏,口鼻都滲出了血絲。
轟!
轟!
蕭業也不管了,催動才氣全力沖擊!
喀啦!
如是三五次之後,才氣終于沖破壁障,晉入二階,并還在攀升,一直到二階中期才停了下來,距離後期僅一步之遙。
蕭業也不遺憾,能升到二階已是意外之喜,細細體會着變化,二階是一個全新的境界,具體有幾以下個方面。
首先,才氣外放的範圍拓展到了三百丈。
其次,才氣化兵的威力大增,如果法寶分品階的話,以前是一階法寶,現在就是二階法寶,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再給他偷襲那花間派妖人的機會,一箭足以射死。
第三,才氣字符,大羅心經的攻擊力有了成倍提高。
第四,心靈更加透轍,識海星雲的體積進一步擴大,并隐約出現演化爲星系的苗頭。
第五,蕭業有一種朦朦胧胧的預感,似乎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心靈感應更加的靈敏,可是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暫時沒法測試,因爲他的心裏,并未有警兆,隻是有這種感覺,要待下一次危機來臨時才能确認。
第六,他直覺自己需要閉關一段時間,或許在《兵法二十四篇》的參悟上,能有驚喜。
‘該離去了!’
蕭業長籲了口氣,向空中長揖一拜,答謝自己的‘父母’,才悄然離去。
蕭業并不急于趕路,難得領略關中風情,走一路看一路,當回到洛陽時,天色已晚,卻意外的發現,家裏不見人,隻剩下個華伯,沽着二兩小酒,擺着幾個小菜,自斟自飲,頗爲惬意。
蕭業感應了下,并未感受到危機,于是落下身形。
“見過公子!”
華伯慌的站了起來。
蕭業問道:“家裏人呢?”
華伯道:“公子,都去了花神宮啦,已經有好幾日了,在殷殷姑娘當上廟祝的當日,娘娘便讓全家去花神宮,老奴怕公子回來不知,故留在家裏。”
蕭業了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洛陽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華伯道:“大事倒沒有,隻是前兩日,附馬薛紹涉越王謀反案,被右肅政台拿走,打入台獄啦。”
“哦?這麽快?”
蕭業頗爲驚訝,不過這不關他的事,薛紹命中有此一劫,甚至隐隐的還有些竊喜!
‘我他娘的真是個渣男!’
蕭業暗罵了自己一句,哪怕他與太平公主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卻也不願太平公主身邊有别的男人。
說句現實話,男人天生就渣,幾乎每個男人都有個渣男夢,不渣是因爲沒有條件渣,有條件做渣男,爲何要做柳下惠?
“行,我去趟花神宮,華伯你暫時再多留幾日,不要和人說起我回來了。”
蕭業又吩咐道。
華伯忙道:“公子放心去便是,老奴嘴緊的很呢。”
蕭業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不得不說,殷殷的效率極高,花神宮外圍的香燭一條街,少了很多家,留下的,賣的香都是正規香。
“嗯!”
蕭業看的暗暗點頭,不過他并未亮出身形,而是隐在一邊,觀察着衆人的情況。
殷殷一襲廟祝服飾,如同一名美麗的巫女,芊芊、素素諸女也在殷殷的指揮下,忙裏忙外,還有蕭義蕭澤等人幫襯,做着最後的收尾工作。
杜氏、張玉與巧娘身份特殊,已各自回了房。
蕭業身形一晃,出現在張玉房裏。
“夫君你回來了?此行可順利?”
張玉驚喜的站了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閉上眼睛,我有好東西給你。”
“噢!”
張玉顯然很喜歡這類夫妻間的小情調,期待的閉上了雙眸。
蕭業往額頭一拍,取出那一縷鳳氣,微微笑道:“娘子請看。”
張玉睜開妙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團濃郁的鳳氣,隻感覺靈魂都被吸引,陣陣顫栗,又如聞着仙丹,渾身四萬八千毛孔無不透着渴望,不禁驚呼道:“夫君,這是什麽?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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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