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中。
杜氏還是老習慣,雖然日子安逸了,也踏上了修行路,卻沒有身爲修士的自覺,正在給家裏人縫制着夏衣。
巧娘與張玉也陪坐一邊說着話。
“見過嬸嬸!”
蕭業躬身施禮。
“聽說出了大事?”
杜氏放下針錢,問道。
張玉和巧娘也把妙眸投來。
“嬸嬸從何知曉?”
蕭業訝道。
杜氏沒好氣道:“你真當我是閉門不知天下事啊,汝州又不遠,雖然朝廷下了封口令,但怎麽可能沒一點風聲透出?”
“是出了些事情,不過都處理好了……”
蕭業大略講了講汝州事變的經過,又道:“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着,還波及不到我們,嬸嬸不用擔心,對了,我打算安排殷殷去花神宮做廟祝,你們覺得如何?”
“嗯,這樣挺好,阿兄,我也想去,大劫就要來了,整日悶在家裏也不是個事。”
巧娘忙點頭。
蕭業再一看,張玉眼裏居然也有意動之色。
突然他心血來潮,有些不安,那花間派妖人會否盯上巧娘和張玉?
也不知怎麽回事,自蘇月兒提到此人是李建成之後,蕭業就隐隐覺得會與自己有很深的瓜葛。
可是劫數不能躲避,越是避而不接,劫數越是猛烈,隻有勇敢面對,才能渡過去,或許這也是巧娘和張玉命裏的劫難。
好在花神宮是紫姑的地盤,紫姑總不能不管吧。
“行,宮裏人多,地方也大,搬去宮裏,暫時也不必急于置大宅子了!”
蕭業點了點頭,随即把白猿和野豬精的儲物袋遞過去道:“這是我在汝州的收獲,你倆一人一個,用才氣烙上自己的烙印就可使用,别人打不開。”
對于自己的女人,蕭業自然不會小氣,儲物袋裏滿是靈石和丹藥,還有可以直接服用的靈草藥材,那些用途不明的頭顱骨骼自己留着了。
“夫君,太多了吧?”
張玉依言炮制,打開一看,吓了一跳。
“你是我的娘子,多什麽多,你看巧娘,就沒那麽矯情。”
蕭業努了努嘴。
巧娘歡喜的檢看着儲物袋中的物品,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哎~~’
杜氏暗暗歎了口氣,作爲母親,對愛女的一舉一動是留意的,她從細微處覺察到,巧娘在結了丹之後,步态眉眼有些不同了,甚至身子也豐腴了少許,再對照自己出嫁前後的變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巧娘失了紅丸!
紅丸能給誰?
顯然是這個侄子啊!
她一直不想讓蕭業和巧娘在一起,可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有什麽辦法呢,隻望将來張玉能接受,也不要爲此弄的身敗名裂才好。
“我還得了兩件兵器,你們各挑一件吧。”
這時,蕭業又把旋刃盤與兩柄彎刀拿出來,簡要講了下用法。
張玉美眸望向了旋刃盤,她覺得太适合自己了,隻是巧娘沒開口,她不好先拿,免得巧娘也看中了旋刃盤。
彎刀白裏泛黃,坑坑窪窪,非常難看,巧娘也多瞥了幾眼旋刃盤,隻是留意到嫂嫂的眼神,笑道:“阿兄,我用彎刀吧,旋刃盤給嫂嫂便是。”
說着,就拿過旋刃盤給了張玉,自己操起兩柄彎刀揮舞起來。
彎刀是由野豬精的獠牙煉制,隻能算粗胚,卻是鋒利無比,又質地堅硬,還能以精神力或者才氣操縱當成回旋镖使用,防不勝防,配合八卦刀法,殺招疊出。
張玉看的也是心癢難耐,正要操縱旋刃盤,卻是突然輕咦一聲:“夫君,你的腰帶呢?”
喀啦!
腦中一道閃電劃過!
蕭業記起來了,自己的捆仙索還在銀鳳手裏。
不行,這次絕對不能忘記!
蕭業越來越确定,銀鳳身懷借了不還神通,這種神通,讓他大感好奇,也很想摸清楚原理,但是要想破解,首先是能對抗。
于是狠了狠心,把捆仙索三個字拓印進才氣星雲當中,又設定了如鬧鍾般的提示,明早提示自己,去衛裏找銀鳳把捆仙索要回來。
……
蕭業哪兒都沒去,留在家裏,指點張玉和巧娘修爲,再說說話,然後拿出豬頭,一起清洗分割,輔以靈草朱果,置辦出一大桌子美食。
不覺中,一個白天過去,天快黑的時候,陳子昂、蔣方、陸文與張檢拖家帶口,過來打秋風,滿滿一桌子的豬頭肉讓人食窦大開,白花花的涼拌豬腦子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猴兒酒更是讓人望眼欲穿。
“哈哈,聽得玲玲說蕭郎請吃飯,我是中午飯都沒吃啊!”
張檢哈哈一笑。
“诶,咱們英雄所見略同!”
陸文也嘿嘿怪笑。
“來來來,别說廢話了,請吧!”
蕭業把衆人迎入席。
尋常豬的豬頭肉,就美味無比,而金丹期野豬精的豬頭肉,更是有一種異香,吃嘴裏除了龐大的氣血之力,還回味無窮。
衆人搶着吃。
而朱果對于二三劫的修士,用處并不太大,隻是酸酸甜甜可口,恐怕野豬精帶着朱果,也是當點心吃,不過對于凡人,朱果堪稱仙果,吃了延年益壽,百病不生。
華家幾人豬頭肉不敢多吃,猴兒酒也隻能拿筷子蘸,一滴一滴的品嘗,吃朱果卻是無礙,手指都被汁液染的通紅。
一時之間,衆人酒酣耳熱,院内滿是歡聲笑語。
酒過三巡之後,蕭業道出了花間派弟子即将出世的消息,讓大家小心些,要時刻保持彼此間的聯絡。
諸女或許是日子過的太安逸,失去了進取心,相視一眼之後,芊芊吞吞吐吐道:“蕭郎千萬莫要小瞧花間派,無數年來,素心宗不知多少弟子遭了禍害,其中不乏師姐那樣的天之嬌女,不如……我們也去花宮神幫忙吧?”
诶?
蕭業心中微動,他本不指望四女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把她們與蔣方四人分開一段時間。
他曾聽張玉轉述陳子昂妻子王氏的抱怨,陳子昂已經很久沒與之同房了,幾乎每晚都和蔓蔓膩在一起。
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也與素心宗獨有的媚惑手段有關。
蕭業自己曾被蘇月兒服侍着洗過一回澡,至今仍念念不忘,這還不是真刀真槍。
畢竟素心宗無數代傳承,專以媚惑男人爲業,尋常女子哪裏能比得了,定力稍差些,與别的女子相處,會覺得寡然無味。
想必陳子昂便是如此,冷漠了妻室。
“你們的意思呢?”
蕭業問道。
“芊芊,你真要走啊?”
蔣方不舍道。
芊芊笑道:“妾隻是出門避禍,又不是不回來,再說花神宮不還是在洛陽麽?”
蕭業忙道:“蔣方啊,不是我說你,色是刮骨鋼刀,多少有志男兒,被色所惑,一厥不振,劫數随時會來,我們不能沉迷于兒女私情,還須盡可能的提升自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身邊的人。”
“蕭郎說的是,我自罰一杯!”
蔣方現出受教之色,拿起猴兒酒,就要給自己斟。
“等等!”
陸文按住蔣方的手,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說你不地道啊,是要借機偷喝是不是?罰酒就罰桂花釀,來來來,我來給你斟滿!”
頓時,蔣方面色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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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