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蕭業終于明白了銀鳳的用意。
銀鳳是看到心如心意越來越嬌縱,才委婉的提醒自己要多加管教,不然遲早會害了她倆。
‘果然是閣領,處世之道确是可圈可點!’
蕭業不由暗暗稱贊。
當然,調教丫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心如心意不是蕭業帶出來的,而是太後賜下,原本是自由人的身份,現在成了奴婢,管束太緊的話,會有逆反心理。
更何況,心如心意有資格直接面見太後,僅憑于此,就不能随意的呼來喝去,主要還是需要塑造她們正确的人生觀與對自我的認知。
‘哎,難啊!’
蕭業暗暗搖頭。
育人是最難的,教師的偉大之處不在于傳授了多少知識,而是在于育人,教會學生做人的道理。
一名優秀的教師,足以影響到無數的學生。
蕭業覺得,還是先把心如心意盡量帶在身邊,多加觀察。
“公子,給!”
不片刻,二女回來了,把材料遞給蕭業。
地元丹的材料,比之煉制人元丹珍稀了很多,基本上都是百年以上的靈藥,林林總總有十來種,還有以金丹期妖獸炮制的材料。
看到這,蕭業臉都綠了。
他在蒙舍诏合計擊殺了将近三十頭金丹妖獸,隻取了精華部位與妖丹,剩下的全部丢棄,如今再來看,相當于扔了至少五千貢獻點!
要知道,一千貢獻點就能哄得心如心意心甘情願的賣身給自己,而詠歎讀書法如此寶貴的法門,大閣領才給了一萬貢獻點!
“公子,你現在煉丹麽?”
心意見蕭業發愣,小聲問道。
“嗯,你們随意吧!”
蕭業點了點頭,向密室走去。
二女本意是跟着蕭業一起煉丹,即可以修煉,也能撈到好處,可是蕭業竟沒招呼她們,一時眼睛瞪的老大。
回到密室,蕭業立刻開始煉丹,煉制地元丹的難度要大于人元丹,因爲靈藥的藥性越強,就越難融合,好比蔫蔫的老好人,容易相處,而有個性的人,相對難以相處。
不出意外,第一第二爐全部煉廢。
從第三爐開始成丹,但是雜質很多,丹成中品,直至第七爐,才煉出了極品地元丹,專供金丹期服用。
蕭業服下一顆,細細體會,憑心而論,雖然熊精的妖丹隻是良品,卻比極品地靈丹的效果好,不過也能感受到真元的增長,看來還是要煉制出天元丹才行。
不覺中,天色亮了,蕭業出了密室,心如心意、林楓與黃苋已經備上行裝,在大殿等候。
“走罷!”
蕭業揮了揮手。
汝州距離洛陽隻有一百五十裏,約摸正午時分,五人趕到了汝州附近,隐在暗處觀察。
整個城池,旌旗立林,城門緊閉,城頭有隊隊軍卒巡視,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林楓小聲道:“衛領,我們必須要趕在大軍到來之前進城,要不然城裏的戒備會更加嚴密。”
“不錯!”
蕭業點頭道:“不過也不急于一時,大軍最快要到夜裏才能到,我們等到天黑了再進城,趁着空閑,都修煉下吧。”
說着,取出極品人元丹,分給四人每人一枚。
“多謝衛領!”
林楓黃苋頓時眼前一亮,接過來吞服下去。
極品丹藥和上品丹藥在外觀上區别不大,都是通體圓潤,憑肉眼很難看出瑕疵,雖然服食丹藥會有丹毒和藥渣,但對于大多數資質平平的修士,其實是不計較的。
他們隻求結丹,多活幾百年。
林楓黃苋正在此列,在他倆看來,上品丹藥已是極爲難得,些許藥渣不足爲慮,可是服下之後,頓時靈力滾滾,純淨竟無一絲雜質,不禁現出駭然之色。
“别浪費!”
蕭業微笑着點頭。
二人哪還不明白,衛領給的是極品丹藥啊,當即強把激動之色抑下,調息打座,不舍得浪費一絲靈力。
心如心意正要嘴角撇撇,她們極品丹藥服了不少,又常在蕭業的密室中修煉,自然不會體會到林楓黃苋的心情。
蕭業立時狠狠一眼瞪過去道:“你倆若是不願修煉,就把丹藥留給林楓黃苋。”
心如委屈的眼裏泛起了晶瑩,心意忙扯了扯她,笑道:“剛好奴婢們這段時間修煉的過了頭,要好好緩一緩,那就給林師兄和黃師姐留着吧。”
‘呃?這麽好說話?’
蕭業微愣。
心意又看了眼林楓黃苋,見二人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頓時俏面微紅,咬着嘴唇道:“奴婢們給公子捏捏肩吧。”
心如也醒悟了過來,微低下腦袋,與心意繞到蕭業背後,一個做肉墊,另一個捏起肩膀。
嗯!
香香軟軟!
舒服!
蕭業微眯起雙目,心裏卻是有如明鏡,顯然,二女正打着極品地靈丹的主意呢。
自己可得把握住,絕不能輕易掏出來,于是定住心神,開始參悟兵法二十四篇。
漸漸地,太陽落山了。
林楓與黃苋也相繼蘇醒,精神飽滿,真元澎湃,雙雙拱手道:“多謝衛領成全!”
“沒那麽誇張,主要還是你倆根基紮實,回頭盡量把才氣修煉出來,以才氣震蕩真氣,可以逐漸析出雜物,不敢說極品金丹,良品金丹還是有希望的。”
蕭業正擺了擺手,卻是突然眉頭一皺。
白天有太陽,沒覺察出異常,但是天黑了之後,他的才氣感應到城裏散發出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有點象是死了很久的屍體所獨有的陰腐氣味。
這種味道既不臭,也不是黴味,帶有死亡的味道,活人聞着不舒服。
隻是當他收回才氣,以真元感應的時候,氣味又沒了。
“衛領,怎麽了?”
林楓不解道。
“小心點,城裏可能有古怪!”
蕭業低喝了聲。
“公子,難道是道門的高人?”
心意不禁問道。
蕭業淡淡道:“未必是道門,有可能是邪道修士,如越王勾結邪道修士,那真是百死不足以贖其罪,我們走!”
越王李貞是太宗第八子,在輩份上,是蕭業的叔祖,不過他對李唐皇室缺乏認同感,如果李貞僅隻是勾結道門謀反,尚可視爲統治集團内部的傾軋鬥争,是内戰,但是如勾結邪道修士,性質就不一樣了,是引進外敵。
五人換上夜行服,以黑巾蒙面,小心翼翼靠近城牆,放出靈覺,趁着士卒巡城的間隙,一躍而上,再飛奔下城,沿着城牆一陣疾走,閃入了巷道中。
街面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仿如一座鬼蜮。
進了城,蕭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濃烈,立刻放出才氣探察,可惜才氣隻能外放百丈,而汝州作爲州郡級城池,再小也有方圓二三十裏,百丈實在有限的很。
收了才氣,換成靈覺,又一切正常。
蕭業從未碰過這種情況,換句話說,這種陰死氣息在某種程度上可視之爲隐身,沒有才氣,幾乎探查不到。
略一沉吟,蕭業問道:“假設吳珍珍三人已經被擒,最有可能關押在哪裏?”
黃苋不假思索道:“越王既然造反,想必籌謀已久,府邸必然固若金湯,肯定是關進了府邸的密室,這三人如果還活着,多半在越王府裏。”
“有道理,我們小心點,摸過去。”
蕭業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