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炁清丹!”
突然有蒼山宗的金丹真人顫聲尖叫!
要知道,連同佛門的秘密頂級金丹,元炁清丹作爲四大稀有金丹之一,不僅要有非凡的資質,還需要天大的機緣方可凝結。
而一旦凝結成功,就擁有秒殺同階修士的能力,甚至高上自身一兩個層次,都能輕松斬殺,若非大宗門的天才人物,誰能修出元炁清丹?
一股難言的忌憚之意冉冉升起,原來還準備報仇的苯教金丹立時晏旗息鼓,眼裏閃爍着怨恨,暗中交流,猜測太平公主的出身來曆。
“蘇公子,這位是……”
清波打破了這份沉默,向嬉蓮兒問道。
“這位乃是我家公子的好友,姓名不欲爲外人知曉,請恕我無可奉告。”
嬉蓮兒微微一笑。
清波有些失落,她感覺蘇悅對自己疏遠了,可這都是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隻在心裏盤算,如何才能讓蘇公子消氣呢?
好在有了清波緩沖,搭話也不至于突兀,清規帶着絲歉意向蕭業拱手:“邏些之事實是不得己,還望蕭大人見諒。”
蕭業豁達的擺手道:“好說,此一時彼一時也,過去的就不提了。”
清規也知道,修複與蕭業的關系并非一朝一夕,不再糾纏此事,又問道:“蕭大人,你說此地不宜渡劫,是何意?”
蕭業道:“剛剛我們過來,看到佛門的先天大圓滿渡劫,皆被陰風吹散頂上三花五氣,無一幸免,是故奉勸諸位莫要心存僥幸,天下間陰地多的是,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哼!”
一名苯教的先天大圓滿不服氣的哼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才瑪卓旦偏不信邪,今日就渡給你看!”
說着,盤膝坐下,引動陰風。
蒼山宗的人也對蕭業的勸告将信将疑,無不将目光投去。
“啊!”
沒過多久,那個叫才瑪卓旦的先天大圓滿一聲慘叫,頂上三花五氣被吹散,當場身死。
“還有誰不服氣,再出來挑戰一下?”
蕭業望向苯教陣營,喝問道。
“這……”
沒人出來了,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再頭鐵也不至于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清規苦笑道:“多虧了蕭大人提醒,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蕭大人從深處歸來,不知在陰間可有什麽發現?”
“我敢斷定,此處絕非陰間,而是蔡恒遠爲我們布的陷阱,意圖把我們一網打盡,爲他自己煉制血靈丹,沖擊元嬰境界……”
蕭業語不驚人死不休,往嚴重裏說,聽的衆人的面色驚疑不定。
又一名苯教弟子哼道:“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你已經從裏面得了好處呢,怕我們和你争搶,才詐稱事态嚴重。”
蕭業根本不理他,轉頭道:“諸位蒼山宗的前輩道友,苯教就是糊不上牆的爛泥,與之結盟,必爲所累,雖然大唐與吐蕃議和已不可避免,但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我奉勸諸位一句,三思而後行!”
“小子,你找死!”
一名苯教金丹剛剛大怒,太平公主就目綻寒芒,劍丸嗡嗡震動,隐有出擊之勢。
那人強按下怒火,畢竟擁有元炁清丹的劍修,已不是尋常金丹所能匹敵。
三爺從旁道:“小子你有高人庇護,咱們暫時不動你,但我宗數十條人命,早晚要向你讨回來,諸位道友也千萬莫聽這小子胡言,就算蔡恒遠有陰謀那又如何,咱們倆家聯合起來還怕了他,說不定深處就有寶貝,諸位可願與我苯教一起去探一探?”
“師叔,弟子覺得蕭大人言之有理。”
清漪向一名中年人道。
“诶~~”
那中年人不以爲然道:“我宗與苯教份屬同盟,自當同進共退,往深處去橫豎不用太久,看一看亦無妨。”
“小子,想挑撥,還嫩了點!”
三爺冷冷一笑,領着苯教衆人呼嘯而去。
“走罷!”
中年人揮了揮手。
清規、清漪均是暗暗歎了口氣,遞給蕭業一個無奈的眼神,清塵既想與嬉蓮兒在一起,修補裂痕,又不敢違背師長的命令,正猶猶豫豫時,被一名中年女子拉走了。
一行人快速消失于視線中,嬉蓮兒搖搖頭道:“果然是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蒼山宗龜縮于六诏一角,眼界有限,竟看不出苯教的狼子野心,與虎謀皮,罷了,罷了,自己尋死十匹馬都拉不回來,我們也走吧。”
三人繼續往前飛掠,遠處不時隐有慘叫聲傳來,也不知是渡劫失敗,還是被蔡先生或黑影圍殺,偏偏靈覺受限厲害,視線又受霧氣阻隔,看不到更遠的地方,未知讓人不安,仿佛随時有事情要發生。
突然之間,蕭業心頭大悸,猛喝道:“閃開!”并身形橫着一掠!
天邊,一道金光激射而來,因事起驟然,嬉蓮兒和太平公主都未及時應對,蕭業立時猛吸一口氣,想也不想的一記炮拳狠狠打去!
“撲!”
那金光一蕩,卸去大半力道,拳勁如擊敗革,多數打空,蕭業渾身難受之極,不禁噴了口鮮血,再一看,那道金光是一條繩索,活靈活現,仿如一條金色小蛇。
‘捆仙索?’
這念頭還未閃現,繩索已如附骨之蛆,詭異的一轉,向他腰間系來,蕭業哪怕拳腳功夫了得,身體總是有扭動的死角極限,眼見繩索已經纏上了腰,并有一股封印力量噴薄而出。
他清楚,一旦被封印住,多半兇多吉少,當即把剛剛掌握的共振之法活學活用,全身真元以極高的頻率振動起來。
有效!
蕭業大喜,就感覺封印之力在振動中,略顯紊亂,趁這機會,伸手抓住繩索,用力一扯,再次運用起共振。
繩索居然被拽的松動了些。
“該死!”
太平公主也回過神來,劍丸淩空一振,直擊而去。
蕭業渾身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繃!”
劍丸化作的劍光猛的斬在繩索上,雖劍光渙散,可那繩索也是一震之後,靈性大失,從蕭業腰間滑落,蕭業立刻抄手拿住,催動才氣,沿着繩索不停的振動,煉化附着于上面的靈識。
這都不用想,除了本命法寶不需要附着靈識,就如太平公主的劍丸,心念一動,如臂使指,而尋常寶貝,都要以靈識操縱,可以比作導彈的制導系統,蕭業做的,正是摧毀制導系統。
除非繩索是本命法寶,不過蕭業不相信會有人以繩子作爲本命法寶,那也太土了吧?
“必然是蔡恒遠,此賊竟以大欺小,遠程偷襲,簡直是不要臉!”
嬉蓮兒遲了一步,恨聲道。
“别吵,蕭郎正在煉化法寶!”
太平公主回頭瞪了眼。
嬉蓮兒也知好歹,雖然被太平公主搶白,心裏很不憤,卻不再說話,隻是輕哼一聲,将妙眸移過去。
繩索如條金蛇,左沖右突,竭力掙紮,力量奇大,不時發出陣陣顫音,幹擾神魂,但蕭業的精神力是金丹三轉,并不受太大的影響,手掌持續不斷的有真元湧出,如鐵鉗子般,緊緊抓住,以共振打磨靈識。
遠處,蔡先生盤膝端坐,面色略有些發白,識海中因共振,掀起了一波波巨浪,讓他頭暈目眩,卻是驟然間,大喝一聲不好,就斷去了與繩索的聯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