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怔怔看着嬉蓮兒,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這尼瑪的也算毒誓?可是沒法拆穿,再一想,自己的秘密除了極其核心的一些,嬉蓮兒該知道的都知道,發不發誓無關緊要。
他的目地是要芊芊、素素和蔓蔓發誓。
果然,嬉蓮兒的眸中,一抹狡黠之色閃過。
蕭業暗暗搖頭,看向芊芊三女。
‘大師姐’都帶頭發了誓,三女依次發了毒誓。
蕭業這才道:“實不相瞞,我得了些機緣,習得修行之法,你們若願意學,我可以教你們,但通常有功名者,習不得真氣,若是洩露出去,怕是佛道兩門第一個就容不下我們,可能等不到二十年就會被殺,你們先别急着做決定,好好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
陸文大手一揮:“我們也不想二十年後,死在大劫中啊,我現在發誓,不得你的允許,絕不教給任何人!”
“就是!”
蔣方和陳子昂也大爲心動,與陸文一起,發了毒誓。
三人如此爽快,省了好多蕭業要說的話,果然是好友,會提前爲你着想,不讓你爲難。
再一想到蘇月兒、小姑媽、戴着副假面的嬉蓮兒,監視他的心如心意,就有種心累的感覺。
“好!”
蕭業點頭道:“文氣的本質,是文昌帝君賜予的香火願力,與真氣沖突,你們三人,都有文氣,我先教你們一個法子,把文氣煉化爲才氣,才可以正式修煉,你們現在把才氣放出來,聽我邊說邊做……”
蕭業本就有開宗立派的打算,因此閑暇時間,也開始着手一些功法的歸納總結,才氣化文氣的普适方法,前一陣子剛剛歸納出來,恰可在陳子昂三人身上試用。
講解數遍之後,三人大體掌握了要領,也無心于宴會,各自散去。
蕭業與嬉蓮兒回到家裏,想着爲蔣方跑門路,打算去拜訪太平公主,可畢竟是求人辦事,空着手不好上門,自己身上又沒什麽能拿出來的,想了又想,決定把鳄魚頭送給太平公主。
待得心如心意睡下之後,蕭業取了鳄魚頭,悄然離去。
鳄魚頭有大半丈長,蕭業背在背上,從遠處看,就象一個鳄首人身的妖精,好在兩家距離不遠,不片刻,蕭業輕車熟路的翻入了太平公主家的後院。
“哼!”
一聲冷哼傳來:“本宮還以爲有妖精摸上門了呢!”
蕭業擡頭一看,月色下,太平公主披着薄薄的月白長衫,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中,美麗而又聖潔。
“公主還沒睡啊?”
蕭業呵呵笑道。
“怎麽?蕭大人深夜翻入我家,是否很希望本宮已經入睡?”
太平公主眸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
蕭業暗道聲該死,說錯話了,忙把鳄魚頭放下,笑道:“公主,下官前一陣子查淩汛潰堤一案,擊殺金丹期鼍龍一條,想着公主平素對下官多有提攜,就把頭顱拿來贈予公主,以作答謝。”
看着那猙獰的鳄魚頭,太平公主有種想笑的感覺。
可是還别說,金丹期的鳄魚頭就是個寶,牙齒、皮、頭骨,都可用來煉器,頭裏面也有肉,而且識海位于頭部,雖然死了,但識海的坍塌沒有那麽快,如方法得當,可以煉化鼍龍殘餘的精神力。
即便太平公主出身皇室,是太後最爲寵愛的幼女,又是樓觀道嫡傳弟子,這樣一顆頭顱,也極其少見,心裏不由盤算起來該如何利用。
此子有心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做什麽?”
不過表面上,太平公主不屑的哼了聲。
“确有一事相求……”
蕭業把爲蔣方求官之事道出。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太平公主心裏莫名的有些不高興,冷哼一聲:“前幾日本宮安排你去司賓寺,你不去,非得跑出去辦案,直到母後下旨命你去司賓寺,想不到你仍不死心,安排自己的好友去大理寺,你真是和右肅政台不死不休啊,難道你不知道,禦史的後台就是母後?”
蕭業肅容道:“禦史個個罪大惡極,總要有人出來與他們鬥,很多人之所以畏懼觀望,是被吓着了,隻要真正有人能鬥倒禦史,會有更多的人站出來,我不相信,大唐沒有一點正氣。”
太平公主怔怔看着蕭業,眸中現出複雜難明之色,許久,才點頭道:“本宮幫你過問一下,你讓蔣方在家等消息,既然來了,多留一會兒,平時你用什麽兵器?”
“劍和槍都可以!”
蕭業不解道。
“你在這等一會兒!”
太平公主轉身而去,再回來時,已換成了一襲胡服,手裏提着把漆黑的長槍!
“此槍雖非法器,卻堅硬無比,可抵擋尋常法劍的切削,你拿着,随本宮來!”
太平公主把長槍扔給蕭業,轉身躍出。
蕭業跟在後面,二人一路疾奔,來到了北邙山中,攀上一處山頭。
月光灑在大地,左右了無人迹,蕭業不禁胡思亂想,深更半夜,帶自己來這地方,這可是自己的小姑媽啊。
太平公主道:“本宮帶你過來,是陪本宮練劍。”
“什麽?”
蕭業驚的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看招!”
太平公主根本不廢話,劍丸從鹵門一沖而出,銀光閃閃,化爲一柄精巧的小劍,向蕭業疾刺而去,半點不留手。
卧草!
蕭業破口大罵,卻沒辦法,隻得揮槍迎上。
太平公主的劍丸,是以自身的庚金之氣凝練,心念如一,不必念動,就如人的四肢做動作,完全是一種本能,劍招之間全無破綻。
而且太平公主是三劫巅峰修爲,先天大圓滿!
但見劍光堪比月光,冷清,肅殺,蕭業左支右绌,擋的吃力之極,那柄号稱可擋一般法器的長槍也被削的隻剩下三分之一。
“廢物,你還是不是男人?”
太平公主大罵!
“你娘的,别仗着你是公主就目中無人,今日我就代替你娘好好的教訓你!”
蕭業也怒了,這張破嘴會不會說人話?他讓自己晉入守靜笃,緻虛極的玄妙狀态,陡然間,天地間的劍光不再那麽神秘莫測,加上他的精神力要比太平公主強大,漸漸地,回過氣來,以形意槍法對戰。
一撥又一挑,一挑又一撥,從十招中刺出一槍,到能刺三五槍,已于不知不覺中扳平,鬥的你來我往。
蕭業就感覺,自己的槍法越發的圓潤娴熟,在飛劍無孔無入的攻擊下,招式更加精練,而太平公主的劍勢,也是更加詭異難測。
直到黎明時分,二人心有靈犀,同時收了招。
蕭業剛要說兩句場面話,如什麽棋逢對手,英雄惜英雄之類,太平公主已哼道:“你不是要代替母後教訓本宮麽,就這兩下子?”
要不是站自己面前的是小姑媽,蕭業真有種讓她見識下什麽叫做男人的沖動,可是想到血緣上的聯系,還是蔫了,索性閉嘴不語。
太平公主又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從明晚開始,你每晚都過來,陪本宮練劍!”
随即身形一縱,消失于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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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