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壁上,呈現出一雙龍目,閃動着不屑的光芒。
果然,大劍劈中,隻發出一聲巨響,結界毫發無傷。
其實想想也正常,龍氣是初代人皇以衆生願力結合九天神龍的精氣煉制而成,哪怕蕭業體内隻是一點點,但是層次比蕭業高了不知幾許。
如果強行分級的話,龍氣至少是地級,甚至有可能是天級,而蕭業的才氣僅僅是人階八品巅峰,大境界遠遠不如,砍的動才怪。
這讓蕭業更加迫切想要獲得隋炀帝龍氣,那是無主之物,有了龍氣,才能對付龍氣。
“哧!”
壁障上,一支龍爪伸出,再次抓向那枚魂晶。
蕭業忙閃開。
可是龍爪就象打地鼠一樣,從各個方向伸來,還不止一支,沒多久,蕭業已左支右绌,眼見就要失守。
龍目中,現出戲谑之色。
“你娘的,别逼老子!”
蕭業猛的把心一橫,甯可自己吃了也不會便宜給金蛟,于是一口吞下了那枚魂珠!
“吼!”
金色結界消失,蛟龍恢複了本相,發出怒吼,龍目中更是隐有殺機閃現,但似乎是忌憚什麽,最終無奈退去,化爲一道金光,隐于陰陽雲的中心。
蕭業的精神力極劇提升,本來他已是三劫巅峰,此時吞了一枚金丹二轉的魂珠,就覺渾身似要爆開,忙排除雜念,入了定境。
緊守一點靈光爲根本,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或許是漫長的時光,也可能隻是一刹那,傾刻間,就轟的一聲巨響,精神力晉階金丹,并且繼續向上推進,直到金丹二轉巅峰才停了下來!
蕭業内視自身,魂光無比凝實,周身寶光盎然,仿佛一伸手,就能觸摸到天道,仁字符文與義字符文均是壯大了一圈,有如實質,高懸于陰陽雲的上空。
不過官氣和才氣都沒有變化,這也好理解,畢竟二者與精神力雖有一定的關聯,但并非源于精神力,其他方面還待意識回歸肉身才能再做探查。
‘不好!’
蕭業卻又是泛出一陣惡心感,千防萬防,底限還是突破了,灰影再是邪修,也是人類的神魂,自己到底還是吞吃了人類的神魂。
但是事已至此,後悔無用。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一個黃花大閨女,酒後被下藥失了身,難道就此放縱了?
正常的作法,是引以爲鑒,時刻警醒,避免重蹈覆轍。
一個人是否放縱自己,關鍵還是要看内心啊,人這一輩子,誰敢說不出半點差池,故而才有君子三省吾身之說。
蕭業說服了自己,随即意識離開識海,回歸肉身。
剛一睜眼,就見嬉蓮兒眸中現出驚疑不定之色,擺明了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奪了舍。
暫時蕭業顧不得解釋,放出才氣,淨化身周那密密麻麻的陰魂。
蕭業就覺得,才氣比傳說中的聖光,乃至于佛門的佛光效果更好,成群結隊的陰魂被消去戾氣,回複靈智,紛紛施禮,去往不知名處。
沒多久,數千陰魂被淨化一空,蕭業已能明顯覺察到自己的功德,腦後有一圈薄薄的白光。
嬉蓮兒看的眼熱不己,要知道,獲取功德極其困難,哪怕一個人善事做的再多,也未必有功德,因爲天道不仁,視萬物如刍狗,唯有益于天地,才會獲取功德。
淨化陰魂,使之魂歸冥府,就是一種獲得功德的有效途徑。
嬉蓮兒心裏基本上有了數,但還是問道:“你……是不是蕭郎?”
“你猜?”
蕭業心情極好,微微一笑。
“嗯?”
嬉蓮兒美眸微閃,輕移蓮步上前,突然捧住蕭業的腦袋,就要吻過去。
“嬉大家,别!”
蕭業忙掙開。
“哼!”
嬉蓮兒不甘心的哼了聲:“不用猜了,你就是蕭郎,要是那個人,怕是巴不得呢,妾到底哪裏不如師妹?你說,妾改還不行嘛!”
蕭業辨解道:“我與蘇大家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你可有儲物戒指?”
“蕭郎想把這隻鼍龍裝走?那你得先切割開,肉可直接食用,皮甲及骨骼可煉制法器,血液也不要浪費,金丹以下服用,可促進氣血,尤其是心髒蘊有精血,堪稱大藥,可輔以靈草煉制血靈丹,瞬間可補滿金丹期以下的法力,那,這把劍你拿着,妾再取些瓶罐出來。”
嬉蓮兒也知适可而止,并未繼續糾纏,遞給蕭業一把短劍。
蕭業接過,開始分割鼍龍的屍體,嬉蓮兒則是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之後,抄手在一邊看着,蕭業暗暗搖頭,美人兒嘛,總是要矜持些。
很快的,肉歸肉,皮歸皮,骨歸骨,血液也大半裝了罐,心頭精血一共得了六滴,全部裝入玉瓶,最後蕭業劍尖一挑,挖出一枚滴溜溜的金丹。
嬉蓮兒眼前一亮道:“蕭郎,這枚金丹能否先讓妾參悟一陣子?妖獸的妖丹與人類金丹不同,如有天賦神通的話,妖丹中很可能蘊有奧義,鼍龍最初那一下咬合,多半是一種天賦神通。”
“嬉大家拿去便是!”
蕭業笑着把金丹和短劍交還。
“那……妾就厚顔啦!”
嬉蓮兒現出一抹郝然之色,接了過來,又把戰利品裝入儲物戒指,心裏卻是翻江蹈海,心緒難平。
今日她幾乎一點力都沒出,什麽時候一名三劫修士厲害到這等程度?
“走罷!”
蕭業又檢查了一番,确無遺漏,才與嬉蓮兒離去。
當浮出水面時,正見張羽與蕭操那焦急的面孔。
“蕭大人,總算上來啦!”
張羽長籲了口氣,急喚道。
蕭業一躍上岸,一邊運功蒸幹衣服,一邊問道:“過去了多久?”
“大半個時辰!”
張羽如看怪物般看着蕭業,又看向衣衫已經幹透的嬉蓮兒,遲疑道:“底下情況如何?”
蕭業道:“下面是一個幹爽的洞穴,有一隻鼍龍,被我的書僮蘇悅斬殺,他的身份,梅花内衛清楚,你就這樣記,如來中丞與劉中丞問起,讓他們去找梅花内衛詢問。”
除了卷宗,蕭業打算另拟一份密折給太後與銀鳳,鼍龍之死依然安在蘇月兒頭上,隻是更加詳盡,灰影的存在也不會隐瞞,他有才氣和官氣,天生克制邪祟,擊殺神魂狀态的灰影沒問題。
張羽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他知道蕭業定然有所保留,不過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還是能拎的清,當場就打開折疊小幾,伏案書寫。
台獄!
蔣方上了重鐐,被押赴刑室,此案由劉光業主審、王德壽,王處貞副審。
“底下何人?”
劉光業喝問。
蔣方道:“都水監主簿蔣方。”
劉光業又問:“你可知犯了何罪?”
蔣方道:“下官就是個記事的主簿,上面有卷宗下來,下官騰錄,實不知何罪之有。”
“大膽!”
王德壽猛一拍長案,大怒:“蒲州與同州堤壩,年久失修,監正與少監曾有文予你,你私自篡改,至修堤銀錢被撥至别處,本官問你,你存的什麽居心?兩岸萬餘百姓死于澤國,近百萬人無家可歸,你爲一己私利,作下滔天大孽,就沒有半點愧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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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