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臉都黑了,但是不得不說,蘇月兒僅僅聞着香味,都能猜出是太平公主,思維甄密至此,既讓他欽佩,也暗感可怕,本能的稍稍後退半步!
“妾可有猜錯?”
蘇月兒神色微凝,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又對自己起了忌憚之心,心裏那是氣啊,索性拐住蕭業胳膊,半邊身體都貼了上去,笑吟吟問道。
“恭喜蘇大家,你猜對了。”
蕭業點了點頭。
“哦?”
蘇月兒眸中現出一抹訝色。
剛剛她并不是太确定,因爲在蕭業沾着的龍涎香中,她還聞到了一股處子所獨有的清新體香,這股香味,專屬于處子,破了身的女子,哪怕洗的再幹淨,熏的再香,都不會有。
太平公主已與薛紹成親數載,還有了子女,居然仍是處子之身?
蘇月兒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當然,她不會和蕭業提起,免得蕭業知曉了太平公主夫妻不諧,動起别樣心思。
“到底是怎麽回事,蕭郎快和妾說說。”
蘇月兒心念電轉,忙問道。
蕭業道:“今天我的确見到了太平公主,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随着蕭業訴說,蘇月兒現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末了,蕭業補充道:“蘇姑娘認爲太平公主可曾窺破了我的秘密?”
“肯定看破了。”
蘇月兒點頭道。
“爲何?我自問力道控制的非常好。”
蕭業不解道。
蘇月兒微微一笑:“倘若妾沒猜錯的話,這位公主怕是道門大派的秘傳弟子,修行人對修行人最是熟悉,修行人體味清新,絕非武者可比,蕭郎與公主有過肌膚之親,隻要聞着你身上的氣味,豈不是一目了然?”
蕭業現出了懊惱之色。
其實當時蕭業撲過去,并不是要占太平公主的便宜,太平公主是他的親姑媽,他是有底限的,主要是太平公主的身手出乎他的意料,又在車廂裏面,不敢真的放開手腳,隻能使出蒙古摔跤術,控制太平公主。
摔跤這種貼身近搏的技能,蕭業也無奈的很。
蘇月兒繼續道:“想必公主是想挾制你,爲她做點事情,否則早就揭穿你了,暫時蕭郎不用擔心,虛與委蛇便是,将來修爲高了,把她拿下,妾有辦法抓住她的把柄,教她不敢輕舉妄動。”
蕭業不置可否道:“此事留着日後再說,我倒是有件事想請蘇大家幫助,貴派在洛陽可有眼線?”
“有的!”
蘇月兒不假思索道。
蕭業道:“能否幫我調查兩個人?”
蘇月兒微仰起俏面,以目光示意繼續。
蕭業接着道:“史進我是清楚的,雖有些才華,卻心性浮躁,成不得大事,僅憑着他自己,斷無可能接近太後,況且脫去謀反大罪又豈是尋常人能爲,武承嗣憑什麽幫他脫罪?我懷疑他的背後有高人,蘇大家能否查出是何人在幫他?”
蘇月兒沉聲道:“妾不敢打保票,蕭郎給妾幾日時間,另一個呢?”
蕭業道:“幫我查一個叫馮小寶的人,此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京兆人士,身材魁梧結實,能說會道,以在洛陽坊市販賣野藥爲生。”
“哦?這樣一個人,有何特異之處?”
蘇月兒訝道。
蕭業微微一笑:“先找着了再說。”
“如果馮小寶在洛陽,找到他理應是不難,趁着天還沒黑,妾先服侍蕭郎沐浴更衣罷。”
蘇月兒不再多問,盈盈笑道。
蕭業愕然道:“一會兒得去陳子昂家吃酒,回來我自己洗洗就行了,不勞蘇大家。”
“不行,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必須洗!”
蘇月兒倔強的看着蕭業。
蕭業能看出來,蘇月兒真的在吃醋,這讓他無語的很,心弦也微微觸動,于是道:“蘇大家身嬌體貴,哪裏能幹這種粗活,我自己去洗。”
蘇月兒微紅着俏面,咬着嘴唇道:“殷殷能服侍蕭郎洗浴,爲何妾不能,殷殷都看過了,妾再看看又有什麽,再說臨行前,你家夫人可是拜托妾照料你呢,哎,你是不是男人,磨磨蹭蹭做什麽,别耽擱了晚上赴宴,蕭郎先進去,妾叫大妹二妹爲你準備熱水。”
‘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蕭業暗暗歎息。
……
如果說,殷殷服侍洗浴是細緻溫柔,蘇月兒則是充滿着挑戰性,處處都在撩撥着心弦,挑戰着極限,卻又把分寸把握的極好,讓人欲罷不能。
一把澡洗下來,蕭業居然渾身通紅,大汗淋漓。
“蕭郎,差不多了,快出來吧,妾服侍你穿衣。”
蘇月兒明媚的笑道。
看着蘇月兒那如狐狸般的笑容,蕭業突然有了種很可怕的猜想。
現代人都知道阈值的重要性,尤其是男女之事,阈值過高,會帶來諸多惡果,也許蘇月兒正是以刺激的手段,來提高自己的阈值,阈值高了,再與别的女子相處,會味同嚼臘。
不管蘇月兒是有心還是無意,蕭業都暗下決心,還是要自立更生,豐衣足食啊,他可不願對蘇月兒産生依賴性,美人再好,也要适度,是不是?
蘇月兒攙着蕭業從水桶中出來,擦幹水漬,更換新衣,自己也作了一身素雅的打扮,便與蕭業往陳子昂家赴宴。
舊友重逢,自是歡欣不己,蕭業也不會提起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隻是撿六诏的風土人情與有趣的說,席間氣氛融融。
看的出來,陳子昂、陸文與蔣方雖然仍隻是小官,但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着向往,蕭業也希望他們簡簡單單,不要太深入的涉及朝堂派系之争。
不覺中,夜色已深,因陳子昂把妻兒接了過來,于是衆人紛紛告辭。
回了自家府邸,蘇月兒拉着蕭業來到自己的香閨,拿出一隻玉瓶,微微一笑:“蕭郎,這是藥力更加猛烈的銷魂散,山門裏都沒有多少,還是妾纏着一名平時對妾不錯的師叔,百般糾纏才讨要了這一瓶呢,從今晚開始,咱們用用銷魂散行。”
拜阈值所賜,合歡丹在蕭業的經脈拓寬了6%,蘇月兒的經脈拓寬了4%之時,已經沒有效果了。
“有多猛烈?”
蕭業眼前一亮。
“服了就知道了,每次隻能服用指甲蓋的一點點大,否則換了元嬰真君來也吃不消。”
蘇月兒嫣然一笑,倒了兩杯清水,各挑了小指甲蓋份量的兩團粉末混入水裏,調勻之後,端起一杯給蕭業。
蕭業深吸了口氣,一飲而盡!
轟!
瞬間!
小腹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陽氣猛烈暴發,甚于合歡丹百倍,視線都模糊了。
“蕭郎!”
蘇月兒也飲下銷魂散,一聲低吟,俏面殷紅,美眸迷離,撲入了蕭業懷裏。
“蘇大家,穩住!”
蕭業以無上毅力推開蘇月兒,扣住她的腕脈,滾滾才氣湧入,護持住彼此的經脈,對抗着因陽氣(陰氣)不得渲瀉而來的焚心之苦。
服藥修煉,第一次的效果最好,到清晨之時,藥力散盡,蕭業驚喜的發現,自己的經脈在最先的基礎上,拓寬了一成,丹田也增大了一成,境界則随之降了一成。
而蘇月兒因過了蕭業一手,效果稍打折扣,經脈約拓寬了八分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