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如何不知這小子想法,卻并不說破,想這也好,樊家的事,她也有個說法。
将諸多事情商議妥當,黎山老母帶樊梨花告辭離開。
待二人離開,秦文遠寫就奏折,傳信使以八百裏加急禀報皇上,随後請出程咬金說道。
“寒江關樊家小姐與犬子姻緣早定,還請叔父操勞,往寒江關替犬子下聘如何?”
程咬金聞言,大喜說:“皇上鴻福,能得樊家小姐這等有仙家手段的女将效力,徐家得此媳婦,也是可喜可賀,此事老夫前去辦理便是。唉!可惜俺家孫兒就沒這等福氣,當真羨煞老夫也!”
秦曉樂聽得程咬金歎息,一旁嬉笑說道。
“大寶兄弟身邊女子可是不少,叔爺爺有何好羨慕的,說不得那日你家府邸中便莺莺燕燕的,好不熱鬧。”
程咬金聽秦曉樂這話,撫摸着颔下胡須氣極說道。
“那是胡鬧,能與這相比嗎?你這小混蛋休得在此氣俺,滾!”
秦曉樂被程咬金罵出中軍大帳,一路笑着回到鳳兒帳中,言及父親請程咬金往“寒江關”下聘之事,被王鳳兒扭住耳朵戲耍說:“這不是你等臭男人想的嗎?夫君心裏怕是美得很呢!”
“輕點捏爺的耳朵!沒大沒小,敢如此教訓你家男人,看小爺如何收拾你。”
王鳳兒推開夫君,嬌聲說:“色胚!清光白日之下,有諸多軍務等你處置,你卻在此處與妾身胡鬧,成何體統?”
秦曉樂抱着夫人不依,嬉笑說:“喲呵!夫人倒是裝得正經,小爺怎地便是色胚了,莫非夫人不喜小爺如此這般調笑,小爺往後遵命就是。”
王鳳兒惱怒,聞言用銀牙咬着這厮耳垂,輕聲說:“你敢!便是那樊家妹子嫁入府中,我等姐妹也得,否則、休怪妾身不依。”
秦曉樂聞言,再是嬉笑說道。
“爲帝國犧牲,小爺苦——苦啊——!”
這小子一副爲國犧牲,大義凜然的模樣,惹得王鳳兒笑彎了腰,嬌喘着說:“夫君當真好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東都洛陽皇宮,李治接報秦文遠奏章,方知齊王竟然親臨征西前線。
奏章中,秦文遠将“寒江關”的戰事說得細緻,此中涉及仙家秘法之鬥,李治想象不出戰況的慘烈,卻是能感覺到大軍西進征途的兇險,否則,秦文遠怎能出現在“寒江關”前線,遂對他提出封賞樊洪及兩個兒子的建議認可,使翰林學士拟旨,封賞樊洪大唐郡公爵位,樊龍和樊虎各賜封大唐五品上軍職。
對于秦曉樂臨陣娶妻,李治欣然應允,且對樊家小姐也有賞賜。
旨意到達軍中,秦曉樂代爲往“寒江關”宣旨。
這日,“寒江關”外,唐軍旌旗招展,三聲炮響之後,大軍拔營,陸續進入關中,關内百姓焚香迎接。
數十唐軍将領簇擁秦曉樂來到關内西涼官衙,樊洪率二子、女兒及麾下将官恭敬相迎。
官衙内,早已排開香案,秦曉樂宣旨撫慰樊家父子家眷,将朝廷一應賞賜轉交樊家,給樊梨花的賞賜卻是做工精美的鳳冠霞帔。
樊洪領旨謝恩,吩咐将關頭盡換大唐旗号,自此,“寒江關”歸大唐掌管。
宣旨完畢,秦曉樂升帳傳令,使樊洪爲主将,攜二子率領舊部繼續駐守“寒江關”,樊梨花随軍西進,唐軍于關内養兵休整三日。
公事處置完畢,自然是秦元帥與樊小姐的大婚之事,此事由程咬金一手操辦。
是夜,“寒江關”内張燈結彩,軍營中大辦宴席。
拜過天地、師父、高堂父母,樊梨花被喜娘引入洞房,秦曉樂卻是與衆将歡聚,喝得六分酒意回到房中,見一對紅燭的映照新房,新娘身着鳳冠霞帔,頭戴紅蓋坐在床沿,這小子感覺猶若夢中,想前些日還與眼前的人兒厮殺,恨不得要了對方之命,今夜卻要相擁入眠,當真不可思議。
見夫君進屋久久不揭蓋頭,樊梨花心中暗忖,這呆子不會是喝醉酒了吧!
想到此處,梨花掀起蓋頭一角,偷偷去瞧夫君,卻是見這小子正壞笑使雙目着望自己,不禁心中大感羞急,頓顯得有些手腳無措。
秦曉樂見狀,“呵呵”嬉笑道:“娘子恁般性急,倒是爲夫不懂風情。”
說畢,上前揭開紅蓋頭,紅燭燈火下,見得一張傾國之貌,甚是誘人,這小子有些把持不住,猴急将新娘抱入懷中,欲行夫婦之道,卻是聽樊梨花輕聲說道。
“夫君且慢,你我二人今日結爲夫婦,妾身未經人事,還望夫君憐惜。”
……
隔日天明,樊梨花早早起身,望着身旁熟睡的夫君,想這混蛋一夜折騰如鐵打的金剛,不禁面色羞紅,卻是心中甜蜜。
待心緒平複,收拾妥當,喚夫君起身一同去拜公爹、恩師,參見二娘王鳳兒。
見過公爹,奉上茶水,秦文遠喝過茶水,算得禮成,二人再往王鳳兒住處,卻是被這刁蠻的婦人拉着樊梨花問道。
“妹妹昨晚睡得可好?”
這話問得意味深長,樊梨花面色羞紅如盛開的桃花,引得徐曉樂一旁“嘿嘿”發笑,樊梨花讨饒說:“姐姐休要取笑妹子。”
二位美女皆是修行之人,說來有些淵源,其師門都在骊山,同爲道門弟子,關系自然容易親近。
拜見黎山老母時,這老妪對秦曉樂道。
“小子,老身将徒兒交與你爲妻,你當萬分珍惜才是,老身今日便要回往山中,他日有緣再見。”
黎山老母話落,喝過二人奉上的香茶,笑着說聲:“爲師去也!”
聲音中,黎山老母身影已然消失于屋中….…
三日後,“寒江關”中數聲号炮震響,秦曉樂率軍西進,大隊兵馬前,這厮全身披挂,身邊左右兩員美貌女将相随,随後是數十将領和見不到尾的人馬。
數日行軍,唐軍兵臨“青龍關”數裏地外,秦曉樂傳令大軍安營紮寨。
“青龍關”守軍将領名喚趙大鵬,這日升帳,得小番兒禀報,言及唐軍過關斬将,“寒江關”守将樊洪獻關投降,如今關外以東地界盡歸大唐,如今正往“青龍關”殺來。
趙大鵬聞言大驚,對小番說:“再去打探唐軍軍情,看唐軍已到何處?”
小番兒得令去了,趙大鵬暗忖:有某家駐守此處,且要看唐軍如何過關?
想到此處,趙大鵬傳令擊鼓聚将,待衆将到齊,這厮說道。
“樊洪老匹夫背叛狼主,獻關投降唐軍,使南蠻西進勢如破竹,不日便會兵臨青龍關,諸位将領當加強關防,休得讓唐軍得了便宜。”
諸将得令,皆做好與唐軍大戰的準備。
小番打探得唐軍已于“青龍關”數裏外紮營的消息,速度回關禀報将軍。
趙大鵬于官衙聞報唐軍動靜,這厮膽大,對諸将再是說道。
“唐軍初到,想必立足未穩,今夜本官欲率軍偷營,殺他個措手不及,滅滅他等銳氣。”
說完此話,不待衆将提出異議,趙大鵬旋即傳令随他出關襲擊唐營的将領早作準備,天黑行動,其餘将領堅守關口,不得有誤。
秦曉樂所部大軍紮營妥當,傳令兵士休整,聚将于中軍帳商議如何攻破“青龍關”之事,唐軍諸多将領因一路勢如破竹,産生輕敵之心,皆言過關斬将,依舊行事,奪了此關便是。
聞得将領輕敵之言,秦曉不眉頭緊皺,帥位上大聲說道。
“自古驕兵必敗,你等萬不可存輕敵之心,想西涼軍善戰且兵多将廣,軍中有旁門左道的異人相助,我軍征戰,必須萬分小心才是,諸位将領當約束軍士小心備戰,防備西涼軍尋得戰機,使我軍大意于陰溝裏翻船,那時我等如何向皇上,向大唐臣民交代?”
諸将被元帥訓斥,皆不敢做聲,秦曉樂今日心緒不甯,話語多了不少,見諸将不語,接着說:“諸将回營,須紮好營盤,預防敵軍偷襲!”
諸将得令告退回自己營帳,秦曉樂出中軍帳仰望天空,越發的感覺心緒不好,低頭沉吟良久,喚來劉浪、單思敬、薛丁山、窦一虎、秦夢等将,如此這般吩咐,心中稍得安甯。
是夜,西涼軍飽食戰飯,三更時分,趙大鵬率軍殺到唐營。
這厮見得唐營安靜,以爲得計,使軍撥開唐營拒敵的鹿角,傳令擊鼓掩殺唐軍。
待得西涼殺進營中,唐營鼓聲震響,早得元帥吩咐的劉浪、單思敬、薛丁山、窦一虎、秦夢等将率軍從四面八方殺出,将西涼軍團團圍住,一時火光映紅天空。
趙大鵬見中唐軍伏兵之計,不敢戀戰,傳令西涼兵趕緊撤退,自己卻是祭出懷中的法器化血金鍾,可憐諸多唐軍兵将,不識厲害,遭遇大難,死無全屍,被他殺出一條血路。
薛丁山見狀惱怒,使穿雲箭射殺趙大鵬,被這厮兵器撥開,反将金鍾來打薛丁山,陳金寶見夫君危急,忙祭出武當飛劍抵擋,窦仙童卻是祭起捆仙繩。
趙大鵬見兩件法寶厲害,将金鍾放過薛丁山轉而護着自身,使誰也奈何不得誰。
一夜混戰,兩軍各有損傷,黑夜交兵,兇險加倍,趙大鵬見麾下大部安全撤退,收起法寶逃回關中。
天明,秦曉樂升帳,得報本軍折了二千多兵,戰将數員,幸得劉浪、單思敬、薛丁山、窦一虎、秦夢等将無事,帥位上憤恨不已,暗責自己昨夜使兵埋伏,安排不夠完善,同樣是存了輕敵、僥幸的心理。
諸多将領卻是怪責自己輕敵,想昨日慶幸元帥警惕,早有預防,否則,唐軍損失不小,甚至可能改變西進的征戰大局。
薛丁山、陳金定夫婦禀報趙大鵬化血金鍾厲害,提醒元帥和諸多将領與這厮交戰時,需小心在意。
有道是壞事變好事,經過此次西涼軍夜襲唐營的行動,使唐軍将領再無有輕敵之心。
趙大鵬偷襲唐營不成,反而差點身陷唐軍包圍,若不是他法器厲害,結局當真難料。
這厮回到關内,心中不忿,天明後再次率軍出關,繼續往唐營挑戰。
秦曉樂正自氣惱西涼軍夜襲軍營。聞趙飛鵬還敢來此挑戰,傳令窦仙童、陳金定兩員女将出戰,叮囑用捆仙繩子将這厮拿來斬首示衆。
兩員女将得令,披挂出陣。
趙飛鵬見唐營兩員女将出來,“哈哈”大笑說:“想是唐營中沒有男人,要你等娘們兒出來應戰。”
窦仙童見這厮生得兇惡,大怒說:“休得多言,看老娘如何拿你。”
話落,窦仙童使刀,陳金定使雙錘同時攻擊趙飛鵬,刀似雪片飛舞,錘似泰山壓頂,打得趙飛鵬隻有招架之力,無還手之功,這厮知不是兩員女将對手,将大刀虛晃,勒馬便走。
窦仙童見趙飛鵬逃離,正欲祭出仙繩捆他,不料被那厮先下手爲強,祭出金鍾朝着兩員女将罩去。
見得化血金鍾來得勢猛,窦仙童和陳金定不敢接招,幸得坐騎皆是千中挑一的寶馬,奔馳如飛敗回營門。
趙飛鵬獲勝,耀武揚威仍是于唐營外挑戰,惹惱秦曉樂妻子王鳳兒,從夫君手中讨得軍令出戰,披挂整齊,拍馬殺出。
見得唐營再出一員女将,趙飛鵬更是嚣張,以爲是昨晚偷營,唐軍将領受創嚴重,今日不敢出戰,皆由女子出來抵擋。
這厮見王鳳兒生得貌美,嬉戲說道。
“小娘子這等美貌,何苦與人打殺,不如随了某家如何?”
王鳳兒聞言,心中火起,怒極喝道。
“吠!憑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也敢讨老娘的便宜,找死!”
話音未盡,王鳳兒手中三尖長槍快如閃電直刺趙飛鵬咽喉,帶着破空嘯聲的槍尖,仿似流星劃過。
見女将槍招兇猛,趙飛鵬忙把手中刀揮舞來擋,噶喇聲響中,感覺一股逆血上湧,顯是内髒被力震傷,這厮識得厲害,壓住上湧的逆血,馬背上賣個破綻,虛晃刀招,拍馬便逃,卻是故技重施祭出化血金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