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人手中一根的話,也要走到橋的另一邊才行,随後,你們就可以把紅線系在橋上了。”
長樂聽着老人的話,立即拿出了銅錢遞給了老人,看着秦文遠,說道:“夫君,這個遊戲我們試試吧。”
“不過……我們選擇什麽樣子的紅線,這裏的紅線也太多了吧。”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夫人啊,這紅線彎彎繞繞的什麽也看不出來,而且如果讓我們看出來了,這也就失去了遊戲的趣味性。”
“如今一根紅線的兩端到底在哪裏,我們不知道,還不如随意抽取一根,将結果交給上天來決定。”
長樂看着那些紅線,确實也看不出來,于是随意地挑選了一根,秦文遠也跟着長樂的身後選擇了一根紅線。
兩人看着對方,拉着手往着橋上走着。
每走一步,長樂的心中也是忐忑無比,她十分想要回到看着紅線是不是一根,可是路在前方,這樣多的人也不能夠回頭了。
終是,二人走到了橋的另一邊,都開始收攏着自己手上的紅線。
長樂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着,也無比的期盼着這一個紅線,就是連接着自己和自家夫君秦文遠的那一根。
沒過多久,紅線收攏的差不多了,長樂和秦文遠倆人牽着紅線的末端,發現兩人的紅線,果然是同一根。
原本還想着若不是同一根紅線要怎麽樣安慰長樂的秦文遠,他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
長樂可真是高興極了,立即撲進了秦文遠的懷裏,這個結果對她而言真好。
秦文遠揉了揉長樂的腦袋,兩人拉着手在街道上面逛着。
這個時候,兩人不遠處聚攏着許許多多的人,長樂頓時也來了興趣,看着秦文遠說道:“夫君,我們也過去看看怎麽樣。”
“好。”秦文遠點頭。
得到确定答複,長樂立刻就拉着秦文遠來到了人群裏面,原來這些人圍攏着這裏是爲了猜着燈謎的。
台上的男子看着衆人說道:“若是有人能夠猜到這兩幅燈謎的謎底,那麽台上的這一個走馬觀花燈,就送給猜對的人。”
長樂看着那一個走馬觀花,心中歡喜不已,這個燈好看不已,投影出了那些景象,就跟活了過來一樣。
秦文遠看着長樂眼中的欣喜,笑着說道:“夫人要是心動歡喜,那麽爲夫就給你赢過來吧。”
長樂聽着秦文遠的這一句話,點了點頭,看向秦文遠,說道:“夫君,我相信你。”
台上的人也聽到了秦文遠和長樂的對話,看着秦文遠,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是要試試?”
秦文遠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台上的人也都邀請着秦文遠走上台。
台上的人看着四周的人,說道:“還有人要來比試嗎?”
其餘的人肚子裏有墨水的,紛紛舉手,台上的掌櫃挑選了一些人,那些人走上台上之後,掌櫃才把謎面讓人展開來。
第一個謎面寫的是: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
第二個謎面:水上又見心上人,獨來獨往獨自己,爲情雨下下雨天,爲何相見無言語,相之見見還孤單,今生隻愛你一人,單己單行單相思情投意合地久天長。
掌櫃的看着衆人,說道:“第一個燈謎猜八個字,第二個謎面猜七個字。”
台上的人見着這些字謎,都露出呆愣的狀态,台下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起來,這個字謎,還真的是有些難度啊。
掌櫃看着衆人的反應,忍不住點了點頭,真不愧是自己千金買來的字謎。
秦文遠看着這個字謎,也摸着自己的下巴冥思苦想着。
台下的長樂,也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家夫君秦文遠,畢竟這個謎面還真的是有些難度。
反正她是看不出一點端倪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掌櫃也踴躍的讓台下的人加入猜測字謎,這個時候秦文遠看着掌櫃,開口說道:“這個謎底我知道了。”
所有人的人聽着秦文遠的這一句話,吃驚的看着秦文遠。
掌櫃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文遠,秦文遠笑了笑,說道:“第一個字謎的答案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長,第二個字謎是以後隻愛你一個。”
掌櫃聽着秦文遠的這一句話,吃驚的看着秦文遠,這人還真是絕了,居然猜對了。
掌櫃心中無奈,隻好對着衆人說道:“諸位,這位公子回答完全正确。”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都沒有想明白這個謎底和燈謎有什麽關系。
有些不服氣的看向秦文遠,說道:“你說謎底,可是跟着這個東西有什麽關系,萬一你亂說呢?”
其餘人聽着這句話,也紛紛跟着應和。
秦文遠笑了笑,對這些質疑不以爲意,說道:“那我就和你們說說第一個字謎吧,第一句話,鴛鴦雙雙戲水中,這鴛鴦是情鳥,自然是鴛鴦雙雙戲水情意綿,由此第一句就是情。”
“第二句蝶兒對對戀花叢,戀花叢就是投入花叢中,所以第二句是投,第三句是我有柔情千萬種,柔情爲意,柔情蜜意,第三句是意。”
“第四句今生能與誰共融,融合,自然就是合,第五句紅豆本是相思種,紅豆種植在地上,于是第四句就是地。”
“第六句,前世種在我心中,而這個前世種,由來已久,所以是久字。”
“第七句,等待有緣能相逢,“二人”相逢合爲“天”字,第八句,共賞春夏和秋冬,而春夏秋冬指時間很長,所以解釋出來自然就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長了。”
衆人聽着秦文遠的這一頓分析,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誤會錯人了,台上有些書生都露出了羞愧的面容。
掌櫃的也許是隻知道謎底,可是要讓他解釋,他自己也解釋不出一個所以然。
卻沒有想到秦文遠竟然能夠解釋出來,看來也着實是有些本事。
台下的一行人聽着秦文遠的這一番話,立即推測出第二個字謎。
掌櫃的也把走馬觀花燈遞給了秦文遠,秦文遠走下台來到長樂的身邊,看向長樂,笑道:“夫人,我們的感情就如燈謎的意思,情投意合,地久天長,我對你的心也是如此。”
長樂聽着這一句話,心中感動不已,眼眶裏面也放出了水光。
其餘圍攏過來的公子,紛紛歡呼和尖叫着,那些姑娘們也都是一臉羨慕地看向長樂。
長樂聽着這些人的起哄,接過了走馬觀花燈,感動的看向秦文遠,笑道:“多謝你了,夫君。”
秦文遠笑了笑,拉着長樂的手離開了人群,一群姑娘們看着兩人攜手遠去的背影,臉上更是羨慕極了,能遇到這樣的男子,真是此生無憾。
“你們羨慕也沒有用啊,别人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咱們羨慕不來的。”
“哎,是啊是啊,這真的是别人家的夫婦。”
“要是我能夠遇到剛才那位公子那樣的男子,此生無憾了!”
其餘的姑娘們看着說出這話的姑娘,嬉笑的聲音就在街道上面蕩漾着。
而另一邊的公子們,又開始對着掌櫃的其他謎底開始猜測起來。
這邊的長樂把玩着手上的走馬觀花燈,她扭過頭看向秦文遠俊朗的面容,笑吟吟的說道:“夫君,今天我真的很開心。”
兩人在湖邊漫步着,偶有輕風拂過,也帶着湖邊的柳樹紙條跟着風而擺動着。
秦文遠看着長樂,笑了笑,說道:“開心就好,夫人累不累?不如我們去泛舟?”
長樂看着湖面上的輕舟,點了點頭,說道:“那走吧,夫君。”
于是兩人就當上了輕舟,而這個輕舟也跟着乞巧節布置了一番,亮堂的模樣,讓長樂恍惚間都覺得自己是在白日裏面遊玩了。
秦文遠扶着長樂在一旁坐下,桌子上面還有着糕點和一些瓜果。
長樂看着這一切,發出一聲感歎。
秦文遠以外是自家夫人哪裏不舒服,看着長樂,說道:“怎麽了?難道是累到了?”
長樂搖了搖頭,把自己的腦袋靠在秦文遠的肩膀上面,緩緩說道:“我從小就在一個家裏面長大,看到的東西有限,很少能出去玩的,更何況是這些有意思的,就連着最常見的,更是沒有觸碰。”
“夫君,我真的很感激遇到了你,你給我帶來的這些快樂和感動,是我這一生,這一輩子最難以忘記的。”
長樂說完這句話,就想到了秦文遠當時成親時的交杯酒,一樣是那般的認真,用最認真的模樣,對着自己說出那些讓人害羞又甜蜜的話語。
硬是讓自己一顆心就跟着在蕩漾,當初的倉促成親場景,更是一直的深深的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裏面。
秦文遠聽着長樂的這一些話,心中也明白,自己要更加好好帶着長樂遊玩了。
這天下有那麽多好玩的東西,自然都要去體驗一番的。
他摸了摸了摸自家夫人長樂的腦袋後,就幫着長樂剝着水果。
長樂靠在秦文遠的肩膀上,看着秦文遠修長的雙手剝着水果,擡起眼眸,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煩惱。
而在湖面上的另一邊的一條船上,一些士子正集結在此。
一個男子站起身來,看着周圍人說道:“各位,今日良辰美景,不如我等既興賦詩一首如何?”
其餘的士子看着那個站起來的男子,紛紛點頭同意。
這些人都是自幼飽讀詩書之人,自然最爲喜歡的就是作詩了。
有一個男子站起身來,看着剛才說話的男子,說道:“李兄,今天正好是乞巧節,不如我們就以情愛爲主題,讓大家來寫詩?”
李子安看着那個男子,說道:“江泰兄說的是,來人,快把筆墨準備好!”
“是,少爺。”小厮恭敬的說道。
小厮說完之後,就把筆墨紙硯全部放好了,那些士子們紛紛對号入坐。
李子安看着衆人說道:“寫詩句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你們把詩句全部放在我這裏就行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走到了一旁直接休息下來。
那些士子們看着李子安休息後,就坐在那裏冥思苦想。
江泰也拿起了毛筆,看着白色的紙張,腦袋在飛快的運轉着。
李子安一直注視着江泰,畢竟江泰在這些士子之中,也是最爲出色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江泰能不能給自己一個驚喜了。
就在李子安看着江泰的時候,江泰已經開始提筆寫着詩句了。
有些人看着江泰動筆,心中也有些慌亂起來,特别是其餘人紛紛動筆,而自己卻沒有思路的時候,神情也有些着急。
而另一邊的江泰已經是寫完了,他站起身來往李子安方向走去。
李子安挑了挑眉頭,沒想到江泰是第一個寫完的,他又撇了撇一炷香,這個一炷香,也才燃燒到四分之一而已。
江泰把自己寫的詩詞放在李子安的面前,也坐在了李子安的身旁。
而另一邊的士子們,也不少的人寫完了,把自己的詩句放在了李子安的面前。
此時一炷香還有一小截了,在場還有幾個士子沒有寫完。
終是,最後一個,那些士子們都紛紛放下了毛筆,往着李子安方向而去。
李子安很快收集起來詩句,站起身來,看着衆人說道:“那麽。就由我來念着大家的詩句,但是我不說是誰寫的,畢竟大家的詩句都有落款,這樣一來,選出最好的詩句,到時候找出紙張就知道是誰寫的。”
衆人紛紛點頭同意,也避免了人情這一個事情。
不然的話,要是有人和這個人關系好,故意投票,這樣一來就失去了公平公正。
而李子安的方法,顯然是最好的。
李子安拿着詩句開始朗誦起來,一首首詩句,就這樣從船上起傳進秦文遠和長樂的耳朵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