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最近長安最炙手可熱的人物,秦文遠秦神醫,他也來參加我們的聚會了。”
紅拂女停頓了一下,最後對着秦文遠開心笑道:“感謝秦神醫的大駕光臨!”
紅拂女聲音落下的瞬間,秦文遠也是終于帶着長樂,抵達了聚會現場,在周圍許多未出閣小姐期待之中,緩緩向紅拂女走去。
秦文遠對着紅拂女微微一笑,說道:“李夫人,抱歉,今日多有叨擾。”
紅拂女沒在意的擺擺手,“秦神醫不必如此,你能來,說起來還是我們天閑花園蓬荜生輝呢。”
聞得此言,秦文遠無奈一笑,旋即,便和紅拂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在秦文遠來了之後,這場聚會中許多小姐,都開始隻顧着看秦文遠了。
畢竟是聚會唯一的男子,而且名滿天下,樣貌也是異常年輕,讓聚會中許多未出閣小姐雙眼,越發放光。
有人小聲說道:“也不知道秦神醫,他是否已經成婚了。”
“咦?你沒出過門嗎?現在長安城裏面,誰還不知道秦神醫成親了啊,畢竟,秦神醫就是因爲他家夫人,才竭盡全力與天花對抗的啊!”
“原來是這樣啊,如此看來,秦神醫還真的是很喜歡他家夫人,他家夫人,是現在一直牽着他的手,卻低着頭的那名女孩嗎?”
“應該是了,不過秦神醫成婚了,那又怎樣?秦神醫是目前大唐年輕一代的扛鼎之人,未來權勢隻會更高,天下聞名,就算做個妾室,也可以啊!”
話音落下。
衆人覺得在理,一陣驚喜的呼聲,頓時在人群裏響起。
宴會中另外一名公主,高陽公主也是雙眼好奇的盯着秦文遠,以及……他身邊的女孩,自己的姐姐。
“想不到,姐姐她會在秦神醫面前,如此小家碧玉,難怪秦神醫願意爲她同生共死。”
“隻是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是否真的如同傳言中的堅不可摧呢?”
高陽公主輕笑一聲,似乎是在想着什麽有趣的事情。
與此同時。
面對周圍許多炙熱的目光,秦文遠咳嗽了一聲,好讓自己不去看那些雙眼發光的小女生。
長樂身在秦文遠身後半個身位,這時卻用手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衣袖,“夫君,這個場合,我好不适應。”
“她們……這些大人物家的女兒,她們好像大多數人都看上你了。”
長樂此刻委屈巴巴的說道,似乎是想要秦文遠快一點帶自己走。
再配合上那雙幾近流淚的雙眸,真的有些楚楚可憐。
秦文遠似有所感,回頭輕輕吻了下長樂額頭,溫柔道:“夫人,等我辦完事,很快的。”
“嗯……”長樂點頭。
此刻的秦文遠,還以爲自家夫人适應不了這樣的高端的場合呢。
而長樂身爲一名公主,怎麽可能适應不了?
她之所以想要快點離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自己的妹妹高陽在這裏啊。
高陽性子向來奔放,随意而爲,就像是個隐藏炸彈一般,随時都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也在此時,一道不适時宜的聲音響起。
“秦神醫,秦夫人,兩位好。”
來的人乃是高陽,手捧酒杯,一臉笑意。
長樂面色微微一變,倒是秦文遠,灑脫一笑道:“高陽公主好,草民秦文遠在此見過。”
長樂接話道:“民女李長樂,見過高陽公主殿下。”
民女……
有點意思。
高陽輕輕一笑,她之所以來參加這場聚會,主要原因還是被她知道秦文遠也參加了。
故此,她來了,就爲了見曾經被父皇母後多般寵愛的長樂,近日來斷親後,究竟過的怎麽樣?
李靖得知,說她參加聚會可以,但是必須得保證不能洩露長樂身份。
礙于李靖軍神的威名,高陽答應了。
此時此刻,如願以償見到原本的姐姐現在情況,在聽到那喊了一聲民女……
高陽真的感覺,物是人非啊。
她嘴角一揚,手捧酒杯,對着秦文遠拱手道:“秦神醫,近日傳你爲大唐根治天花,相信在你的慷慨獻出解藥下,武威天花根除,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本宮在此,替萬民謝謝秦神醫。”
說罷,便将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秦文遠不敢有逾越,哪怕高陽在後世的名聲再不好,現在也是名公主。
他連忙拿了杯酒,也是一飲而盡,旋即道:“高陽公主,太過擡舉草民了。”
“哪裏哪裏……”
高陽輕輕拍了下秦文遠肩膀,“那,本宮就不打擾你們夫婦二人了,本宮先走了。”
說罷,便拿着已經空的酒杯,越過秦文遠而走。
在途徑長樂的時候,還特地在暗中塞了張紙條給她。
長樂微微一愣,随後趕緊的将紙條藏好。
高陽走後,秦文遠感歎道:“夫人,你看,那位是高陽公主,大唐裏女子身份最尊貴的李甯公主之一。”
長樂怅然若失道:“是啊,那種氣質,真的不愧爲公主之名。”
“夫君,你今天真的帶我這個土包子,好好的見識了長安權貴。”
秦文遠輕輕一笑,不在意道:“什麽土包子不土包子的,夫人你就是最完美的,說起土包子,你夫君我也是。”
“我這輩子,也都沒有見過公主,今天也是頭一遭,今天,就當我們夫婦二人見見世面了。”
長樂聞言,心裏莫名的在發笑了。
她強忍着想要笑出來的沖動,點頭道:“嗯,夫君你說的沒錯,咱們都是土包子。”
随後,秦文遠帶長樂好好的搜刮着這裏的美食。
這裏的美食,都是精挑細選,他們以前生活從來沒有吃過的。
故此秦文遠吃的很是認真,倒是長樂很是随便的吃了幾口。
要不是秦文遠盯着她,她估計一口都不打算吃。
在她看來,這裏的美食固然美味,可永遠都沒有自己家做的那麽好吃。
而且,以前在皇宮裏吃膩了,算不得多少新鮮。
半個時辰之後,秦文遠吃飽之後,目色變得認真了幾分。
他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錢明,趙順以及周長文三人的夫人。
此時這三人也在看向秦文遠,隻是神色各有不同。
有的人神情滿是好奇。
而有的人,卻笑容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秦文遠向這三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後便沒說任何話,帶着長樂,與東道主紅拂女告了個别,便離開了。
離開挑戰花園之後,長樂忍不住說道:“夫君啊,今天我們不是過來這裏查玉嗎?不是調查嗎?怎麽現在直接走了?”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查了,夫人,我……其實己經知道誰有問題了。”
“半個時辰之前,我帶着你忽然出現,就是爲了看她們的反應的,半個時辰之後,我又再一次的進行了确認,現在誰心虛,我已經知道了,這就已經可以了。”
“這次是李将軍賣我們面子,讓他夫人紅拂女一手組織的活動,我們就别生出波折了,李夫人她幫了我們,我們也要投桃報李。”
聞得此言,長樂恍然點頭。
“那,三人之中,誰有問題?”長樂繼續問道。
秦文遠輕笑一聲,“别急,我們去等她自己送上門即可。”
也在此時,秦文遠見到了前方整頓兵馬的李靖。
說是兵馬,其實也就隻有十幾個人而已,隻是氣勢很強,讓人有種見到千軍萬馬的感覺。
此刻,李靖見到秦文遠,便認真道:“秦神醫,這場聚會我讓我夫人舉行了,我想問下,究竟是我兵部哪個人出了問題?”
說到這,李靖眸子變得危險幾分,“我李靖要當場,将兵部叛徒給就地正法。”
“呃……”
秦文遠微微一愣,尴尬笑道:“李将軍,還沒到時候,不急,不急。”
“還沒到時候嗎?”李靖歎了口氣,也不多問,說道:“若是時機合适,還望秦神醫告知一二。”
秦文遠連忙點頭。
之後李靖就帶兵離開了,看得秦文遠和長樂都是一陣無語。
暗道,李靖是真的心急啊。
…………
一個時辰後。
皇宮門打開,這些夫人和小姐們陸續從宮裏走了出來。
互相道别後,就返回了各自的馬車上。
而這時,一個夫人剛上馬車,撩開車簾,還未進入其中,當她看到馬車裏的情況後,臉色猛的一變,雙眼瞳孔一縮,就要驚呼出聲。
裏面有兩個人,赫然是秦文遠和長樂!
“錢夫人,我秦某人覺得,你現在應該保持安靜,否則你一旦叫出聲來,那就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情啊,你說對嗎?”
馬車内。
秦文遠端坐在那裏,臉色淡然的看向僵在門口的女子。
而那個雙眼瞪大,一聲華貴服裝,滿臉驚恐與震驚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兵部郎中錢明的夫人。
“你……你怎麽會……”
錢明夫人一臉驚慌的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輕輕一笑,說道:“怎麽會在這裏?”
“我覺得,如果你聽說過我的事情,知道我對敵人的态度,那麽你就應該早有這個覺悟吧?”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聲音也冷了幾分,“在你私自接受了他人的賄賂,将你的相公推入萬丈深淵時,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吧?”
兵部郎中錢明的娘子,聽到秦文遠的這句話,那一雙明亮的眼睛,此刻陡然縮了一下,原本明豔張揚的臉龐,也在此刻,刹那間蒼白了起來。
她一臉驚恐的看着秦文遠,不斷地搖着頭,就要逃離自己的馬車。
“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麽,我也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快下去,你趕緊從我的馬車上下去!你要是再不下去,就别怪我叫人了!”
秦文遠聽着錢明娘子,那色厲内茬的話,微微搖了搖頭。
他說道:“事到如今,錢夫人,難不成你還要逃避嗎?”
“我秦某剛剛說的話,你比所有人都要明白。”
“當然了……若是你不在意你夫君的死活的話,那你就瞞着吧,希望你見到你夫君屍首的時候,你不會去後悔。”
說完,秦文遠竟然真的就要下了馬車。
而錢明的娘子此刻卻是怔住了,她瞪大眼睛看向秦文遠,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夫君,我夫君他到底怎麽了,他什麽都沒有做過,你……你也沒有證據!”
“沒證據?”
秦文遠笑了一聲,他看着錢明的娘子,說道:“官府要抓你們,的确需要證據,可你覺得你們的合作夥伴,想要殺你們滅口,需要證據嗎?”
錢明娘子臉色一變,說道:“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秦文遠輕笑一聲,說道:“與狼共舞,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狼與狼,才能夠共處,而你們……是狼嗎?”
“你們充其量,也不過是被狼喂養的肥羊罷了,狼想要養着你們,那就多養一些時日,可若是當狼知道,你們會威脅到他們的時候,你覺得……那些狼還會留着你們嗎?”
“北鬥玉衡,是一名非常危險的人物,與他合作的盧家三公子盧定海,近日已經被玉衡設局害死了。”
“你覺得,你相公會比盧家三公子幸運嗎?”
錢明娘子臉色一變再變。
秦文遠手指輕輕轉動着琉璃打造的圓珠,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若是官府放出聲去,就說兵部内部懷疑錢明,認爲錢明和天花事件的案子有關。”
“你覺得……那個時候,收買你的玉衡,殺你們,還需要管官府是否要證據嗎?”
錢明娘子臉色徹底蒼白了起來。
她瞪大雙眼,腦海中思考着秦文遠的話,手腳一次比一次冰涼。
她忽然搖着頭,說道:“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
秦文遠覺得此刻自己,就如同一個大魔王一樣,他笑着說道:“我是否這樣做,關鍵還是要看你是否配合,你們的命運,決定權在你手中。”
錢明娘子臉色露出猶豫和掙紮之色。
秦文遠也不着急,他隻是淡淡道:“你站在馬車上,不進也不退,已然引起他人的注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