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認爲,培養感情的話,與其和老丘吉爾這樣的成熟政客虛與委蛇,還不如投資阿禮國這樣的年輕政治家。
尤其是阿禮國提出的《休克療法》,成功幫助帝國政府度過了債務違約的危機,并且充實了國庫。
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
好吧,四十多歲确實也不年輕了。
但在政壇上,這絕對是年輕人。
阿禮國又年輕又有本事,最關鍵的是,他的妻子自己沒有碰過,非常的可靠。
愛德華王子從鋪着雪白餐布的長桌上取了一杯香槟遞給阿禮國。
他恭維道:“财政大臣閣下,你的《休克療法》真是神來之筆,不知道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阿禮桧心說你是沒有見過智多近妖的朱富貴陛下的小本子,裏面寫着各種陰間招數,啊不,是錦囊妙計,都夠你這種低能兒研究好幾年了。
阿禮國搖搖頭,道:“這不過是仁慈的上帝指引我爲帝國獻上治世良方罷了……”
他用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我希望帝國的史書上不要記載我,一切功勞歸于上帝,阿門!”
真是一個謙遜的智者啊!
愛德華王子覺得自己折節下交真是太正确不過了。
丘吉爾首相那種反向抽煙的家夥實在是太傲慢了。
更何況他的大兒子還偷了本王的情婦……
一想到這個,愛德華臉色陰暗了下來。
原本愛德華是計劃偷那家夥的妻子作爲報複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娶了300斤的祖魯公主作爲妻子。
這讓愛德華複仇行動的難度大增。
[曆史上,愛德華偷了他弟弟的老婆,也就是蘇聯國父丘吉爾的輕生母親,這也是所謂丘吉爾是英王私生子流言産生的原因。]
不過下一秒,愛德華又想起了上個月《南唐早報》刊登的世界名畫《丘吉爾總督在比勒陀尼亞》,臉色又一下子晴朗了起來。
那幅畫真是太棒了。
那是一副黑乎乎的畫,幾乎看不出線條。
以愛德華的智力自然難以參透這幅名畫的奧秘,還是樞密院的秘書官給他解釋的。
實在太解氣了。
要不是囊中羞澀,愛德華王子都想把那副畫買下來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很正常。
那些愚蠢狡猾的黑人哪裏懂得什麽道德和廉恥。
祖魯公主趁着丈夫出征,怎麽也得比約瑟芬多約兩三個壯小夥吧?
畢竟那位可是重量級,體重遠遠不止三個約瑟芬。
就在愛德華與阿禮桧頻頻舉杯,談笑風聲的時候,惹人厭的老丘吉爾走了過來。
與他一道的,還有一個穿着海軍軍官服飾的中年人。
老丘吉爾笑道:“王子殿下,這位是‘盎格魯’号的艦長,他想邀請您一會登艦,參加盎格魯号的首次航行。”
愛德華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實不相瞞,首先先生,我與艾爾弗雷德不一樣,并不喜歡坐船,所以……”
“王子殿下,請您放心,‘盎格魯’号采用了許多新技術,一定能夠讓您感受到全新的乘坐體驗。”
盎格魯号的艦長有些傷感地道,“艾爾弗雷德殿下原本就是這艘船的大副,隻可惜他希望給瑪利亞公主一個刻骨難忘的婚禮,所以轉職去了R-1飛艇大隊……”
“隻能說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吧!”
聽說這艘先進的新型戰艦原本是艾爾弗雷德的,愛德華立刻來了興趣,“如果不是母親反對,我原本應該也是一名出色的水手!”
……
兩個小時之後,貴族們的社交活動進入尾聲,今天真正的主題終于開始了。
海軍方面邀請一衆貴族登上碼頭的制高點,欣賞三艘護國神艦駛出港灣的英姿。
而愛德華王子爲了表現出自己擁有不下于弟弟的充沛武德,應邀登艦,參加“盎格魯”号的首航。
爲了表示籠絡,他還熱情地邀請了阿禮桧。
“阿禮國先生,您是不是想要排洩?”
就在登艦前五分鍾,愛德華王子發現自己新收的小弟神色痛苦,捂着肚子,一副急着出恭的樣子。
“船上一定有廁所,而且您可以撅起屁股朝向大海。”
阿禮桧震驚地看着眼前侃侃而談的王子殿下。
他終于理解了,爲什麽愛德華王子在成年之後,維多利亞陛下堅決不讓他參與政務,也不讓他進入軍隊,把他當豬養的原因。
不是因爲他混亂的男女關系與堕落的私生活。
這玩意根本無傷大雅。
實在是因爲這個家夥本質上就是一個白癡。
懶得理他,阿禮桧捂着肚子沖出人群消失不見。
愛德華攤攤手,聳聳肩,繼續在一衆海軍将領的恭維下登上“盎格魯”号。
兩根巨大的煙囪濃煙滾滾,随着嘹亮的汽笛聲,“盎格魯”号收錨起航。
碼頭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紳士們将自己的禮帽丢到天上,大喊着“天佑女王”之類的鬼話。
阿禮桧早就熟練地找好了掩體,并讓司機将自己的專車停在稍遠處。
阿禮桧并不知道大明今天的空襲計劃。
如此重要的計劃,錦衣衛是不會透露給他的,那樣會很容易暴露白色獵犬的身份。
更何況阿禮桧并沒有妻子兒女質押在大明。
而且就算有妻子兒女作爲人質也沒用,錦衣衛也并不信任這些政客的親情。
雖然沒有得到通知,但是阿禮桧很确定,自己參加的第四次盛會大明同樣不會缺席。
這是一種本能地直覺。
他甚至都沒有從掩體中探出頭,而是蜷縮着,默默看着手表。
根據老夫的經驗,再過最多十五分鍾,最少十分鍾,王師的天罰就将到來……
老丘吉爾注意到了這位政壇新星的舉動。
“看來是在印度呆的太久,被同化了……”
老丘吉爾搖搖頭,“已經習慣了蹲在牆角拉屎……真正的紳士,是應該蹲在橋上拉屎的!”
老丘吉爾剛才也在陪同愛德華王子登艦的隊伍裏,隻不過自己沒有上去,而是準備返回碼頭上的觀禮台。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遠處的天際似乎有什麽東西嗡嗡作響。
而與此同時,老丘吉爾在還沒脫下褲子的阿禮桧臉上看到了“終于舒服了”的表情。
他眉頭一皺:“果然就算當上财政大臣也是肮髒的平民,居然拉褲裆裏了!”
老丘吉爾捏着鼻子,匆匆朝觀禮台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