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成看來,所謂手眼通天,心如赤子,說的便是朱先生這樣的狠人哪!
如今,在全國各地的文博單位,光是愛國華僑朱某的銅像就有三座,各種紀念館、主題展館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至今沒有人知道,朱先生究竟是誰,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神秘。
這一次,收到一具新鮮的斑鼈标本,歐陽成也被吓了一跳。
他實在想不通,這東西是如何通過海關和檢驗檢疫部門,送進國内的。
這也太手眼通天了吧!
歐陽成托過上頭級别很高的朋友做過調查,但毫無頭緒。
現在他已經不考慮這些問題了。
歐陽成和蘇州的保育單位聯系,得知那隻孤獨的斑鼈還活着,才松了一口。
後來又托關系,問了問越南方面,得知他們那裏也沒有斑鼈死亡。
這讓歐陽成大感驚訝,甚至一時之間都不敢如實上報。
上次搞死母鼈的風波算是壓過去了,萬一現在爆出來說,又有斑鼈死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那位朱先生很快又在網上聯系了他。
[歐陽老弟:
你好!
最近我看教育頻道,聽說了‘孤獨的喬治’的故事。
說是一隻叫做喬治的老烏龜,憑借着一己之力,日夜耕耘四十年,複興了整個加拉帕戈斯平塔島象龜種群。
我覺得,咱們的蘇州老鼈也應該得到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在未來兩個月中,我将送出三十隻雌性斑鼈,請注意查收。
讓我們祝願老鼈先生好運吧!
對了,這些斑鼈都是同治年間被華僑帶去南美的,如今我真正努力追蹤,請勿擔心來路。
——加利福尼亞第一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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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動物這種事,說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朱富貴也是适逢其會,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盡快消滅緬甸殘餘的英印軍隊和緬甸叛軍。
其實那些印度人到還好對付。
真不是朱富貴黑阿三,除了那些錫克騎兵和郭爾喀雇傭兵,其他的三哥真的不堪一擊。
印度從來不是一個統一國家,甚至不是一種統一的文化,隻是一個地理概念罷了。
他們沒有爲國而戰的傳統,更别說爲了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女皇而戰了。
大明面對印度軍隊時候的感覺,就好像面對無數個乞丐版的大阪師團,對面一觸而潰是常态。
隻有在英國軍官比例比較高的時候,印度人才會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陣地中向大明軍隊射擊。
至于說跑去深山老林和大明打遊擊,那是想都不要想。
要不是大明拒絕俘虜,朱富貴甚至懷疑,至多兩周時間,大明就能收攏30萬印度俘虜,然後拖垮自己的後勤。
現在看來,莫白确實讓大明的後勤部門省了不少心,也給朱大天子的錢袋子省了不少銅闆。
一顆子彈可比長期飯票便宜多了。
與印度人不同,緬甸人的确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拿到了一部分英國裝備的緬人遁入山林,開始與大明打遊擊戰。
在心理上,緬甸人到還是有幾分底氣的。
他們不僅僅殺害了沐天波,俘虜了朱由榔,還幾次挫敗了清帝國的征讨。
雖然,征讨緬甸也被乾隆放進了自己的十全武功之中,但相比其他九個戰功,此戰可以說極其醜陋,算是被逼和了。
所以在緬人的視角裏,自己也是拳打蠢明,腳踢暴清的東南亞一霸。
在自己的地盤上,利用地利與強敵周旋,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是他們忘記了一個前提。
他們能夠抵擋得住1762年的八旗兵,卻抵擋不住1824年的英國人,當然更擋不住1874年的大明天兵。
德武十二年四月,大明軍隊出仰光、勃古,開始向阿拉幹、阿薩姆等地進發。
阿薩姆在後世隸屬于印度,與僞阿魯納恰爾邦(即藏N)、梅加拉亞邦、曼尼普爾邦、米佐拉姆邦、那加蘭邦和特裏普拉邦,合稱爲東北部七姐妹邦。
但從文化、人種上,她們都是東亞的一部分,與印度迥異,是大明必須收回的。
但是,随着大明軍隊将戰線向西推進,腹地沒有剿滅幹淨的緬族武裝開始扒大明的簡易鐵軌,炸大明的臨時橋梁,給大明的補給造成了重大影響。
對此,朱富貴批準了參謀部海陸并進,中間開花的策略。
四月二十一日,大明南洋都指揮使司海軍大校陳強以“蕪湖号”炮艦爲主力,率領濱海艦隊在安達曼群島附近成功伏擊英印政府派往緬甸南部的主力艦隊,徹底掌控東印度洋的制海權。
這使得大明前線部隊可以沿海獲得補給。
另一方面,大明決定派出真正的叢林戰高手,給年輕的緬甸人上一課。
交趾布政使司設立,并優待阮朝國王,這些舉措極大安定了越南的民心。
大明堅決鏟除耶教的行動,也受到了儒學底蘊深厚,有着濃烈保我名教情節的越南普通百姓的好感。
趁着這個機會,朱富貴讓阮福時在越南以“每天一個罐頭”爲口号,招募了二十萬越南人來緬甸修路。
而朱富貴也保持了自己一貫言出必行的執政風格,确實保障了越南勞工的口糧。
他們不僅每天能吃到一個罐頭,而且受傷生病還會得到一定的治療。
這使得,整個工程越南勞工的死亡率僅有0.75%。
對比法國人或者阮朝老爺用工,這點死亡率,簡直是菩薩行爲了。
隻要賣力氣就有吃有喝,安全有保障,甚至還能攢下一點點微薄的積蓄,這樣的生活無疑讓窮苦慣了的越南仔如墜夢中。
有一些明軍軍官發現,當緬甸人出現,企圖破壞修建之中的公路的時候,第一個跳出來和他們拼命的居然是保衛自己勞動成果的越南勞工們。
因爲按照大明這邊的規定,勞工的一切福利都是建立在工期順利的前提下,如果有那支築路隊延期了,倒也不至于秦法對陳勝吳廣那樣直接剁了,但抽上幾鞭子,趕回交趾老家種大米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看到生活有點希望的越南人,發了瘋似的用手中的明撬鐵鎬與緬軍戰鬥。
當然,那隻是一時之勇。
很快他們就會被緬軍打得七零八落,嘤嘤嘤哭着來求大明爸爸報仇。
但越南人表現出的潛力,讓大明的基層軍官們一緻稱贊。
是時候讓緬甸的樹會說話了,朱富貴從錦衣衛抽調了一名百戶,又叫來了阮福時。
“……”
“所以,交趾人不能戰,不是交趾人,或者儒學文明本身的問題,是你們阮家的問題。”
朱富貴搖搖頭,将一份手谕丢給阮福時,“即日起,成立交趾偵緝隊,以錦衣衛輔錦标準配備武裝,由你任隊長,從今往後,緬甸人口斷崖式下降都是你的手筆,阮隊長,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微臣明白!”
阮福時連連點頭,“我早看那幫緬甸人不順眼了!一定會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朱富貴又道:“記住,你雖然是隊長,但凡事都以陳百戶副隊長的意見爲準,若你膽敢直接與交趾人聯絡,朕說殺你全家,就一定會殺你全家的,你明白了嗎?”
阮福時連忙磕頭如搗蒜,道:“微臣明白,大大滴明白,微臣是河北真定人,已經認祖歸宗了,與交趾再無任何瓜葛,微臣一切以陳百戶馬首是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