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餐準備喝點養生湯,吃點小蘭做的手工壽司,改變一下生活節奏。
至于說16個億會不會讓明靓宗破産……這隻能讓人聯想到唐老鴨叔叔的名言。
當然,朱富貴的内帑沒有那麽誇張。
而且自從一年半前在倫敦證券交易所大撈一筆之後,朱富貴的個人财富确實縮水了不少,目前已經不足350億了。
這主要是因爲後世PPI暴漲,鋼鐵、有色等大明急需的物資出現瘋漲,國際糧價、磷化肥也居高不下,使得朱富貴的采購成本大大上升,超出了預期。
不過事情也有兩面性,鐵礦石、銅礦石、磷礦石等基礎資源的水漲船高,也讓大明通過出口礦石盈利成爲可能。
目前,大明在澳洲已經探明了兩處露天高品位鐵礦,正在準備加緊生産。
總而言之,朱富貴的内帑雖然小有損失,但問題不大,完全能苟得住。
16億人民币,可以買很多老頭樂出口給二德子或者李鴻章,但朱富貴還是覺得大喇叭更重要。
除了借機推廣普通話之外,大明舉辦第二屆奧運會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
那就是朱富貴非常想讓大明男足捧起一屆世界杯,一償宿願。
因爲衆所周知的原因,朱富貴對于足球一直有一點神經敏感。
甚至可以說是魔怔。
上一屆奧運會,大明男子足球隊天時地利人和無所不有,結果卻止步八強,這讓朱富貴冥冥之中覺得,似乎是某種神秘的魔咒又出現在這個偉大的國度上空了。
大明天子雖然神功無敵,體質健康,但朱富貴依然懷疑,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男足捧杯。
仔細研究大明男子足球隊失敗的原因之後,朱富貴認爲原因在于對手不配合。
試想,假如從觀衆到裁判,再到對手,都是大明的人,大明男足還能不得冠軍嗎?
朱富貴認爲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興緻勃勃地登上了前往天津的禦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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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朱富貴此行不是單純來看個比賽的。
戰火紛飛的,可沒有這個閑暇。
神洲對于大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政治意義和人口意義更遠超過了經營以久的北殷。
朱富貴作爲大明帝國的天子,中華文明圈的至高,神州光複自然是必須到場的。
而之所以把這次比賽放在石家莊,是考慮到了石家莊的特殊地理位置。
此時的石家莊還不叫石家莊,甚至都沒有統一的行政架構,而是分别由真定府、定州府等數個州府分管的。
舉辦奧運,也有了理由将這些州府打散,重組我大國際莊。
有一說一,石家莊這名字确實土,但仔細想想,老美這個頓,那個頓的,不也土到掉渣?
如今明風乃是國際主流審美之一,朱富貴覺得自己應該要有取名自信。
無論是富貴之名,還是自己給楊六家三個千金取的楊大妮、楊二妮、楊三妮的名字,亦或者是北殷那一大票新X的市名,臣工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所以這一次,朱富貴依然大筆一揮,讓常山趙子龍提前70年變成了石家莊趙子龍。
想必子龍心中也隻有感恩。
其實,無論是石家莊,還是鄭州,這種上數一兩千年,都不算出挑,但在近代之後迅速崛起的城市,都是大明的重點關注、發展的對象。
因爲這些城市毫無例外都有着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基本都是鐵路樞紐城市。
根據朱富貴的《建國方略》,河南河北将是鐵路網遍布的通衢之地,自然也是神洲最重要的重工業中心。
而共和國長子,因爲日本、蘇聯等因素而成爲重工業基地的東北地區,這一次将成爲一個以農業爲主的,人口較爲稀疏的地區。
對于華北來說,水資源一直是一個困擾其發展的難題,耕地紅線更是無法逾越的大山。
但在如今的大明體系中,論誰種糧都輪不到這塊鹽堿化嚴重的土地種糧。
所以,朱富貴是下定決心,在華北平原複制一個新冀-新魯-新豫工業區,把農業用地用水調配給工業,實現一條腿走路。
石家莊便是這一計劃的楔子。
當鎮遠号曆經30天的航行,緩緩停泊在天津之後,朱富貴站在甲闆上,見到的是一座漂亮的海濱城市。
比起六年前離開這裏,天津,這座古老的天子渡口已經變了模樣。
南金陵,北天津,被南來北往的商客們奉爲新神州的兩座夢幻之都。
唯一遺憾的是,這兩座的城市的女仆說話都實在是太哈人了!
總體來說經過六年建設,天津的市政風貌已經有了新津的七成功力。
幹淨整潔的道路兩側,經典保留曲目——天津初等學堂的學生們,雙頰塗着令人羞恥的大紅胭脂,手持鮮花,熱烈歡迎大明天子從天子渡口上岸。
當然,說的是大明正音,不是天津話。
天津話就是不是迎天子了,是直接給天子送走。
走過歡迎的人群之後,戚文長早就準備了加裝防彈鋼闆的汽車,迎接萬歲爺的到來。
坐上汽車,朱富貴前往天津火車站。
這是一座充滿英倫風格的火車站,很顯然,這不是大明皇家鐵路建設局的手筆,而是之前丘吉爾千萬英鎊援清項目中的一個。
類似這樣的項目在華北還有很多。
英國人可以說是華北實現現代化的奠基人。
講道理,丘吉爾的功勞評一個大明人民的老朋友一點都不過分。
感恩感恩,合十合十。
由于鐵路工程是外包給當時天津明租界的大明施工隊的,所以這條津平線的質量還是很好的。
坐在火車的頭等廂裏面,朱富貴發現,甚至英國人留下的阿薩姆紅茶都沒有喝完。
說起阿薩姆,朱富貴就想到了印度。
想到印度,就想到了正準備南下的老李,李鴻章。
他訂購的那一百多輛坦克,差不多也已經到了。
等在石家莊開完這次從簡從短的奧運會之後,朱富貴就打算和來參會的李鴻章一道去上海,爲遠征的将士和良紳們壯行。
脫離時代看問題不可取,良紳,這種舊時代的殘黨,就該登上李中堂的破船,去天竺好好建設一個美好的封建主義包稅制大印度。
呃……
好像不用他們建設,三哥也就那德行。
大明的士紳過去,說不定能輸出一番進步也未可知。
如果說,李鴻章和士紳,對于改造印度還有一定的積極貢獻,那麽鞑宋那個鬼東西朱富貴就實在不知道他們會怎麽發展了。
對阿三進行“留發不留頭”這一操作?
三哥那裏很熱啊……留辮子會臭的……
當然了,隻要周圍都是屎,臭味就追不上我!
真要留辮子,也就留吧,朱富貴認爲應該尊重鞑宋的傳統在印度半島發揚光大。
隻不過吧,朱富貴聽說自封征夷大将軍,開設幕府,掌控軍政大權的索特那,好像聽信德川慶喜的讒言,要搞什麽讨伐毛人的戰争。
所謂毛人,指的是蝦夷人,或者叫阿伊努人,是一種類似澳洲土著的原始人種。
因爲原始嘛,眉弓比較突出,毛發較爲茂密,看上去和歐羅巴人類似。
後世日本有些明星長得像是歐美人,其實未必是混血兒,很有可能是毛人的血統回光返照。
好巧不巧,高鼻深目,身上多毛,皮膚較黑,這些毛人的特征印度人貌似都有。
對毛人搞種族滅絕,倭人是專業。
朱富貴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李鴻章,适當還是得保護一下某些印度朋友的。
畢竟這也是個古老的文明種族,雖然阿三有時候确實有點犯賤……
朱富貴想到了加勒萬河谷的事情,血壓有點升高。
好像驅倭屠印,做得也沒有什麽不對?
就在胡思亂想之間,北平城古老而巍峨的城牆已經曆曆在目。
從燕王靖難,到李自成破城,這座城市與朱氏有着太多解不開的羁絆了。
看着原生原樣,保留着從前風貌,與日新月異的天津迥然不同的北平城,朱富貴思緒萬千,直到換車緩緩停下,朱富貴終于第一次穩穩地踩在了北平的大地上。
“北京,爺回來了!”
朱富貴剛想要大喊一聲,卻……
“嘔——”
伊博文連忙給萬歲爺獻上滴了風油精的手帕。
古老的北平城按照朱富貴的旨意,保留着最地道的原汁原味,朱富貴卻忘了,原汁原味之中,還包括着那不輸三哥的原味氣息。
用兩個風油精棉球将鼻子堵住,朱富貴終于緩了過來,豎起大拇指贊道:“嘿,就是介個味兒,真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