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森下連夜指揮挖掘搶救,最後大明隻成功救出來了土王的一條狗。
土王與他的十四個老婆,三十多個孩子全部葬身在廢墟之中。
但萬幸狗很可愛。
這次誤傷怪不了水師的小夥子們。
誰讓這個土王給自己整了個國旗是米字條紋旗呢?
而且還把這破旗挂的辣麽高!
水師的小夥子們不炮擊他炮擊誰?
因此朱富貴并沒有申饬陳強等人,并且鼓勵道,戰鬥中對于敵人就要像秋風一般的無情,既然打出那樣的旗幟,就應該被堅決消滅。
原本朱富貴還打算請他講點掏心窩子的話,希望能說動他主動去五國城做客,當拿三陛下的鄰居。
說句實話,一個夏威夷的土王,能和前法蘭西皇帝當鄰居,這也算是人生巅峰了。
隻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如今隻好被随便刨了個坑埋掉了。
既然土王都已經死了,而且舉家被埋,隻跑出來了一條狗,那麽大明對于夏威夷的統治也就跳過傀儡政權階段,直接納入羁縻體系了。
土王頭七還沒過,屍體都還沒挖出來,明夏威夷宣慰司就在一棟還算完整的美式建築裏挂牌了。
隻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内,這還隻能是一個空殼子。
所謂的夏威夷宣慰司,與其說是政府,不如說是類似聯合果品的一樣的公司。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島上種種咖啡和甘蔗。
花了大約半個月時間處理夏威夷的事情,第二艦隊再次起航。
當朱富貴再次踏上新津熟悉的土地時,已經是德武六年九月中旬了。
此時,楚軍早已經在白銀誓師。
白智信爲先鋒,左宗棠爲中軍,劉松山爲後路,楊嶽斌、王文昭爲總督明援補給事宜,客将趙喜柱、劉銘傳爲偏師,統計戰兵9萬,民壯10萬,馬3萬匹,驢、騾、駱駝20萬匹。
這支凝聚了當今中國本土漢族武裝1/3力量的大軍,背負着恢複漢唐故土,重整西域河山,爲中華,爲諸夏再現婦好西擊雅利安故事的使命,向着茫茫大漠長車出塞而去。
在不到半個月内,大軍沿着絲路連克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将河西走廊重新牢牢掌握在華夏手中。
9月3日,左宗棠軍先鋒白智信部沿天山北麓,進入原大明哈密衛地區,進駐達巴裏坤鎮。
9月17日,朱富貴得到的最新電報中,自己這位彪悍的光頭老嶽父,仿佛強森附體,又已經西進400公裏,并用煤氣罐迫擊炮炸開古牧地堅固城牆,占領該城,殺敵阿古柏軍及其同黨“不止七八千人”,生擒2人。
楚軍陣亡158人,傷455人。
原本曆史上,阿古柏實力集中于南域,北域各族與其離心離德,當古牧地阿軍覆滅之後,守衛迪化隻有馬人得、白彥虎等人。
左軍探之其守備空虛,輕裝簡行,放了幾炮,馬、白等人便棄城逃往達坂城了。
但是這一次,情況完全不同。
根據探查,楚軍發現迪化城的防務已經被沙俄接管,在迪化城下,将會有一場惡仗。
這已經不是白智信手中一萬三千前鋒營可以匹敵的對手了。
不過沙俄方面也沒有料到楚軍進兵如此神速,一時之間也沒有做好戰鬥準備,因此戰局陷入短暫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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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份份一手電報,又對着地圖尋找一個個地名,電報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油然而生。
朱富貴終于明白常凱申委座的心情了。
這真是很難不手癢微操一波啊!
不過說句實話,光頭有光頭他的難處,畢竟手下陽奉陰違的事情也确實多,有時候不三令五申,交代好規定動作,這幫老油子能給你玩出花來。
這方面朱富貴就要幸運多了。
老左的主觀能動性毋庸置疑,更何況,朱富貴在離開西安時,再次當着衆人的面金口玉言重申道,先入阿拉木圖者王的契約依然真實有效。
大明的王爵,可不是太平天國那種爛大街的破爛王爺。
雖然隻是外爵(大明内爵目前最高還隻有殷、戚、莫三個子爵,相當金貴),但含金量也不下于一般王朝的王爵了。
至少不弱于宋朝的王爵。
想想吧,老趙家拿出一個王爵,就連童貫都能飛蛾撲火而上,如今朱富貴允諾了一個王爵,像左宗棠這樣心高氣傲,渴望青史留名的能臣幹吏,又怎會不動心,不全力以赴呢?
一隻本來就勤奮,善于自我管理的驢子,前面又被吊了一根鑲金胡蘿蔔……
憋說了。
生産隊的磨它想歇一歇……
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左宗棠部進展順利,大明極地遠征軍熊黑部倒是沒有什麽收獲。
這倒不是他們不努力,實在是俄國人有點拉胯,這些灰色牲口大概是沒有從前能來東方随便搶一票的動力,走得特别慢。
以至于熊黑部已經決定主動出擊,目前已運動至貝加爾湖以南120公裏的地方。
好在蒙古高原實在是大明摩托化部隊的福地。
後世很長一段時間,蘇聯人的鋼鐵洪流通過蒙古南下一直是兔子的噩夢,而如今,這樣的地利成爲了大明的優勢所在。
隻要注意好燃油補給,這裏是輕型坦克與農用裝甲車最理想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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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東北、西北兩大戰場穩中向好的發展方向,大明新弄來一南一北兩個飛地卻顯得氣氛有些詭異。
首先是天津明利堅租界。
當然,所謂租界不過是民間戲谑的說法,全中華都是大明的國土,何來租界一說。
不過客觀上,這就是一個租界。
在大明劃定的區域内,實行新版的《大明律》,不承認僞清法律。
如有必要,明租界的官員和士兵還會跨境執法,維護大明的商業利益。
當然,天津明租界的主要作用還是吸納移民。
以前無論是蘇北安徽,還是福建廣東,想要移民明利堅,基本隻能從上海原美租界的口子走。
形成了事實上的“一口通商”的局面。
當時大明的運輸能力有限,北美本部的吸納轉化能力也有限。
“一口通商”是有利于規範管理,加強監督的。
但是“一口通商”也造成了許多問題。
比如說,在大明的人口結構中,雖然招募了不少蘇北和山東的災民,但總得來說,具有明顯的南多北少的特點。
這與朱富貴“再起爐竈”的想法并不吻合。
在天津直接開埠,可以大大緩解這樣的問題。
而且通遼貿易公司的出現,也很快填補了類似淮軍的生态位,成爲了大明的次級代理商。
一邊幫大明輸送人口,一邊代理大明的貨物,甚至分銷到漠北王公的手中。
可以說,合作的相當愉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