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第一個五年規劃》中,并沒有給公民分配土地的打算。
即便如此,聽說修路和修朱奇諾是爲了種菜,大家的熱情依然很高。
按照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内容,大明将成立一個計入陸軍編制,但待遇稍低于戰兵的新津生産建設兵團,預計部隊人數最終将達七千五百人。
這支兵團實行條塊結合,以條爲主的垂直管理,由兵部負責訓練,戶部負責考核管理。
從管理結構上來看,生産建設兵團類似産業兵部負責訓練,工部負責考核管理的武裝工人。
不過由于工人具有天然的組織性,即便不形成正規軍事組織,也能在必要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動員起來,成爲可靠的準軍事組織保衛朱大帥和新大明的鬥争果實。
而農民,尤其是分散在新津半島廣袤土地上的農民,如果放任其成爲自耕農乃至大農場主,則對于組織調度不利。
因此,至少在第一個五年計劃中,農業生産将由生産建設兵團以軍事化、規模化、機械化的方式來完成。
這也是符合後世經驗的穩妥做法。
新中國成立後,曾經建立過12個生産建設兵團及XZ、廣西、江西三個農建師,爲穩定新生政權,确保糧食生産做出過重要貢獻。
直到2023年朱富貴穿越前,仍然有一個生産建設兵團在祖國的大西北發揮作用。
這些都是大明可以參考的經驗。
……
總得來說,在甲子年春節來臨之際,整個大明都呈現出外松内緊的态勢。
在朱奇諾防線以東的偵查部隊加大巡邏密度的時候,新鳳城終于迎來了它落成以後的第一個新年。
這天一早,德武大帝朱富貴便率領一衆文臣武将及皇親國戚共22人來到了大明忠烈祠敬獻花圈。
令朱富貴有些無語的是,自己一不注意,伊井博人這個老雜毛已經混到忠烈祠的祠正或者說是廟祝的位置了。
好在這貨也比較識趣,沒有穿那套類似白無常的神官服侍,而是穿着一條樸素的葛袍。
老家夥的氣血還挺旺盛,腦門上的頭發已經長了出來,束成一束,插上一根木制簪子,倒也有幾分得道真人的模樣。
看着忠烈祠内清煙繞樹,蒼翠淼淼,淡雅肅穆的景象,朱富貴不得不承認,禮部的人士任免有一定道理。
“萬歲爺,請先移步文閣,留下墨寶。”伊井博人弓着身子,伸手引路。
“墨寶?”
朱富貴驚了一驚,“還有這一項安排?”
禮部郎中趙阿千介紹道:“伊井先生建言說,這是大明來此第一個新年,又恰恰是甲子年,乃是六十年一輪回的首善之年,當由天子以今歲之總結,明朝之展望,選一漢字,書于紙上,以昭萬世。”
朱富貴傻眼了。
這特喵地不就是後世小日本每年都要搞的年度漢字評選嗎?
隻不過如今不興投票選舉,而要讓天子一言而決!
特娘的,這小日本良心真是大大滴壞了!
朱富貴看着翹首以盼的一衆臣子非常尴尬,甚至就連殷素素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畢竟大家跟随天子那麽久以來,都知道當今天子文采斐然,是一個“著名詩人”,每期《大明時報》上或發社論,或寫詩歌,但就偏偏不曾見過朱富貴的書法。
自古詩書不分家,在大家想來,能寫出“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的萬歲爺,想必文字也一定是慷慨激昂,筆力虬勁的!
然而……
朱富貴硬着頭皮來到了文閣,在這裏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畫架,上面挂着一張兩尺來寬的白紙。
又有禮部官員拿着筆墨上前,恭敬地遞給朱富貴。
拿着大刷子一樣的毛筆,朱富貴心都在顫抖,踟蹰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不過在衆人看來,這不過是萬歲爺在深思熟慮罷了。
畢竟這可是年度漢字,更是甲子年的漢字,是百善之首,必須好好斟酌。
就在衆人的期待間,朱富貴終于動了。
本着多寫多錯,少寫少錯,最好把字闆都揚了的想法,朱富貴拿起毛筆走到白紙跟前,以最快的速度揮動毛筆。
刷!
白紙上留下了一條橫線,甚至因爲用力過猛,紙面都有些許破損了。
就在衆人還在目瞪口呆之際,伊井博人已經啪啪啪用力鼓起了掌:
“好字!不愧是萬歲爺,大道至簡、大巧不工,簡簡單單一個‘一’字,即點名了甲子年輪回新始之意,更表明我巍巍大明從“一”而始,厚積薄發的信念,秒!實在是秒啊!”
趙阿千也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實在是萬歲爺筆力至深,直透紙背,讓我等一時大腦一片空白啊!”
“妙啊!妙啊!”
一時之間,全場響起了連連的妙聲和熱烈的掌聲。
而禮部的官員們則小心翼翼地将萬歲爺的墨寶收好,小心保管起來。
朱富貴點點頭,伸手壓下了掌聲:“朕隻是直抒胸臆,直抒胸臆,諸位謬贊了!”
“原是如此,老臣之前原來隻悟到了第三層,而陛下您在第五層啊!”
伊井博人再次捶胸頓足道,“心懷天下,以百姓爲‘一’,以江山社稷爲‘一’,以我大東亞民族複興爲‘一’,老臣年過半百卻能得遇明主,真死而無憾矣!”
說完,伊井博人長揖到地,口乎萬歲。
大家也都再次稱贊起了萬歲的仁德,一時之間文閣裏充滿了君謙臣恭的和諧的空氣。
……
在文閣提墨的小插曲之後,朱富貴帶領衆人向大明英雄紀念碑敬獻花圈。
老天爺不是很作美,沒有實時的下點小雨或者小雪,而是陽光燦爛,萬裏無雲。
這讓朱富貴學習弗拉基米爾同志雨中獻花,并留下照片的願望落空了,隻能在二手收音機那沙啞的哀樂聲中向烈士們獻上三支白色的雛菊。
如今大明英雄紀念碑上,除了明末抗清志士的名字,以及唯一一個非大明籍的石達開外,還有十幾個名字,是在兩次戰争中,及軍事訓練中犧牲的華工和殷人。
可以預見,在未來,這塊碑上的名字還會越來越多。
這是無法避免的犧牲,但朱富貴希望他們能香火不斷,英靈永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