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丹這一番話,讓韓詩珮如墜冰窟。
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洪小丹這閨蜜了,本來還想從她這邊求安慰求幫助的,結果洪小丹卻是給了她這麽一記暴擊。
以至于她以爲自己聽錯了,或者出現了幻覺,好一會兒都沒緩過勁來。
洪小丹見她沒吱聲,歎了口氣,又說道:“珮珮,我也不想這樣。但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故意在我這邊诋毀陳鋒,在陳鋒那邊肯定也說了我不少壞話,你在中間搬弄是非,又兩邊讨好兩邊得利,讓我很難再相信你了。”
韓詩珮終于回過神來,立即就說:“小丹,你不要被陳鋒給騙了。他就是個渣男,他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即使你真給他生了孩子也一樣,他也不可能跟你結婚,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這個孩子了,不然你這輩子就毀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洪小丹有些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冷聲說,“你之前還說支持我生下這孩子的,現在又勸我不要生,你還真是我的好姐妹。”
韓詩珮心中一陣發苦,但還是勸說道:“小丹,我是爲了你好。”
洪小丹冷冷道:“你别忘了,當初就是你慫恿我去睡陳鋒,還說最好懷上他的孩子,這都是你的主意。”
“我錯了。我當初隻是看你傷心難過,才那麽建議你,誰知道你隻跟他一次就懷上孩子了……”
“行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了。總之,我們以後還是彼此當作陌生人吧。明天你就不要去我的工作室上班了,還有,兩天内從我的别墅搬出去,把我那輛豐田車停到樓下車庫裏。”
洪小丹語氣轉冷,态度也跟着轉冷。本來她隻想假裝跟她絕交,然後适當跟她拉開一些距離的,等過段時間她求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再慢慢原諒她,但現在韓詩珮說的這些話讓她很生氣,頓時就讓她打算真跟她絕交了。
韓詩珮一聽洪小丹這決絕的話,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全身一陣發冷,心中更是無助彷徨,哭着說:“小丹,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對你都很好,一直都盡量的照顧你……”
“好了,韓詩珮,你不要再說這些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了。我們認識四五年了,我們彼此都知道彼此是什麽人。你之前是一直巴結讨好我,目的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裏撈好處,這幾年你陸陸續續從我這裏借去了四五十萬,我說什麽了嗎?
相比起你嘴上對我的讨好和奉承話,我是真金白銀地給你好處的,你這幾年借了我這麽多錢,我也從來沒有找你要過。即便是現在我對你很生氣,我也不打算找你要。因爲我知道你根本還不出來,也不會逼着你還。
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最好照我說的做,兩天内從我的别墅裏搬出去,把車子留下來,兩天後我會找人過去檢查的,不要讓我爲難。就這樣吧,我不想跟你說了,以後也不要聯系我了。”
說完這些話後,洪小丹就很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韓詩珮愣了一會兒後,再打了電話過去,結果提示對方已關機,顯然是被拉黑了。她又連忙發微信給她,也是提示被對方删好友了。
韓詩珮拿着手機呆愣了好一陣後,不由崩潰大哭起來,整個人撲倒在地,哭得傷心欲絕的,就像是被老公甩了的深閨怨婦一般。
……
今天中午,因爲公司要集體加班,孫小蕊和吳夢婷就沒回來吃飯。
陳鋒一個人在家吃也感覺沒意思,就打電話給林玉嬌,讓她過來跟自己一起吃。
林玉嬌聽說孫吳兩女不在家,稍一猶豫後就答應了。
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陳鋒順便問了一下她那家新開服裝店的銷售情況,可能新開的緣故,生意不是很好。跟鹿市那邊完全不能相比。
對此,林玉嬌倒也有所預料,畢竟秀州這邊的店面不比鹿市華龍街的服裝街有名氣,有集群效應,鹿市當地人都知道華龍街那一帶是集中賣衣服的。
不過,現在這家店面地理位置也不能說差,人流量還是比較大的,屬于市中心範圍,距離東湖也很近,人來人往,本地人外地來旅遊的人都不少。
隻要慢慢做,這家店的生意應該會好起來。
陳鋒聽了之後,就随口建議她在門口售賣一些針對外地遊客的商品,比如現在夏天的遮陽帽、遮陽傘之類的,另外爲了聚集人氣,也可以在門口放兩個供孩子玩耍的投币搖搖車。
林玉嬌點頭說,她最近也在考慮在門口擺放兩個投币搖搖車,因爲每天大人帶着孩子路過的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女性帶着孩子。而她是經營女裝的,當然就很對口。
至于針對外地遊客的商品,她暫時還沒想好,打算先弄兒童搖搖車再說。
陳鋒見她有自己的想法,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兩人吃完飯,陳鋒也沒跟她做什麽,隻是一起在客廳看了會電視,直到店員有事打電話過來,她就匆匆離開了。
林玉嬌前腳剛走沒多久,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陳鋒一聽心中就不由猜測是自己的兩位老同學,眉頭不由皺了皺。
話說餘曉慧和婁曉嬌倒是有兩天沒騷擾他了,也沒過來串門,現在過來按門鈴的,十之七八就是她們。
陳鋒過去門口這邊的可視門鈴一看,卻不是兩位老同學,而是有些披頭散發的韓詩珮。
陳鋒當然不想理會這女人,直接把門鈴聲給關掉了。
誰知,沒過多久,那邊大鐵門卻是傳來嘭嘭嘭的拍打聲,然後就聽到韓詩珮大叫:“陳鋒,我知道你在裏面,你讓我進去,我有話對你說。”
陳鋒一陣惱怒,當即又走到門口這邊,按下可視門鈴的通話鍵,對她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我有事,你先讓我進去。”
陳鋒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不說什麽事,我是不會讓你進來的。”
“是小丹的事情,你先讓我進去。”
“她的事情,我自己會跟她溝通的,不用你操心。”陳鋒語氣依舊冰冷。
“陳鋒,我真的有事。”韓詩珮帶着哭腔哽咽。
“你不要再過來騷擾我,不然我就喊保安了。”
陳鋒不想再跟這女人多糾纏,直接結束通話。
但顯然韓詩珮還不想放棄,依舊在使勁地拍着大鐵門,大喊大叫:“陳鋒,求你開開門,我真的有事找你,你給我一個機會。”
陳鋒心中更是惱怒,拿起手機就想給保安亭那邊打電話,但稍一猶豫後,他還是伸手過去将大鐵門打開了一個空隙。
說到底,即使把保安叫過來,把她弄走,也可能把事情鬧大,餘曉慧那兩個可住着不遠,對面還住着劉穎的小姨,更不用說其他一些小區鄰居了。
何況這次弄走了她,下次她很可能還會找上他。
韓詩珮見大鐵門終于開了,不由大喜,抹着眼淚,就急忙快步走了進來。
因爲腳步太快的緣故,她差點摔了一跤。
陳鋒站在門口台階上等着她過來。
韓詩珮之前還沒進過這裏,若是換個時間,她還可能好好地打量欣賞一下這裏,但現在她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隻是一心想要找陳鋒求助。
此時的她頭發淩亂,臉頰紅腫,眼睛紅腫,都沒有化妝,素顔倒還過得去,隻是面色蒼白,沒有什麽血色。整個人看着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精氣神。
之前監視器上還看不明顯,現在一見她這樣,陳鋒心中不由犯嘀咕。心想洪小丹那邊跟她絕交,就給她帶來這麽大的心靈傷害嗎?
這好像有些誇張了。
“鋒哥,你救救我,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
見到陳鋒後,韓詩珮第一時間就朝他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淚眼婆娑地看着他。
陳鋒一看她這德性,心中就不由一陣嫌惡,皺眉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很讨厭你。你上次撞車,我二話不說就幫了你,但你恩将仇報,幫着洪小丹設計害我。你覺得我還會傻得再幫你第二次嗎?”
“鋒哥,我知道錯了,小丹的事情,确實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但請你再幫我一次,就這一次,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隻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以後就是你的一條狗。”
韓詩珮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鼻涕眼淚直流,陳鋒看着不由有些惡心,同時多少也有點好奇。她這樣,想必不應該是洪小丹跟她絕交的事情。
“我可不要你這樣的狗。”陳鋒面無表情地這麽說了一句後,最終還是稍稍心軟了,接着說,“你先起來吧。”
她此時穿着一條五分褲,膝蓋露在外面的,這一跪,直接就跪在石闆上,肯定有些疼。
“我不起來。小丹的事情,是我的錯。我願意這麽一直跪着,向你贖罪。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你這次隻要救了我,以後我心甘情願做你的一條狗,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陳鋒見她不起來,面色再次冷了下來,他可不會因爲她是女的,然後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就無腦地什麽都答應下來。
“你愛跪就跪着吧。至于你說的要我救你,你先說說看,到底是什麽事?我也挺好奇的。但我不一定會救你。”
“鋒哥,嗚嗚,我……我昨天跟你分開後,被人騙去……***了,嗚嗚……”
韓詩珮盡管有點吞吞吐吐,但事情講得很清楚很直白。
陳鋒聽得不由瞪大了雙眼,稍稍穩了一下心神後,就說:“這事你應該報警找警察啊。那啥,你有保留他們的那啥DNA吧?”
韓詩珮一聽陳鋒這話,不由更是放聲大哭,邊哭邊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事情經過。
原來,昨天王越峰和潘志正對她進行淩辱折磨的時候,都做了保護措施,事後還做了很專業的清理工作,另外他們還拍了不少她的那啥照片,甚至錄了視頻。都是她一個人的,不然,弄到這些東西,倒也能指證他們。
今天放她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威脅她,若是報警,這些照片和視頻會第一時間在網上曝光。
同時因爲很難取證,即使報警起訴他們,也很難将他們繩之以法。更主要的是,潘志正是本地富二代,他家有錢有勢,在本地有着很深的人脈關系。
因此,即使韓詩珮報警,一個不好取證,另外一個也不一定就能立案。即使成功立案,王越峰就會說跟她剛好在交往,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外面不少監控内容可以證明,昨天韓詩珮跟他态度親密,手挽手,身體挨着身體的,兩人一直到進那個小區,韓詩珮都沒有絲毫被迫的迹象。
所以,即使王越峰跟她發生了關系,也屬于正常的男女親密互動,不涉及犯罪。
韓詩珮想要控告他和潘志正,很難讓别人信服。
“他們就是畜生和變态,他們昨晚折磨我到淩晨,早上醒來又折磨我……都這樣了,他們還不想放過我,就在幾分鍾前,還打電話給我,讓我今晚再去陪他們,不然就要把我的照片發給我手機通訊錄上的所有人,甚至曝光到網上去,我是沒辦法了才求到你的。
我知道你有關系和手段,能幫我擺平他們,從他們手裏銷毀我的那些照片、視頻,最好還能幫我狠狠地教訓他們。隻要你這次能幫我,願意做你的女奴,以後爲你做任何事。”
陳鋒聽了她說的這些,心中同情當然有點的,但更多的還是無語。
韓詩珮雖然沒有明說她和那兩人的具體關系,但一猜就能猜得出來,那兩人應該是她這位女海王養着的兩條魚,結果這兩條是鲨魚,現在反噬了。
站在男人的立場,她這種女人,現在翻了車,被他以前養的魚反噬了,算是罪有應得。
但站在法律角度來說,那兩人無疑是犯罪了,而且還是重罪。
何況,那兩人心中再有氣,昨晚上也出夠了,結果還得寸進尺地想要繼續白嫖韓詩珮,甚至要繼續性虐她,那就有些過分了,丢了男人的臉,肯定要狠狠唾棄和譴責。
“鋒哥,我給你磕頭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有能力救我。”
說着,韓詩珮還真就在地上磕起了頭,砰砰砰地連着三個。
陳鋒見此,隻好開口叫停:“行了,别磕了。我又不是觀世音菩薩,你給我磕頭有什麽用?”
“鋒哥,求你了。”
韓詩珮雙手合十,額頭一片紅腫,滿面淚痕,一臉哀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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