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謝了。”
韓修塵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輪回的身邊。
他看着嘴角有着鮮血洋溢,給人感覺很是虛弱的輪回,低聲的道着謝。
如果沒有輪回的那一劍,韓修塵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是就此打住,繼續留在那一個空間裏面。
還是說,強行從那裏走出來,導緻修行大界徹底的覆滅。
輪回聽到韓修塵的聲音,緩緩的扭過頭看着他。
他随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用着很平靜的語氣說道:“看樣子,還有點良心,知道先來看我。”
韓修塵沖着輪回微微一笑,下一瞬間手搭在了輪回的肩膀上,随即兩人就無聲無息的從這裏出現在了沈紅妝他們那裏。
“師尊,師伯。”
他們兩人一出現在這裏,青柏和青述兩人下意識的喊了他們一聲。
随即他們連忙來到輪回的身邊,攙扶着輪回。
輪回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也任由他們攙扶着自己。
畢竟要是他們不扶着自己,恐怕再過一會兒自己就要出糗了。
而韓修塵的雙眸則是移動到了沈紅妝和清明的身上。
看着身體顯得虛幻的沈紅妝,再看了看那滿頭白發,給人感覺已經無比腐朽的清明,他目光波動的說道:“何必如此呢。”
“不刺激你一下,我們怎麽知道你在不在意我們。”
沈紅妝和清明兩人看到韓修塵,嘴角稍稍流露出笑意。
很快,沈紅妝就笑着說了起來。
韓修塵伸出手揉了揉臉頰,并沒有說什麽。
他來到石桌面前,雙手緩緩的搭在了她們兩人的頭上。
就在要調動力量的瞬間,韓修塵忽然記起了什麽,他那即将被調動起來的力量又沉寂了下去,同時雙手也緩緩的收了回來。
“封!”
收回手後,韓修塵伸出手在虛空中寫出了一個道文封字。
那個字一出現,頓時散發着一股澎湃的恐怖氣息,然後直接烙印在了韓修塵的額頭上,化爲一個古怪的圖案,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妖異。
輪回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眼睛一眯,對韓修塵詢問道:“你自我封印了?”
沈紅妝和清明因爲此刻狀态不對的原因,所以并察覺不到韓修塵身上的變化。
而自己雖然重傷,但境界什麽的都還在,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韓修塵身上的細微氣息。
這個家夥,自我封印了起來。
封印的不僅僅是他的境界實力,更是連他本身都給封印在了這一刻。
基本上可以這般說吧,接下來不管時光怎麽變幻,韓修塵本身就一直停留在了這麽一刻。
他可以在修行大界裏面随意行走,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他本身的狀态,一直都處于自我封印的那一瞬間。
韓修塵聽到輪回的問話,點着頭的說道:“也隻有這般做,我才能夠動用力量阻止她們的自我毀滅,不然我一旦動用力量,整個修行大界都會出現問題。”
說到這裏,韓修塵語氣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而且我不這麽做也不行,我若是不讓自己停留在這一刻,接下來估計也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重新變回之前的狀态了。”
回應着輪回的同時,韓修塵的雙手再次緩緩的伸出,分别搭在了沈紅妝和清明的腦袋上。
也在這瞬間,從他的雙手之中有着幽暗色的力量湧現出現,然後化爲一層光芒籠罩在了她們身上。
漸漸的,那些幽暗光幕化爲黑紗穿戴在了她們的身上。
也随着那幽暗力量化爲的黑紗穿戴在她們的身上,她們正在消散的力量頓時被強行截斷,重新湧入她們的體内。
同時,這裏的時空好像在不停的回溯。
她們之前已經徹底消散的力量已經生靈之氣宛若一條小溪一般,重新倒轉回到她們的體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種時光變幻的感覺無聲無息的消散。
而沈紅妝和清明兩女,也無聲無息的恢複了過來。
韓修塵看着這一幕,嘴角流露出絲絲笑意。
然後他身體微微一晃,就出現在了輪回的身邊。
他的手指在輪回的眉心位置輕輕一點,頓時氣息早已跌落到極點的他身上氣息正在迅速的恢複過來。
甚至就連體内的傷勢也在迅速的恢複着。
當身上傷勢徹底恢複過來的那一瞬間,輪回沖着韓修塵調侃道:“怪不得你會陷入那樣的狀态,你這樣恐怖的存在若是一直存在,能夠壓得所有生靈都喘不過氣來。”
“你這樣說話就沒有意思了啊。”
韓修塵沖着輪回翻了一個白眼,又伸出手輕輕一扯,頓時整個真靈之海隐約間好似要浮現出來了一樣。
也在這刹那,從韓修塵的體内,有着一抹白色光點閃現出來,刹那間就湧入了真靈之海中。
也随着白色光點沒入其中,整個真靈之海都震蕩不停,就好像是在狂喜一般。
漸漸的,真靈之海徹底的消散。
同時真靈那顯得極爲虛弱的聲音在韓修塵的耳邊不停回蕩起來:“微塵啊,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啊……”
聽到真靈在自己耳邊回蕩的聲音,那打算出手,強行讓真靈加速恢複過來的韓修塵表情隐隐一僵。
随即他就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
果然啊,這些家夥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
自己或許在境界實力方面,已經無人可以出其所有了。
但并不代表沈紅妝輪回他們這些人半點手段都沒有。
甚至可能他們在某些手段上,還要遠超自己。
就比如真靈,明明在自己的感受中他是真的徹底自我毀滅了。
可誰能夠想到,他自我毀滅後,居然還保留着一點靈智呢。
而在保留一點靈智的情況下,那個家夥想要恢複過來,單單靠他自己,就能夠在短時間内恢複過來了。
想着想着,韓修塵的神情漸漸變得放松了下來。
他張開雙臂伸展了一下懶腰,在他的周身隐隐間有着一個個無形的封字流轉。
但是他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而是掩嘴打着哈欠的說道:“能夠再看到你們,對我來說是一件無比幸運且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