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白發男子與寸頭男子聊天之時。
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常年冰天雪地,無時無刻都不在下着大雪。
在其中一座高大的雪山之巅,有着一個白色的亭子。
亭子之中擺放着兩個矮凳,輪回與一個身穿白色長裙,一條白色絲帶遮住雙眸的絕美女子正坐在上面。
在他們的面前,還有着一個火盆。
火盆之中的炭火綻放着火光,讓這亭子之中多了一絲溫暖之意。
兩人就這般沉默了良久,輪回忍不住對女子問道:“你怎麽半點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就那麽堕落下去?”
“他決定了的事情,你認爲我能夠改變得了嗎?”白裙女子語氣輕柔的對輪回說了起來。
然後她又用着帶着一縷笑意的聲音對輪回說道:“而且,白蒼天那個家夥也不會看到他走到那一步的。”
“白蒼天?你居然奢望他?要知道他可是最恨不得微塵死掉的人啊,再加上他現在和那個白眼狼攪合在一起,你覺得白蒼天還是以前的白蒼天嗎。”
輪回聽到女子這麽一句話,都忍不住氣笑了。
白蒼天是韓修塵的敵人,他怎麽可能會去打斷韓修塵的計劃呢。
要知道,韓修塵的計劃若是成功了,其實對他自己半點好處都沒有,甚至可能會把他的性命交代進去。
白蒼天那個家夥,估計巴不得韓修塵的計劃早點成功吧。
再說了,就算白蒼天還是以前的那個性格,或許真的會去打斷韓修塵的計劃,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韓修塵以那樣的方式隕落。
但要知道,現在白蒼天可是和那個白眼狼攪合在了一起啊。
估計現在的白蒼天,早就被那個白眼狼給拐偏了吧。
“你這話,就太過于小看白蒼天了,也太過于高看那個白眼狼了。”
白裙女子的聲音依舊淡然并且充滿了笑意。
白蒼天雖然一直以來都被韓修塵壓了那麽一點,導緻他都快被韓修塵壓出了心裏陰影來。
但并不代表白蒼天無能。
準确的說,他們這幾人中,真正能夠和白蒼天相提并論的,其實并找不到兩三個來。
所以輪回剛才那話,實在是太過于小看白蒼天那個家夥了。
至于那個白眼狼,的确有些手段。
但是他的那點手段,其實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罷了。
哪怕他現在和自己這幾人同處一個層次,但也隻是勉強達到他們這個層次罷了。
如果不是因爲韓修塵有着屬于他自己的一些打算。
當初他開始去實施他的計劃之前,其實就能夠輕輕松松的收拾掉那個白眼狼了。
所以啊,輪回無需因爲對那個白眼狼的過往,就太過于高看他和憎恨他。
因爲那個白眼狼的結果,其實早已經注定了。
現在唯一還沒看到這一點的,就是被那白眼狼氣得不輕的輪回,以及那個白眼狼自身了。
輪回想要反駁,但是一想到這女人的聰慧,他嘴中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臉色非常複雜的變幻了幾下,他忽然伸出手撓了撓頭的說道:“那個叫沈紅妝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不記得他有個媳婦兒叫沈紅妝?”
對于韓修塵,輪回和這個女人可謂是比他自己都還要清楚他。
可,在他們的了解中,韓修塵并沒有媳婦兒的啊。
甚至在他們的了解中,都沒有沈紅妝這麽一号人物。
所以這女人到底是哪來的,她怎麽就成了韓修塵的媳婦兒?
難不成韓修塵的那個計劃能否成功,關鍵點就在那個沈紅妝身上?
若是真的這樣,那麽是不是自己去把那個沈紅妝給抹殺掉了,韓修塵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我們不記得,就不代表沒有。”
白裙女子微微搖了搖頭後,又輕聲細語的說道:“沒必要去糾結這些問題,你難道沒發現嗎,他開啓的這個計劃,他自己隻是開了一個頭,其他的都是自然的演化,他其實并沒有幹預什麽。”
“你這麽說,問題就更大了。”
輪回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若是按照白裙女子這麽說,韓修塵的這個計劃他隻是開了一個頭,其餘的都沒有去管,那麽這其中問題就大了。
因爲這代表,有人可以偷偷摸摸的在韓修塵的計劃中,安置屬于他們的計劃,或者做些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最終一個搞不好,韓修塵的那個計劃能不能成功,最終韓修塵都讨不到什麽好處。
“恰恰相反,我反而覺得恰到好處。”
白裙女子沖着輪回微微搖了搖頭,依舊淡笑着。
很多事情,并不是說你掌控着,那麽就能夠真正掌控一切的。
有些事情,你隻需要輕輕的開一個頭,那麽過程由它自然演變,最終得到的結果反而是皆大歡喜。
而且,韓修塵的那個計劃,并不是重新演變某些已經存在過的過往,讓那些存在過的過往再重新演變一次。
他要做的,是改變。
也唯有改變,他才能夠真正得到他想要的,他才能夠有機會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怪不得你們兩個能夠聊得來,因爲你們的思路對得上啊。”
輪回的嘴角流露出絲絲自嘲之色,随即表情變得無比的冷漠起來,很是淡然的說道:“我話放在這裏,不管你會不會幫助他,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斷他的計劃的。”
“你想要怎麽做,自己去做便是。”
白裙女子微微的沖着輪回搖起頭來。
他要怎麽做,自己不會去管的。
同樣,自己要怎麽做,他同樣管不着。
當然,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去幫助韓修塵,同樣不會去打斷韓修塵的計劃。
因爲她也想要看看,韓修塵的那個計劃到底能夠走到哪種程度。
也有些期待,韓修塵的那個計劃成功之後,究竟會不會出現自己猜想中的那一幕。
“白癡女人。”
輪回沖着白裙女子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後一步踏出,就直接離開了這裏。
而那白裙女子則是烤着火,用着充滿笑意的聲音呢喃道:“這麽大個人了,還是這麽傲嬌,永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