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不能夠再喝了,這玩意兒對我來說太垃圾了。”
“喝吧,我還差一點點就能夠理清楚思路了。”
“……”
研究室裏面,韓修塵背靠着牆壁,他的旁邊有着二十多支用來裝覺醒藥劑的試管。
他此刻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甚至,看着沈紅妝以及覺醒藥劑的眼中帶着絲絲畏懼。
雖然這覺醒藥劑對他來說就好像食物飲料一樣,但算得上是最爲垃圾的食品以及飲料。
而且真的用食品和飲料來對比的話,還都是些自己不愛吃不愛喝的。
現在沈紅妝一下子強迫自己喝下這麽多,他感覺自己都有心理陰影了。
但看到沈紅妝那期冀的眼神,韓修塵總感覺自己有點心硬不起來。
他的腦海裏面浮現出在酒店中,自己和沈紅妝離開時,北青勸沈紅妝離自己遠點時,沈紅妝忽然轉變的模樣。
以及在九月俱樂部包廂裏面,沈紅妝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看向自己的那一個眼神。
驅散掉腦海裏面沈紅妝的影子,韓修塵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接過她遞過來的覺醒藥劑,咬了咬嘴唇的對她問道:“以後對我能不能好點?”
“你是我老公,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什麽感情,但等我們處出感情後我自然會對你好的。”沈紅妝都沒有帶半點遲疑的點着頭。
然而她這話,對韓修塵來說就是一個暴擊。
處出感情後自然會對自己好……這話的意思就是現在和自己沒啥感情,就能夠随便折騰咯??
想到這裏,韓修塵感覺自己有着片刻的心死。
他沒有再喝覺醒藥劑,而是輕聲的對沈紅妝說道:“天地構造五行必不可少,甚至可以明确的說五行是天地構造中最必不可少的一環。
所以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讓我嘗試各種不同屬性的覺醒藥劑,你完全可以用你現在調配出的五行屬性的覺醒藥劑進行融合調配。
隻要你找到平衡調配出來了,你的研究就算徹底的成功了,也能夠徹底化爲一個體系了。”
沈紅妝剛聽到韓修塵這番話的時候,覺得是這個家夥想要撂挑子。
但是等韓修塵說完後,她頓時眸光閃爍起來。
在她的腦海裏面,雜亂的思緒頓時理出了一條清晰的線。
她看着韓修塵放下的那一支覺醒藥劑,輕聲的呢喃道:“你的意思是,因爲五行之力是天地間最基礎最必不可少的力量,我以五行屬性的覺醒藥劑調配,就能夠調配處真正适應大衆的覺醒藥劑?”
“對。”韓修塵沒有半點遲疑的點着頭。
不管修行者修行什麽樣的體系,不管修行什麽樣的力量,但越是走到最後越是殊途同歸。
因爲世間萬事萬物最終指向的都是同一個東西或者存在。
就比如沈紅妝的覺醒藥劑,她現在每一種覺醒藥劑都是單獨調配出來的,都是帶着各種屬性的。
她完全可以以五行爲基礎,把各種蘇醒的力量壓縮在同一支覺醒藥劑裏面。
當然,其實也不需要把其他屬性的覺醒藥劑加進去。
因爲金木水火土五行是構造世間一切的基礎力量,五行合一,某種意義上已經算得上是萬道合流了。
隻要沈紅妝在以金木水火土五行覺醒藥劑調配的時候掌握好其中的度,掌控好其中的平衡,自然能夠創造出空白屬性的覺醒藥劑。
到時候一個普通人喝下那空白屬性的覺醒藥劑後,完全能夠覺醒最适合自身的力量。
甚至,有可能自我選擇什麽樣的力量!!
“我明白了。”沈紅妝表情凝重的點着頭,站起身直接走向工作台。
他伸出手在工作台上面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各位放下手中的工作,十分鍾内在會議室開會。”
話落下,沈紅妝又直接轉身往研究室外走去,同時對韓修塵說道:“我這段時間可能不回家了,你回去後給老媽打一聲招呼。”
話落下,她已經走到了門口,眼前的大門也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然而她并沒有立即走出去,而是扭過頭看着韓修塵,眼睛一眨不眨的說道:“謝謝,老公。”
說完,沈紅妝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一步踏出就走了出去。
“老公?幾分真幾分假?或者全假?”
背靠着牆壁的韓修塵依稀能夠感覺到沈紅妝最後的那一句話還在耳邊萦繞。
他仰起頭看着研究室的天花闆,眼神稍稍有些迷茫。
和沈紅妝的接觸,其實也就這麽一些天罷了。
而且,也不是天天膩歪在一起。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沈紅妝好像不知不覺間在自己的心中烙下了一個屬于她的印記。
那個印記雖然很淡很淡,淡到可以忽略不計,淡到可以自己随時抹除,可依舊改變不了那個印記存在的事實。
“鴻蒙有靈君,掌極北,控天地之靈,守鴻蒙之源……”
精神恍惚着,韓修塵的腦海裏面忽然回響起了自己剛剛成爲靈君那一刻,冥冥之中接收到的消息。
他那迷茫的眼神漸漸恢複平靜,低聲的歎息了起來。
“算了,随緣吧。”站起身,韓修塵随手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研究室門口時,房門沒打開。
而他擡起腳一步踏出,整個人直接穿透研究室走了出去。
很快,韓修塵就離開了沈紅妝的這一個研究所,緩緩的沿着道路走着。
一個多小時後,他已經回到了市區,來到了一間房間中。
此刻在這顯得有些雜亂無光的房間中,竹用竹竿挑着燈籠靠着牆壁。
在窗戶面前,那個身上穿着黑袍的男子依舊背對着竹。
韓修塵走進房間後瞥了一眼竹,又看了看那個背對着自己的男子,直接開口說道:“一個月後,解封吧。”
竹聽到這話,眼中露出絲絲詫異之色。
他下意識的擡起頭看着韓修塵問道:“一個月?你不等你媳婦兒的體系成型?”
“一個月足夠她的體系成型了。”韓修塵轉身往外面走去,頭也不回的說了起來。
不過剛剛走出房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又問道:“女君那裏沒問題吧?”
“巧了,女君差不多一個月就醒了。”竹輕聲的笑了兩聲,顯得有些好笑的對韓修塵說着。
而韓修塵聽到這話心情頓時放松下來。
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很快就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