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妝似乎認識那個看上去還未曾滿十八歲的少年,語氣輕飄飄的詢問道:“小聖,沈宵弄壞的那一件寶物是你的?”
沈紅妝一開口,臉上還帶着絲絲稚嫩之氣的孫聖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沈紅妝的身上。
他看着沈紅妝沉默了片刻,露出一個苦笑的神情說道:“紅妝姐姐,不是我要爲難宵哥,實在是宵哥弄壞的東西太重要了。”
“多重要?”沈紅妝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妥之處,但是她不相信孫聖會來坑自己,也不相信孫家會來坑自己。
那麽這其中哪怕有不妥之處,那麽應當也和孫聖還有孫家無關。
所以現在首要之事,就是把關于沈宵和孫聖的事情解決掉。
隻有解決掉了這個,那麽她才好順着一些閑雜小事去了解這件事情的真正大概。
孫聖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隐隐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用着别人聽不怎麽懂的話說了起來:“紅妝姐姐雖然一直都在研究室裏面泡着,但對于我孫家的一些情況恐怕比我都還清楚,所有紅妝姐姐應該知道宵哥弄壞的東西對我們孫家到底多麽重要了吧。”
孫聖這話說出口後,沈紅妝瞳孔略微一縮。
她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眼眸中也充滿了爲難。
尤其是看到孫聖後面的那個人後,她更是感覺自己心中一陣無力,有種無力可使的感覺。
因爲她清楚孫家現在處于什麽一種狀态。
而沈宵弄壞的東西如果對孫家來說是一個機會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不亞于沈宵硬生生的把孫家的這個機會給掐滅了。
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沈家和孫家關系本來就不錯,哪怕孫家知道沈宵是無心之失,也絕對會把這口惡氣撒到沈宵,乃至于整個沈家身上的。
“我用我研究室裏面的某部分利潤來換取這個損失,你覺得怎麽樣?”
深吸了一口氣,沈紅妝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後,對站在孫聖後面那個看上去比孫聖大不了多少的男子問了起來。
而沈紅妝這話說出口,包廂裏面除了那個穿着俱樂部服務員服裝的女子外,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看向她。
他們都不是一般人,雖然沈紅妝的研究他們還有不清楚的地方,但他們都明白沈紅妝的研究到底多麽重要。
沒想到沈紅妝居然爲了沈宵,會讓出一部分她研究室的利益來。
而沈宵聽到沈紅妝這話,張嘴就想要說什麽。
不過他的嘴巴才剛剛蠕動,就被沈紅妝用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在沈紅妝雙眼一眨不眨看着那個男子的時候,隻見那個那個男子開口說了起來:“沈小姐,或許應該叫沈道友。
你的研究我們也有關注,畢竟你的研究對這個世界的改變會很大很大,會讓某個時代提前到來。
但就算你用你研究室部分的利益來換取孫聖一個入門名額也是不行的。
在我們眼中,除了我們挑選中的人外,我們隻認仙女飛升琉璃盞。”
他的話落下,沈紅妝的眼眸中有着一抹無力刹那閃現。
她本能的看了韓修塵一眼。
雖然在外人眼中看來,她隻是随意的朝着韓修塵看了一眼。
但坐在周子諾身旁的韓修塵卻是瞳孔一縮。
因爲他從沈紅妝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奈和絕望。
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沈紅妝的那個眼神有些觸動他的内心。
讓他心裏面有種說不出的疼惜感。
“我還是太溫柔了啊。”
用着很小的聲音呢喃了一聲,韓修塵身子稍稍坐正。
他看着孫聖後面那個少年模樣的男子,語氣輕柔且又顯得玩味的說道:“我有些好奇,仙女飛升琉璃盞是你們刻意留在這世俗中的,每一個憑借仙女飛升琉璃盞當信物的人都能夠進入你們這些宗門。
那麽知道仙女飛升琉璃盞的人自然清楚它的份量,可是爲什麽會被這個小夥子拿來這裏展覽?
再就是仙女飛升琉璃盞的材質雖然不曾達到堅不可摧的地步,可至少也達到了百煉精鋼的層次,爲什麽在沈宵這裏就會壞了呢。”
說這話的同時,韓修塵緩緩的伸出手在衣兜口袋裏面掏了掏。
很快他就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木牌在手上把玩着。
那一塊木牌正面有着一朵火焰圖案。
在木牌的背面,有着一個用小篆寫着的韓字。
而韓修塵一開口,衆人的視線都是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衆人聽到韓修塵說出來的話,眼眸中都是流露出詫異之色。
因爲從韓修塵的話來聽,他似乎知道那個少年模樣之人的背景。
而沈紅妝看着韓修塵的沒某種則是有着複雜之色閃現。
她剛才,也隻是本能的看向他罷了。
但是不曾想,韓修塵居然會站出來給自己解圍。
而且看樣子,韓修塵知道的遠遠比自己還多。
那個少年模樣的男子聽到韓修塵說出來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他。
當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一塊牌子後,他瞳孔略微一縮,随即手執古勢,開口道:“飛升殿接引者北青見過武殿道友,不知道道友名諱?”
“韓修塵。”韓修塵笑眯眯的對北青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同時把手中木牌翻轉到背面,讓上面小篆寫着的韓字清晰的映入北青的眼簾中。
北青聽到韓修塵的名字,尤其是看到木牌背面的身份象征後,直接确認了他的身份。
他苦笑一聲,剛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韓修塵把木牌收了起來。
他有些感慨對北青說道:“抱歉,沒想到是飛升殿的使者,我還以爲你是天仙宮的人呢。”
北青有些忍不住白了韓修塵兩眼,無語道:“韓道友真會開玩笑,仙女飛升琉璃盞是飛升殿的信物,一般都是我們飛升殿來接引這些機緣巧合得到仙女飛升琉璃盞之人,然後再把他們帶到飛升殿,看有哪些宗門會看上他們。
再說了,就算這仙女飛升琉璃盞真的是天仙宮的信物,可天仙宮隻收女弟子,男人想要成爲天仙宮弟子是絕無可能的。”
“抱歉,我對這方面知道的不多,以爲琉璃盞中帶有仙女二字我就誤以爲是天仙宮的信物呢。”
韓修塵哈哈笑了起來,半點都不覺得尴尬。
就在他笑得非常暢快的時候,他忽然又話音一轉的說道:“要不然看在我的份上,直接讓這小子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