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之下,就是三天時間過去了。
這三天時間裏面一切風平浪靜,韓修塵不知道沈紅妝有沒有出手。
當然,這主要是因爲他并沒有什麽人脈資源,并找不到人了解這些。
至于周家,這三天時間裏面也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過周子朗倒是提醒了自己一聲。
他告訴自己,周家三房打算在這個月的月圓之夜,也就是今天晚上對自己出手。
之所以挑選在這一天,是因爲周家三房耗費了大代價找了一個強者。
那個強者功法較爲特殊,在月圓之夜實力不僅僅是翻倍那麽簡單。
據周子朗說,那個強者當初在月圓之夜和一個武學宗師交過手,雖然較爲落入下風,但半點都沒有被打敗的趨勢……
周子朗說這些的意思韓修塵了解,就是讓自己小心再小心,避免陰溝裏面翻船。
而韓修塵得知消息後,剛開始心神也确實有點凝重。
畢竟武學宗師境界和武學大師境界是完全無法比的。
武學大師最強的不過先天巅峰,弱的甚至都還沒有踏足先天境界。
但是武學宗師,個個都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可能超過先天境界不止一個層次。
周家三房找來對付自己的人既然在月圓之夜能夠發揮出宗師的實力,那麽不管發揮出來的實力多強亦或者多弱都是宗師境界,不能夠小觑。
至少以眼下這種情況的自己來看待,貌似不是武學宗師的對手。
不過心神凝重了一會兒,韓修塵又淡然了。
那個人月圓之夜能夠發揮出宗師層次的力量,可自己貌似在月圓之夜也不是随随便便來個人就能夠拿捏的。
雖然每到月圓之夜他感覺自己似乎都要失控,導緻月圓之夜的事情記不太清楚。
可根據這十來年的經驗以及腦海裏面模模糊糊的一點記憶來分析,月圓之夜的自己貌似是無解的……
“關鍵時刻可不能夠掉鏈子啊,不然我可扛不住一個堪比宗師境界的家夥。”
黑夜,明月高懸。
韓修塵搬着一把搖椅放在院子中,坐在搖椅上面看着天空中閃爍的群星以及那一輪明月,用着很小的聲音嘀咕了起來。
今天晚上這天氣是真的好。
半點烏雲都看不到,明月就那麽明明白白的挂在天空,甚至在無數群星的點綴之下,明月顯得異常明亮。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周家三房找來的強者說不得實力還會有所提升。
自己身上的異常要是不展現出來,他還真的頂不住一個堪比宗師境界的家夥。
叭叭!
好幾分鍾後,一輛韓修塵有些熟悉的車子在外面停了下來。
喇叭按動的聲音響起,然後周子朗就從駕駛座走了下來。
他斜靠着車身,從口袋裏面掏出香煙點燃抽着,看着院子中的韓修塵笑着問道:“頂多還有十分鍾的樣子人就會到了,你有把握沒有?”
“這熱鬧你都看?你就不怕周民浮找來的高手順手把你給幹掉?”
瞥了一眼周子朗,韓修塵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
哪怕因爲周子朗的身份特殊,周家不太敢動周子朗。
可這個家夥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來這裏,是不是有點太沒把周家放在眼裏了。
他這樣……很容易會讓整個周家厭惡的。
而他一旦被整個周家厭惡,恐怕到時候周家的家主再不想動周子朗,也不得不動他了。
“此話差矣,你是我們周家的敵人,我是來看你是怎麽被我們周家找來的高手幹掉的。”
周子朗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顯得非常不在意的說着。
大庭廣衆之下,周民浮是不敢對自己動手的。
他哪怕心中再想要幹掉自己,也得偷偷摸摸的來,所以自己并不怕。
至于自己來這裏,難道不正常嗎。
自己是周家武脈繼承人,自己親眼來看看周家的敵人是怎麽被幹掉的,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子朗哥,好久不見。”
就在韓修塵和周子朗說這話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慢慢傳來。
很快,花名就來到了别墅不遠處。
他背靠着一棵大樹,對院子裏的韓修塵點了點頭,又擡起手對周子朗打起了招呼。
周子朗聽到花名打招呼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向他。
看着花名的那一張臉,周子朗的眼中有着一縷疑惑,随即眉頭皺起,冷聲問道:“你誰啊你?子朗哥是你叫的嗎?狗東西。”
花名聽到周子朗這話,眉毛微微一挑,那一雙顯得死寂又漠然的眼睛稍稍眯了眯。
而韓修塵則是有點錯愕的看着周子朗。
這個家夥剛才還挺正常的,怎麽忽然之間又變得不正常了?
難不成是僞裝的?
可自己怎麽看着不太像啊,好像一切都是周子朗的本能一樣……
“咱們繼續……”
周子朗冷哼一聲,重新看向韓修塵,那一張充滿厭惡冷漠的臉頰瞬間變得一臉笑意。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院子裏面的韓修塵忽然仰起頭朝着半空中看去。
隻見從遠處一個人直接彈射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往院子中掉落而來。
看上去,就好像他立于明月之中一般,宛若神靈!!
“看你這樣子,有點想笑吧?”
在距離沈家别墅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身穿一襲大紅衣的竹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顆大樹下。
在他不遠處,一個男子背靠着樹幹雙手抱胸。
他赫然是韓傾。
隻不過此刻韓傾的表情有點怪異,就好像是因爲空中臨月之人的花裏胡哨讓他有些不适應。
聽到竹的聲音,韓傾的神情收斂起來,下意識的點着頭,歎息道:“的确,一個武者搞這般花裏胡哨的出場,我都臊得慌。”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韓傾的眼中有着絲絲羨慕刹那閃現。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也想要那麽花裏胡哨。
沒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好看而已。
可偏偏自己又不行啊,誰讓自己老韓家那點莊稼把式都是直來直往,有些粗暴的那種……
當然,自己學不來,但不妨礙自己心裏面偷偷羨慕,臉上鄙視……
聽到韓傾的回應,竹又忍不住輕聲的笑了起來。
他好似低聲般的說道:“在靈君最擅長的領域這麽裝,可是會挨打的……”
韓傾聽到靈君兩個字,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微眯着眼睛的看着竹說道:“他叫韓修塵,是我兒子。”
竹回過頭深深的看了韓傾兩眼,開口道:“你很清楚,在差不多十二年前你兒子就死了,他現在的确依舊是你兒子,但他更是天上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