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紅妝今天怎麽還沒有起床?”
早上八點鍾左右,韓修塵和舒繡已經坐在了餐桌面前。
等待了一會兒,見沈紅妝還沒有從樓上走下來,舒繡的臉上就有疑惑閃現。
沈紅妝是一個極有規律的人,她每天起床的時間基本都是在早上七點鍾左右。
一年時間裏面,幾乎找不到幾天她睡懶覺的時候。
可現在都差不多八點鍾了,按理說她應該已經起床了啊。
“我去喊喊。”
韓修塵瞥了舒繡兩眼,站起身就往樓上走了去。
來到沈紅妝的房間外面,韓修塵伸出手敲了敲房門喊道:“吃飯了。”
敲門聲響起了至少半分鍾,韓修塵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握住扶手輕輕擰開。
房間裏面沒有人,而且房間裏面極爲的淩亂,被子碎裂成一片片的灑落在地。
就連大床都已經倒塌。
房間裏面的衣櫃乃至于梳妝台等等東西,也全部變得非常殘破不堪。
韓修塵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起來。
他雙眸在房間裏面掃視着,然後走進房間,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
在紙上,寫着的是一個地址。
那個地方韓修塵知道,距離沈紅妝公司隻有不到兩三千米的距離。
“很厲害的對手啊。”
随手把那一張紙捏成一個紙團扔在地上,韓修塵反手關掉房門就往樓下走去。
從沈紅妝房間裏面的場景來看,裏面是經過一番搏鬥的,而且還非常的激烈。
可偏偏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甚至沈紅妝那個給自己帶來危險氣息的女人都被強行擄走了,可見那個人到底多麽的強悍。
“紅妝說還要睡一會兒,我剛才也接到一個電話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吃吧。”
走下樓,韓修塵沖着坐在餐桌面前的舒繡說了一聲,擡起腳就往别墅外面走了去。
舒繡看着韓修塵的背影,張嘴就要叫住他。
不過話到嘴邊,她似乎猜到了一點什麽,眼眸中有着絲絲陰霾閃現。
等韓修塵上樓後,舒繡站起身迅速的往樓上走了去。
當走到沈紅妝的房間裏面,看到房間裏面的一切後,她的表情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一個多小時,将近兩個小時後,一輛黑色小轎車在一個小廠房外面緩緩停了下來。
被韓修塵叫來當臨時司機的周子朗丢給了他一支香煙,背靠着座椅的對他說道:“如果以武者來看待沈紅妝的話,那麽開啓自身基因力量的沈紅妝應該無限接近宗師境界。
可現在沈紅妝卻被人擄走了,而且打鬥動靜你沒有感受到半分,那麽擄走沈紅妝的人絕對有宗師的實力,你确定要爲了沈紅妝犯險?”
“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媳婦兒啊,哪怕我連她的小手都沒摸過,但事實就是如此。”
韓修塵苦笑了一聲,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後忽然又微微一愣,斜眼看着駕駛座的周子朗,半眯着眼睛的問道:“我怎麽感覺你在關心我?咱們的關系似乎很平常吧。”
不知道怎麽回事,韓修塵感覺周子朗那話裏面帶着關心的味道。
可是他搞不懂,周子朗關心自己幹嘛。
之前自己和他的合作,算得上是各取所需罷了。
除此之外,他們其實都不是朋友,甚至可能反而會成爲敵人。
哪怕之後可能還有合作,但最終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演變成敵人的關系。
所以,他關心自己幹嘛?
“我可沒關心你,隻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周子朗不動聲色的對韓修塵說了起來,又轉移話題的說道:“我隻會在這裏等你一個半小時,如果一個半小時内你沒出來,我隻能夠走了。”
“一個半小時已經足夠了。”
韓修塵對周子朗輕輕一笑,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走了出去。
周子朗看着韓修塵往那個小廠房裏面走去的背影,雙眼略微有些恍惚起來。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第一次和韓修塵見面時,被韓修塵扇了一巴掌的臉頰。
“艹!”
很快,周子朗回過神來。
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面,表情複雜且猙獰,就好像身體裏面有兩個小人在拔河一樣。
對于周子朗的異常,已經走進廠房裏面的韓修塵并不知道。
他掃視了幾眼這面積并不算大,甚至已經被廢棄的廠房,直接往面積最大的那一間廠房走去。
嘩啦啦!
把卷簾門拉起,裏面空曠的廠房就暴露在了韓修塵的視線中。
裏面沒有什麽器械,也沒有什麽桌椅闆凳,一切都顯得極爲的空曠。
在一根柱子下有着一把椅子,沈紅妝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她看上去非常的正常,但是她的滿頭黑發上面,卻是有着絲絲冰霜閃現。
甚至好像受到了她的影響,廠房裏面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顯得完全不同。
如果說外面的溫度有着差不多七八度左右,那麽廠房裏面的溫度就處于零下。
“你來幹什麽。”
在卷簾門被拉起來的時候,沈紅妝緩緩擡起頭看去。
當看到韓修塵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韓修塵見沈紅妝沒什麽事心裏面稍稍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回沈紅妝的話,而是緩緩的朝着廠房的一個顯得陰暗的角落看去。
在那個角落,也有着一把椅子。
在椅子上面,坐着一個非常帥氣并且妖異的男子。
他身材挺拔,身上穿着一身大紅衣,滿頭長發幾乎達到了腰間位置。
在他的手上還握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挑着一個燈籠。
燈籠裏面火光照耀,讓他顯得無比的邪異。
“你來了啊。”
那手挑燈籠,身穿大紅衣的男子在韓修塵看向自己的時候站起身來,嘴角浮現出一縷笑容的看着他。
聽到他那非常有磁性的聲音,韓修塵眼睛微眯的詢問道:“爲了她的研究?還是爲了我?”
“之前是爲了她的研究,現在是爲了你。”那身穿大紅衣的男子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掂動了幾下手中拿着的竹竿,頓時挂在竹竿上的燈籠晃動起來,又自我介紹道:“我叫竹,我想你應該是認識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