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的?老子居然是被賣的?!”
韓俢塵整個人都傻住了,一雙手握得咔咔作響。
如果說自己之所以來當沈家的上門女婿,是爲了替韓傾還債,他就算心裏面不舒服也認了。
誰讓韓傾那個混賬是自己老爹呢。
可……自己居然真的是被那個混賬老爹給賣了。
坑兒子,也不帶這麽坑的吧。
沈紅妝把她的處境告訴給韓俢塵,又把韓修塵爲什麽會當自己老公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後,直接上樓去了。
就在她走到樓梯拐角處時,那已經回過神來的韓俢塵頭也不擡的對沈紅妝詢問道:“咱們既然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難道你就讓我睡沙發?”
“别墅裏面房間很多,你随便找一間住下就是。”沈紅妝腳步沒停,又說道:“雖然你我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過我們之間并沒有感情基礎,甚至還處于陌生人的關系,所以住在一間房的事情就免了。”
“老子果然是炮灰啊。”
依靠着沙發,韓俢塵的雙手悄然握緊又放松。
自己這次是真的被韓傾坑得不要不要的。
而這個沈紅妝說起話來雖說一直都在爲自己考慮事情,可從骨子裏面并沒有把他當成個老公,甚至可能都沒有當成個人看待。
他現在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今後的日子到底是怎麽樣的。
甩了甩頭,韓俢塵站起身就往别墅外面走去。
他剛剛走出别墅,那站在計宿身邊打着電話的張罡身體就下意識的一繃。
韓俢塵隻是平淡的朝着他瞥了一眼就往外面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對計宿說道:“傷好之後來找我,咱們可以聊一聊‘通神之境’的事情。”
那眼神無比黯淡的計宿聽到通神之境四個字,身體稍稍顫抖了兩下。
他張嘴想要開口回應什麽,但嘴唇蠕動半天,都隻是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
“韓先生,不介意和我聊聊吧。”
韓俢塵路過沈家别墅旁邊那一棟中式風格别墅時,一個看上去比韓俢塵大上兩三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笑着對韓俢塵打起了招呼。
韓俢塵腳步一頓,都沒有思考的往别墅裏面走去。
反正他也就是出來散散心,走到哪是哪。
至于這個叫住自己的男子到底是抱着什麽心态叫住他的,韓俢塵半點都不在意。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熙,家裏面排行老三,韓先生可以叫我杜老三。”
在韓俢塵進門後,杜熙給韓俢塵泡了一杯茶,在距離韓俢塵不遠的地方坐下自我介紹起來。
“叫住我有事?”韓俢塵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客人,脫掉鞋子後盤膝坐在了沙發上。
他雙手枕在腦後靠着沙發,顯得非常慵懶的對杜熙問了起來。
“沒事,就是出于好奇,所以見韓先生路過就想要聊聊。”
杜熙一臉笑意的看着韓俢塵。
他的雙眸中,也充滿了探究之色。
沈紅妝手底下的公司到底研究出了些什麽東西,他是一清二楚。
不過相比起那些豺狼,他保持着沉默态度。
如果沈紅妝願意,他希望和沈紅妝有所合作。
如果沈紅妝不願意他也無所謂,反正也不靠那點東西養活自己。
不過他雖然心态平和,但也并不代表他沒有去了解過沈紅妝的對手。
恰恰相反,因爲沈紅妝現在的對手有不少都和他交鋒過的原因,他很清楚那些家夥的難纏。
所以他很想知道,韓俢塵到底有多大的底氣,才敢和沈紅妝領了結婚證。
“你認爲,我跟在沈紅妝身邊危險很大?”
杜熙那話雖然什麽意思都沒有表達出來,但他口中說出來的好奇一詞,卻某種意義上告訴了韓俢塵他是知道沈紅妝處境的。
所以韓俢塵有點好奇,這個叫杜熙的家夥對沈紅妝是什麽樣的态度。
也想從他嘴中試探試探,自己跟在沈紅妝的身邊到底會有多大的危險。
當然,如果是自己猜錯了也無所謂,就當是說了一兩句廢話而已。
“非常危險,唯有宗師程度的實力才無懼這些,不然哪怕是武學大師都可能會死。”
杜熙翹着腿,雙手合攏在了一起,眼中帶笑的看着韓俢塵。
聽到杜熙嘴中說出武學大師和宗師的詞彙,韓俢塵的眼中流露出絲絲驚訝之色。
但感受到杜熙身上散發的氣質,他就釋然了。
這個家夥,不是個一般人。
而且身上的氣質也不是一般的富商家庭可以培養出來的。
他知道武學宗師和武學大師也正常。
“我雖然會點莊稼把式,不過比起武學大師差了好長一截,至于比起宗師來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感慨了一聲,他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兩口茶,好像很随意的詢問道:“你覺得我現在和沈紅妝扯清楚關系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雖然像我這樣的人不屑對付沈紅妝身邊的人,但其餘人可一個比一個沒底線。”
杜熙要開口回答的時候,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着睡衣,頭發濕淋淋的男子。
他冷淡的對韓俢塵說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兩眼後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雖然各方都在壓迫沈紅妝嫁人,可是她爲什麽挑選了你這麽個普通人,難道是随便拉個人出來當擋箭牌的?”
“别亂說,我和紅妝從小就認識,她不是那麽冷血的人。”杜熙對那男子說了一聲,又指着他對韓俢塵介紹道:“他叫孫銘,是我的好哥們,不過現在也是窺觊紅妝研究成果的人,但是你放心,他比起另外那些豺狼可要正大光明得多。”
孫銘根本沒在乎杜熙後面對他的介紹,而是眼神變得有些陰霾的說道:“沈紅妝已經不是你我認識的那個沈紅妝了,她公司的研究每次有了一點成果都是她親自試藥,那女人早就不是正常人了,甚至我都不願意承認她是個人了。”
“孫銘。”杜熙低沉的叫了孫銘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斥責道:“雖然你和紅妝已經形同陌路,但也沒必要這麽編排她吧?嘴上留點德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