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他的主線任務罷了,有什麽好隐瞞的?
隻要不暴露母玉佩就好。
肖逸笑還有另外一層考慮:因爲那個窺探者的存在,說不定子玉佩湊齊之時,還得借助李朝歌呢。
……
李朝歌眼色一厲:“真的隻是如此?”
“當然,恩師吳樹學和師妹吳迤确實有以物定情之意,但晚生對她并無那方面的感覺。走之前,隻是留下一個三五年返回藥王閣的承諾。”
“爲何不直接拒絕?”
“吳迤并未明說要伴随我一生,不敢自作多情!
而且,她跟音妹一樣,都從未涉足江湖。是以,她對我的感覺未必就是愛戀。
希望時間和江湖經曆,可以改變她不成熟的念想。”
……
谷青蘋的關注點卻不在于此:“你說吳迤所佩戴的玉佩,讓你産生了冥冥之中的召喚?”
“正是如此。”
“音兒的玉佩也是這樣?”
“不錯。”
谷青蘋的問話很尖銳:“你跟音兒私定終身,不會隻是爲了她的玉佩吧?”
“哪能呢?咱們是先私定終身,再交換信物的。退一步說,就算咱們不私定終身,我直接索要那塊玉佩作爲治病酬勞,當是也能達到目的吧。”
谷青蘋螓首微點:“那是當然!跟音兒的性命比起來,一切外物皆可棄之。”
……
李朝歌大手一伸:“把兩塊子玉佩給寡人瞧瞧。”
肖逸笑毫不猶豫地取出兩塊子玉佩,雙手恭恭敬敬地捧給李朝歌。
“材質、做工、大小、前面字體…都一模一樣,都溫中帶寒,這兩塊子玉佩确實有關聯。”
李朝歌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也隻得出這些結論。
兩塊玉佩依次在谷青蘋、李梵庭、李梵音手中傳遞。
李朝歌都瞧不出什麽,她們就更是不明覺曆了。
事實上,五塊子玉佩未湊齊之前,确實看不出任何異常,就是兩塊樣式相同的上佳玉佩而已。
李梵庭實在忍不住心中疑惑,晚宴以來第一次開口:“一?笑?爲何獨獨雕刻這兩字?”
女人的心思到底細膩一些,谷青蘋和李梵音幾首異口同聲:“一笑,逸笑?”
李梵庭猛地一拍大腿:“着啊!這兩個字合起來不就是逸笑的諧音麽?難怪肖兄會産生感應,敢情你才是兩塊玉佩的主人?”
這個說法,頓時得到了李朝歌、谷青蘋、李梵音的認同。三人又拿起兩塊玉佩細查了一番,然而…濤聲依舊。
……
李梵庭心思活躍,很快又發現了新秘密:“妹妹這塊玉佩應驗了,跟肖兄情投意合、私定終身,這是否意味着吳迤也會成爲肖兄的枕邊人?”
此言一出,谷青蘋、李梵音四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即齊刷刷的盯向肖逸笑,直看得他額頭冒汗、心兒狂顫。
這個問題,肖逸笑不是沒有考慮過。
不過,目前可不敢表态。
因爲,他并未想好究竟怎麽處理與段姝馨、龍映雪、沈白薇、吳迤四女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一腳踢開吧,于心不忍。
雖然表達愛意的方式各有不同,都他感覺得到,四女都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自已。
還有那麽點不舍。
畢竟,四女都有沉魚落雁之容。如果滿分是一百分的話,四女至少都是九十五分的主。
李梵音多少分?
一百分!
而且四女還各有特點:段姝馨嬌蠻任性,龍映雪大膽直爽,沈白薇精靈古怪,吳迤溫婉典雅。
可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
不做選擇題,五個全都收了?
在肖逸笑想來——
在完成主線任務,并建立起自已的勢力之後,他就水到渠成地成了一方雄主。
屆時,五女照單全收倒也沒有多大問題。
他對自已的身子骨很是自信,感覺完全可以應付五女的‘敲詐勒索’。同時,他也自信能夠應對來自其他單身汪的嫉妒和打擊。
爲何非要自已創業?軟飯它難道不香麽?
跟現實恰恰相反,對于小年青來說,軟飯或許香甜可口;但對于中老人來說,軟飯其實并不怎麽好吃。
可以預見,待得肖逸笑完成主線任務,并創業成功之時,他早就不是小鮮肉了,不是中年大叔,就是垂垂老者。
人,總得有點追求不是?總得活出自已的精彩不是?
垂垂老者,還不能主宰自已的意志想法?
那不是肖逸笑的追求,更不是主角的逼格!
……
可是,五女誰做大誰當小?
龍映雪還好說,沒有什麽背景,不求什麽名分,隻要自已肯接納,她就已心滿意足。
吳迤問題也不大。
以自已在藥王閣的聲望,尤其在成爲一方雄主之後,拿下吳迤哪有什麽難度?
給她名分,并承諾照拂藥王閣就成。
可李梵音、段姝馨、沈白薇就難辦了。
三女的背景實在太強大了!
李朝歌,半步超品大能,位居神榜首位,天下最有權勢之人;段遜,一品大能,神榜排名第九,天下最富有之人;沈千行,一品大能,神榜排名第八,天下最邪魅之人。
都不好惹啊!
誰願意自已的寶貝女兒給人做小?
即便江湖中人行事不拘小節,即便可以舍卻自已的老臉不要,但不能讓女兒受委屈呐。
……
綜合衡量,背景強大的三女中,沈白薇最沒競争力,可能會最先退出‘正宮娘娘’之争。
原因有二:
其一,她跟父親的關系很一般,幾乎形同陌路,沈千行未必會對她的婚事上心。
其二,她并無多大優勢。
論認識的先後順序,她排在段姝馨之後。
論容貌,她跟段姝馨不相上下,要遜于李梵音。
論武功,她隻是九品,而李梵音卻是五品。
論才學,她也并不比李梵音強。
論身份,她更是遠不如李梵音。
講道理,李梵音最适合坐上‘正宮’之位。
奈何,她跟肖逸笑相識的時間最晚。
好在,她最先跟肖逸笑确定戀人關系這一點,爲她在大婦之争平添了一些籌碼。
……
思緒翻飛,肖逸笑默然不語。
李朝歌見狀,心頭非但未責怪肖逸笑心花貪多,反而對他高看了一眼。
沒有把握的事不亂開口,很實誠。
既想要新人笑,又不能讓舊人哭,有良心。
不畏權勢,不媚權貴,不屈意奉迎,恁正直。
想到這裏,李朝歌大手一揮:“吳迤會成爲小肖枕邊人又有什麽關系?
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漫說吳迤了,就是把沈白薇一并收了也行。
隻要小肖能一碗水端平,隻要她們能和睦相處,多幾個妻子又有什麽關系?”
……
現場五人,除了肖逸笑之外,都是皇家之人,見慣了後宮三千佳麗,誰會在乎一夫多妻?
李梵庭之所以如此詢問,不過是太在乎妹妹罷了。
一番既有調侃,也有考驗,還有調教意味的談話,随着杯中酒一起圓滿結束。
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
無論滿意與否,此事已告一段落。
因爲害怕逼婚的肖逸笑早已聲明,确定關系可以,但結婚得等他成爲一品大能之後。
入品武者,五六十歲才結婚的現象極爲普遍。
肖逸笑有如此雄心大志,衆人自然喜聞樂見。
……
翌日。
李朝歌一連下了四道聖旨,這一情況非常罕見。
第一道聖旨,九公主将于半年後訂婚。
九公主卧病這三年來,李朝歌不但無心上朝,而且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使得文武百官人人自危,有一種‘伴虎如伴虎’的感覺。
如今九公主非但病愈,還武功大進,還找到了自已的如意驸馬,群臣豈能不喜出望外?
龍顔大悅,跟龍顔大怒的差别,實在太大了。
第二道聖旨,大赦天下。
死囚,全部延後六個月再問斬。
也就是在九公主訂婚大宴之後。
重犯,全部減刑。
輕犯,一律釋放。
工、商、農等所有稅收,全部減少三成。
第三道聖旨,重振朝綱。
三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做好本職者,或加爵,或升官,或重賞;反之,營私舞弊、偷奸耍滑者,或罷官,或降職,或受罰。
第四道聖旨,則與大衍王朝有關。
大體内容是:主動與大衍王朝的沈家和藥王閣密切關系,加強生意往來,并接兩家的大小姐沈白薇、吳迤前來大淵皇宮,與九公主爲伴。
四道聖旨一宣,舉國上下一遍歡騰。
不過,也有一小撮官員膽顫心驚,寝食難安。
……
與此同時,李梵音正在探望母後。
這還是近三年來,她第一次踏足正宮。
母女自是好一番叙話,按下不表。
這一切,洪劍飛卻是毫不知情。
一到大淵皇宮,對醫療知之不多的他,就被李梵庭安排到皇家藏書樓觀摩。嗜武如命的他,早就沉浸于武學的海洋中,哪裏還顧得了外界之事?
而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的肖逸笑,則躺在公主府客房那香軟的大床上查看自已的數據面闆——
【主線任務】一欄顯示的是:‘笑’、‘一’已得,進度五分之二;【萬能點】則顯示減少了310點,其中100點購銀針,10點購消毒水,200點購墨綠玉镯。
……
關掉數據面闆,肖逸笑思緒飄飛——
嘿嘿,此次重入江湖,收獲頗豐啊!
成功将火靈蛟龍…不對,火靈龍收歸囊中。
收獲不死鳥家族的友誼,得到一大保命底牌真火珠,獲利極具威懾力的傳訊珠。
獲得第二塊子玉佩,找到情投意合的伴侶,還多了一個強大無比的靠山…
而這一切,僅僅消耗了310點萬能點。
這般一本萬利的生意,大可做得!
習得神醫寶典的時機,實在妙不可言。
寶典、子玉佩、友誼、靠山…多多益善…呃,美女就不要再來了。
别誤會,不是本公子身體吃不消,也不是對美女不感興趣,實在是無意做種馬。
……
接下來的日子,肖逸笑準備好好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以彌補前世今生的缺憾。
他并未急于修煉。
客觀而言,他的修煉進度已經夠快的了,第七支線任務又逼得不緊,沒必要把自已搞得太過狼狽。
有大淵王朝這個強大的後盾,他相信自已三年内晉階二品當是毫無問題。不僅如此,通過大肆煉丹,丹道也會更進一步。
更何況,自從晉階三品之後,他的濁世混沌神功每時每刻都在自行運轉,體内的罡氣儲備一直處于增長之中。
因此,他根本無須刻意修煉。
隻要罡氣儲備足夠,進階二品和将般若龍象功修煉到第九轉,并不比吃飯喝酒費力多少。
以肖逸笑如今的領悟力,根本不存在瓶頸的問題。
妖孽的世界,是羨慕不來的。
……
肖逸笑不想再以淩九霄的身份‘做案’。
已經沒有那個必要。
沈白薇、吳迤的即将到來,被召爲大淵驸馬,這兩條實質性消息就是他肖逸笑這個新身份最大的掩飾。
加之段姝馨、龍映雪正在滿大衍尋找淩九霄,豈非正好說明淩九霄與肖逸笑并無關聯?
若肖逸笑就是淩九霄,以段姝馨的刁蠻任性,以龍映雪的敢愛敢恨,豈有不徑直找到大淵源皇宮來之理?
既然已經兩個身份已經撇清關系,又何必多此一舉?讓淩九霄失蹤幾年,豈不更好?
幹嗎非要把淩九霄和肖逸笑聯系在一起?
那樣做,還真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而且,千裏取人頭,不累的麽?
他肖逸笑又不是喜歡馳騁的千裏馬,更不是以跑路爲樂的神行太保,當然不想遭那個罪。
……
在陪同李梵音的同時,肖逸笑試圖借用李朝歌這把鋒利的天子之劍,徹底解除潛在的威脅。
潛在的威脅共有兩個:一個是神秘莫測的窺探者,一個是暗算李梵音的兇手。
窺探者還好說。
除了窺探之外,并未對自已有任何不利舉動,自已也未感到絲毫敵意。其若真想對自已不利,三番五次下來,不可能沒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畢竟,他肖逸笑的精神力并不弱。
能揭開此人的神秘面紗,自然更好。
肖逸笑喜歡将命運掌控在自已手中。
無法看到其廬山真面目,也無關緊要。
至少目前他并不是威脅。
究竟是敵是友,都還不一定呢。
找出窺探者,肖逸笑也隻是想想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