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走進客房時,就被眼前這一幕看愣了。
這些殺手怎麽跟木偶人似的,除了有呼吸,其他情緒一概全無啊。
“惑惑啊,咱們現在的技術那麽厲害了?”
暴君歪了歪頭,“什麽技術?”
唐栗,“就是制作殺手的技術啊,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哪裏像個正常人啊,對了,他們吃飯嗎?”
俘虜哪裏配吃飯,從前暴君可是用盡了折磨他們的手段,餓死都算輕的,古代那些酷刑,他幾乎都嘗試了一邊,别說開口了,這群殺手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暴君很早就知道這群殺手不對勁,他查不出來,慢慢地也就不糾結了,左右他過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哪天死了,他也無所謂,不過隻要他沒死,他就會拉上全世界一起死。
這是他前世的想法,這一世有了小美人魚,一個不一樣的存在,慢慢地,他也願意改變。
丢給警察不是心血來潮,是他突然想着,既然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與其草草殺了了事,不如讓警察頭疼,若是他們能找到線索,那最好不過,若是找不到,他也無所謂。
這在前世,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也因此,當手底下的手下知道陸爺報警那一刻,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算什麽,打不過就找警察幫忙,這不就是小學生,打不過找大人,破壞行規啊。
可手下們不敢說,陸爺做的決定,他們隻需要照辦。
警察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唐栗就開始研究起這些殺手。
“惑惑,你說他們對痛覺還有感知嗎?”
暴君,“沒有。”
唐栗一開始還有些不願相信,這可是科學的世界,怎麽會有這種玄學的存在,不吃不喝還沒感知,唯一對外界有反應的就是上頭吩咐下來的命令,比如刺殺陸惑。
就這詭異的反應,哪裏還是人,分明就是傀儡啊。
“惑惑,你小時候被人暗殺時,面對的殺手也是這群人嗎?”
暴君想了想,否認道:“那倒不是,小時候給我下毒或者追殺我的,基本上都是我身邊的人,比如保姆,比如司機。”
他說的輕描淡寫,唐栗的心卻揪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還能相信誰,還敢相信誰?
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心神不甯?
怪不得……
怪不得他會得那樣的精神疾病,在那樣的環境下,換個人說不定早就瘋了。
唐栗壓下那股差點溢出來的心疼,她不能表現出來,怕刺激着他,隻能像往常那樣,“那從什麽時候開始,暗殺你的那群人開始變了?”
暴君,“就前幾年的事情吧,我曾經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想找出這些人背後的主子是誰。”
這世界雖說很大,可能力突出的人一共也就那麽多,對方能做出這樣的傀儡殺手出來,不可能是無名小卒,然而他翻遍世界,也沒有找出同樣案例地殺手事件,這批殺手,更像是爲他所出。
那麽,又究竟是誰,與他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
唐栗雖說不清楚他背後真正的實力,但從各方面來看,一定不會弱,他花了一年的時間都找不出答案,别人怕是更難。
“沒關系,交給警察,說不定警察能找到線索。”
海島動靜那麽大,唐栗在等警察過來時無聊地玩起手機,結果那麽大的事情,網上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惑惑,爲什麽那麽大的動靜,網上沒有一點消息?”
暴君聳了聳肩,“我這邊是私人領域,除了我允許,别人是不能靠近的,就連周圍海域的捕魚權都是我的,旁的船隻根本靠近不了。”
好家夥,大海不能買賣,他就直接買下海域的捕魚權,這樣一來,别的船就休想靠近了。
“所以如果我們在這裏被人殺了,等到我們都被風幹了,外人可能都不會知道啊。”
暴君:……
“放心,風幹不了,要死也不會是我們死。”
警察的速度非常快,因爲事态嚴重,這次直接出動了刑警而非普通民警。
他們過來時,保镖就先一步通知了他們。
唐栗與暴君一起接待,說是接待,其實就是說一下發生的事情。
海島内有不少監控,除了幾個被打壞無法正常播放的監控,其餘的監控基本将昨天發生的事情還原了。
從一開始的暗箭,到後來的殺手,再到直升機轟炸,這場面,都快與戰場一般了。
刑警們臉色嚴肅,雖說陸惑與唐栗都是受害者,可那些保镖們手裏拿的可都是真家夥,在國内,普通人是不允許拿這些東西的。
“我能問一下,你們有持槍證件嗎?”
還别說,陸惑還真的有這玩意。
刑警們并未感覺到訝異,對方能出動這麽多可怕的殺手,眼前這位傳聞中的陸小少爺也絕對不會普通。
“我能問一下,陸先生是做什麽的嗎?”
暴君微笑,非常謙虛道:“手裏有個關于科研方面的實驗室,與多方都有合作,所以才有幸申請到了。”
這種事情陸惑沒必要撒謊,刑警們例行查問,然後就去見關押的殺手了。
那些殺手都非常狼狽,身上沾滿了血迹,臉上也被炸成了黑色,見到刑警們過來,還是如最初那般,一動不動。
刑警處理的案件多了,像這樣的人,一眼就看出問題了。
他們皺眉,直接問陸惑,“陸先生,這些殺手從一開始就這樣嗎?”
暴君歎氣,他沒有說自己過往的那些事,隻是道:“是啊,我還不給他們吃飯,想用饑餓與口渴的辦法逼他們開口,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私刑是不被允許的,但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就算不得什麽了。
刑警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像這樣的殺手,他們也是頭一回見。
“陸先生,人我們帶走了,如果後續有什麽問題,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暴君微笑,“那是自然,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誰想殺我,不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連睡覺都不安穩,特别是我現在還有女朋友,我還得考慮我女朋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