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猝不及防被帶着後退,因爲腿腳跟不上,到最後都是趴在某人身上的。
“啊!”
她吓得一聲尖叫,而這聲尖叫也讓暴君更清醒了。
暴君怔怔地看着懷中的人兒,接着像是被燙到了一眼,他一把将小人魚推開了……推開了!
小人魚突然被推倒在地,小六兒看傻了。
我擦?
人幹事?
親完就丢,這他娘……這他娘好像是暴君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小六兒唔地沉吟了一聲,最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爸爸,那是小人魚,你的小女朋友,你怎麽能把小人魚給推開,快把人扶起來,别傷着了。”
暴君如夢清新,而地上的小人魚已經要氣哭了。
“陸惑!”
暴君像個毛頭小夥,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道!”
唐栗,“你給我滾過來!”
一共也就幾步路,暴君居然同手同腳地奔了過去,也不知是因爲太緊張還是别的什麽,他左腳絆着右腳,人就這麽摔了下去。
這一摔,又正好摔倒了唐栗身上,砰的一聲,唐栗差點被壓死。
别的小情侶摔倒都像極了偶像劇,各種暧昧煽情,小人魚不一樣,小人魚在這一刻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成爲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被砸死的人魚。
“你……是要我命嗎?”
暴君從第一次見她就嫌棄到現在,但從未想過要她的命。
“不是,我沒有,我不是。”
唐栗有氣無力,這種時候别跟她說涵養,她的涵養已經被他壓死了。
“那麽,你能從我身上滾起來嗎?”
暴君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小六兒卻是一臉地沒眼看。
怎麽辦,這個爸爸好像有點蠢啊。
暴君,“我扶你起來。”
唐栗已經不敢讓他碰了,這厮今天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先是把她帶到這個包廂裏強吻她,吻就吻吧,瞧着氣勢十足,結果就嘴唇碰嘴唇,連個舌頭也不會伸出來,咳咳,錯了錯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壁咚強吻之後,又強行擁抱了她,前面都能解釋,無法解釋的是後面,他娘的把她推開是什麽道理?
小人魚越想越生氣,明明他占了便宜,還一副被她占便宜的樣子。
“呸,死渣男。”
唐栗沒忍住,直接脫口而出罵了一句。
暴君僵住了,渣男?
他被人罵過無數種稱呼,但渣男這個稱呼,卻是頭一回。
“唐唐,我怎麽成渣男了啊?”他試着道歉,結果越說越不對,唐栗也聽不下去了。
“停!”唐栗兇狠地等着他,許是現在的暴君表現的太蠢,唐栗都忘了之前的那股詭異氣息,“親親摟摟抱抱的,結果用完就推開,你不是渣男,難道我是渣男?”
暴君有些委屈,忍不住小聲嘀咕,“可你也不是男的啊。”
唐栗:?
“你他喵的,這是重點?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小jj,讓你也成爲我的姐妹啊!等等……”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她可憐的陸同學某處不能用,說起來,割不割都沒什麽差别啊。
唔……所以她這是在談柏拉圖戀愛?
小人魚的眼神實在太赤裸了,暴君都差點暴露自己,大聲告訴她自己沒毛病了!
“唐栗!你的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啊!”
暴君氣急敗壞,唐栗卻笑眯眯道:“想什麽,當然是想你啊,姐妹。”
她故意加重了姐妹二字,暴君臉都綠了。
天熱了,他覺得要殺個阿吉洩洩火了。
“什麽姐妹啊,我是你男朋友!”
唐栗聽着他加重男朋友三個字,笑容更甜美了,“好的嘛姐妹,你說男朋友就男朋友吧,你長得好看,我都聽你的。”
她一臉乖巧,暴君卻氣的想掐死她。
然後小六兒又隻能出馬了,這幾天它就跟街道主任似的,不是在勸架,就是在勸架的路上。
“爸爸,忍忍,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能忍的,咱們不跟小人魚一般計較,來,消消火。”
暴君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覺得這口氣還是消不了,然後,他做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事情。
他居然抓着小人魚的手,一把按了過來。
“你的姐妹,也有這個東西?”
暴君是氣傻了,小六兒是震驚的傻了,唯有唐栗,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傳說中的大兄弟。
她愣愣地看着對方,久久無法回神,因爲太過震撼,都忘了把手收回來。
暴君卻得意一笑,“怎麽樣,還滿意嗎?”
唐栗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那啥……小聖父某處可觀她一直知道,但上手卻是頭一遭,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厮什麽情況?說好了陽wei,他卻偷偷治好了來驚豔她?
暴君像個幼稚鬼一樣,急于擺脫自己身上的某個标簽,爲此,他還微微一硬,表示敬意。
唐栗的大腦因爲超負荷運轉已經當機了,可作爲一個怼天怼地的嘴炮小能手,她會怕這些?
“就這?”
唐栗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一把,什麽叫嘴在前面,腦子在後面追。
“大又怎麽樣,還不是三秒。”說完,她嫌棄丢丢來。
小六兒已經靈魂出竅了,它還是個孩子啊,放過它吧!
暴君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釁,被鄙視,氣的又想來證明自己,好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哎,唐栗,你在這裏啊,我還在找你呢。”
過來找人的是班長,也不知什麽情況,他悄悄松了口氣,然後他又一副做賊的表情,東張西望,确保無人發現後,他又瞧瞧把門給關上了。
這操作,看的暴君眉頭緊蹙。
走了一個齊沓,又來一個班長?
唐栗倒是因爲包廂裏多了個人,自在多了,她清了清嗓子,用最自然地微笑詢問道:“班長,怎麽了?”
班長歎了口氣,“唐栗,這次組局的雖然是我,但是你小心一點,有人想爲難你。”
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唐栗隻挑了挑眉,“能具體點嗎?”
班長,“我也不能細說,我隻是想問你,你之前是不是得罪了誰?”
這就爲難她小人魚了,“得罪的人太多,我也不知道是誰。”
班長一噎,無奈了,“我隻能提醒到這了,這個局,本意就是爲你設的。”說完,他正想跟暴君打個招呼,結果被他的眼神吓得落荒而逃,連招呼也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