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賽事離唐栗拍戲的位置不遠,開車快一點的話,一個小時也就到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地下賽事的那些觀衆已經被清理地差不多了,除了這些客人,剩下的就是工作人員以及陸惑的手下了。
别看隻剩下這些人,但一眼望去可是烏泱泱地。
陸惑就坐在觀衆席的前排,他動作優雅,如果不是方才的狠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什麽貴族紳士。
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負責人見過不少很角色,可像他這樣的,絕對是頭一回,這就是一個瘋子!
他與手下縮在角落裏,也不敢亂動,唯恐刺激到這瘋子,他等啊等,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他的救星到了。
“姐夫!”
“姐夫救我!!”
負責人都被打的直不起腰,最後是連滾帶爬地沖到他姐夫面前。
賽事老闆看着小舅子鼻青臉腫,身上還沾滿了血,要不是他的聲音,自己都快認不出他了。
“姐夫,就是他打的我!姐夫你幫我,你幫我打……”
負責人像是找到了靠山,聲音越來越大,可不等他說完,自己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他都被打懵了,連嘴裏的牙齒都被打落了。
負責人不敢置信,然而老闆連個正眼都沒給他,而是賠着笑上前,“這位相比就是陸爺吧,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老闆一邊說,一邊給手下使了個手勢,很快,負責人就被拖到一旁。
小聖父臉上的面具依舊未脫,見老闆賠笑上前,他也隻是點了點頭。
老闆是個發了福的中年大叔,顯然是不怎麽過來,對這裏發生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他臉上笑呵呵,接着又問手下發生了什麽事。
手下如實相報,一開始老闆臉上還能帶着笑,聽到後面有人要将尿尿在這位傳聞中的陸爺臉上,甚至是他的嘴裏,老闆吓得人都差點跌坐在地上。
“混賬東西!”
“誰說的這話!”
“給老子站出來!”
手下們全都往後縮,最後那塊地方就隻剩下負責人捂着臉。
負責人傻了,他是想教訓這個帶着面具的神秘人,但他沒說過這話啊。
“不是,姐夫,我沒說過,這個不是我說的!”
他都快急哭了,大門牙被人打落,連帶說話都有些漏風。
老闆臉色鐵青,但能怎麽辦,隻能道歉啊。
“陸爺,您看,我把那些混賬東西給揪出來,他們之前說的那些混賬話,我讓他們一個個全都自己來一遍,您看,您消消氣?”
那幾個垃圾早就被他處理了,不過老闆這樣說,小聖父也就點頭算過去了。
“行吧。”他說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眼看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也不再這裏坐着了。
他一動,阿吉立刻跑了上前。
别人不知道,阿吉是最清楚不過的,陸爺要追妻,不過追妻這玩意兒,他也不會。
“陸爺,您說,接下去怎麽演?”
做他們這行的其實也清楚,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他們的職業,唐小姐什麽身份,那是唐家大小姐,真正的名媛,陸爺要是敢自報家門,肯定會把人吓跑的,所以接下去他們肯定要演戲。
小聖父見阿吉如此上道,心情十分不錯,他随手拎起桌上的酒瓶,将其砸碎之後,又将碎片撿了起來。
“來,往我背上劃。”
阿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追媳婦兒而已,用得着見血嗎?
“陸爺,您這是玩哪出?”
小聖父,“追妻嗎,不見點血,怎麽把人騙到手。”
阿吉一臉懵懂不知,但因爲對方是陸爺,他下意識地就開始放彩虹屁,“高還是陸爺高啊。”他說完,接過他手裏的酒瓶碎片,又道:“陸爺,這個傷得傷到什麽程度啊?”
小聖父,“可怕。”
阿吉哆嗦了一下,這簡直就是用最溫柔的聲音,說最可怕的事情啊。
對自己都能這麽狠,阿吉突然就同情唐栗了。
唐小姐被盯上了,怕是逃都逃不了啊。
不過轉念又想,唐小姐似乎也不是什麽正常人,特别是想到她之前做的一些事,阿吉突然就不同情了。
作爲一條單身狗,哪裏來的臉去同情他們小情侶。
阿吉歎氣,然後他利索地用碎片往陸惑背上劃去。
“陸爺,您忍着點。”
說實在的,眼前這家夥可是陸爺啊,往他身上制造傷口。
阿吉激動的手都發抖了,太刺激了。
背上很快就傳來了刺痛感,阿吉的動作很快,不過賽事的老闆卻懵了。
自殘?
這是什麽可怕的愛好?
老闆驚悚歸驚悚,但誰讓對方地位可怕,于是,他大手一揮,讓所有得罪陸惑的手下全都把背給劃傷。
“陸爺,您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
“來,你們這群混賬,陸爺大發慈悲饒了你們的命,但是命保住了,多少得見點血道歉。”說完,他又踹了踹自己的小舅子,“把你的衣服給脫了,背露出來。”
負責人哪裏還敢反抗,聞言立刻就将衣服脫了個幹淨。
很快,偌大的大廳裏出現了很多光膀子的人。
阿吉這邊剛結束,一回頭整個吓了一跳,而他這一跳,老闆還以爲劃的不夠用力,便怒道:“一個個沒吃飯嗎?沒見到阿吉先生都不滿意?”
阿吉都傻了。
這他娘的什麽情況。
不等他問清楚,那邊唐栗已經快過來了,陸惑也沒再這裏久留,他直接來到門口,而他一走,他的那群手下也全都跟了過來。
唐栗過來的時候,車子還沒挺穩,就看到某個廢棄一般的工廠沖出來了不少人。
在這群人裏面,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都光着膀子,唐栗見狀,整個人震驚了。
“卧槽?怎麽情況?”她喃喃自語,随後又開始尋找小聖父的身影。
不過她還沒找到人,小聖父倒先她一步。
“栗栗,開門。”
小聖父拍了拍車門,唐栗見狀,立刻解開車鎖,下一秒,陸惑沖了進來。
“快,開車。”
漆黑的夜晚,唐栗也沒反應過來,隻聽到小聖父說開車,她就急急忙忙踩下油門。
“惑惑,這裏什麽情況?”她剛說完,就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等等,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