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今天的戲不多,也就一個早上的時間,下午就能回去睡午覺了。
不過睡午覺之前她得吃點午飯,原本還打算帶着陸惑好好吃一頓,結果因爲沈時易這個狗皮膏藥,她都沒心情出去了,索性就在酒店裏湊合吃一頓。
她讓服務人員将飯菜送到客房裏來,就這麽一個過程,她驚訝地發現沈時易居然就住在她附近。
“惑惑,沈時易住在酒店裏了?我不是記得酒店裏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
小人魚站在門口,一臉驚悚。
暴君上前将服務員手裏的餐車推了過來,期間還順便給了點小費,而後與她道:“你忘了,江綿綿被除名了,她一走,她之前住的房間可不就空出來了嗎?”
唐栗方才隻注意到沈時易的助理将他心裏一起推了過來,壓根就沒注意到他住在哪間客房,如今一想,方位好像就是江綿綿之前住的那一間。
“沈時易他真的瘋了。”
追人都追到這裏來了。
從前如此厭惡原主,這才隔了多久,居然就撕破臉了地倒追了,他能不能像個人,去禍害江綿綿啊。
唐栗忘了,原主與她雖然擁有着同一張臉,性子卻是天差地别,沈時易真正愛的,并非她這張臉。
小人魚感情還沒開竅,連暴君都看出來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到最後,暴君忍不住給小聖父點一根同情的蠟燭。
跟個榆木腦袋談什麽戀愛,好好地當個主人不好嗎?
他爲主,小人魚爲寵物,這樣多完美。
“唐唐,過來吃飯,等會兒要餓。”
唐栗一想到沈時易就住在自己附近,胃口全無,“還吃什麽,幹飯人被惡心到了。”
暴君淺笑,他夾起一塊色香味俱全的雞腿,笑吟吟道:“真的不吃?那我可就吃光咯。對了,今天這桌菜,是我特意定的,不是這家酒店的廚子做的,是我特意請的廚子做的。”
今天會有一出好戲,所以怎麽也要把小人魚留在酒店裏,可酒店裏的飯菜實在一般,小聖父無所謂,他可不行。
戲要看,美食也要吃,所以他直接提前請了個廚師過來。
唐栗原本是沒什麽胃口,但看着香味四溢的美食,漸漸地,她也饞了。
“你怎麽還特意請個廚師過來啊?有點奢侈啊。”話是如此,手已經開始往雞腿的方向挪動。
唐栗瞅了他一眼,又瞅了他一眼,見他不反對,立刻将手伸了過來,目标,大雞腿!
就在她的手即将抓住一隻大雞腿時,手背被一雙筷子狠狠地打了一下。
啪的一聲。
手背都紅了。
唐栗當時眼中都沁出了水霧,差點哭出來,“你幹什麽啊!”
暴君被她眸中的水霧看的心頭一跳,小人魚在虛弱期的時候雖然哭了無數次,但他已經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她了,無論看多少次,小人魚哭起來,絕對是最好的。
不不不,現在不能被美色所獲。
暴君漠然地收回視線,其實是爲了不讓自己心軟,他說:“洗手。”
唐栗握着被打的那隻手,委屈巴巴道:“我剛才洗過了。”
暴君,“那就再洗一次。”他說到這,忍不住擡起了頭,想說如果她實在不願意洗手,那麽他親自帶她去,然而就在此時,對面的小人魚眼疾手快,直接搶走了他手裏的筷子,然後夾起他碗中的雞腿,一口咬了上去。
嘴裏包着一口大肉,雙眸則高興地彎了起來,“我就次,真香。”
因爲嘴裏還有肉,發音也不準了。
暴君看着碗中的雞腿少了一個大口子,臉色一沉,接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拎着小人魚的後勃頸就往洗手間走。
唐栗撲騰着她并不短的雙腿,氣的抓狂,“你幹嘛啊!”
暴君咬着牙,忍了忍,這才沒将心中的話說出來。
他想幹嘛,爸爸想教訓人啊!
“洗手!”
好好地洗個手,愣是被他做出了殺人滅口的氣勢。
唐栗慫了,隻是小人魚一開始還知道害怕,乖乖洗手,後面手洗完了,又開始上房揭瓦,将手上的水全往暴君身上抹。
“略略略……”
她皮皮地沖着他吐了吐舌頭,而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暴君看着胸口的狼藉,能怎麽辦啊,隻能脫掉啊。
他一把脫下身上的襯衫,而後就這麽光着膀子走了出去。
唐栗正吃得歡,見他這樣出來,一口飯差點将自己送走。
“咳咳咳……”她嗆得不行,最後眼淚都嗆了出來,晶瑩透亮的眼淚往下滑,很快眼淚就成了珍珠,一顆又一顆,“陸惑,你想幹嘛啊。”
小人魚眼尾紅紅,一副邀請人蹂躏的樣子,不知爲何,暴君突然想到了一句極其不雅的言語。
他想*你!
“你說呢?”他沉着俊臉坐在她對面,一低頭,發現自己筷子也被人搶了,飯也被人搶了。
唐栗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飯碗,她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又看了看眼前的美食,呸呸呸,說錯了,是眼前的美人,到最後,她都不知道是應該繼續幹飯呢,還是欣賞美色了。
怎麽辦,秀色可餐,她哪個都不想放棄啊。
暴君瞅着她那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調戲人,“怎麽了?我好看?”
小人魚能有什麽壞心思,小人魚平生三大愛好,古董、美食與帥哥。
想想陸惑,一個相當于博物館館長的男人,擁有無數古董,如今還拿美色,美食來誘惑她,這他娘的誰能扛得住?
暴君見她不吃,就将她手中的碗與筷子拿了過來,“既然你不吃,那就我吃吧。”
他也不嫌棄被她吃過的雞腿,明明碗裏還有不少,卻是将她吃剩的繼續吃。
這一幕,唐栗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中。
陸惑的顔值與身材,真的是非常具有沖擊力。
他的外表是俊美漂亮的溫柔紳士,但身材卻并不單薄瘦弱,什麽叫脫衣有肉穿衣顯瘦,這就是啊。
唐栗就這麽看着他,好半響,忍不住提出一個非常色批的要求,“那個,我能摸一摸嗎?”
暴君挑眉看着她。
唐栗見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了,直接就上手了。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耳旁卻傳來了一聲極爲暧昧的輕吟叫聲。
這聲音一起,暴君的眼神就變了。
唐栗:???
我敲?不是她發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