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寥寥幾句話,卻讓人浮想翩翩。
節目組的人全都驚愕不已,“所以女明星害怕海邊,但爲了節目,還要忍受害怕陪我們做任務?”
“怪不得我剛才見她興趣缺缺的,原來是這樣啊。”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要幫忙找醫生嗎?”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你一句我一言,讨論中心全都在唐栗身上,至于摔倒在地上的江綿綿,她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無人攙扶,到最後隻能自己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
在她爬起來的過程中倒也不能說完全無人注意,張立新就站在她面前,他看着她重新站好,長歎了一口氣,“江小姐,聽我一句勸,适可而止。”
江綿綿身形一僵,随後她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她連連冷笑,壓低這聲音,但話語中的陰狠卻是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張先生也是來看我熱鬧的?”
他們這些人怎麽可能懂她?
他們的家世,圈子裏的地位,光這些就已經是她望塵莫及,拼了命才能追趕上的,他們的起點就已經是她的終點了,所以他們憑什麽讓她收手?
張立新眉頭微皺,他看着已經陷入死胡同的江綿綿,話語中透着幾分無奈,“江小姐,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你沒必要去追趕别人的人生。”
他好心相勸,畢竟遇到了就是緣,能救就救,可江綿綿卻覺得他是在看她笑話。
爲什麽她不能追趕?
是她不配?
“張先生被人稱了幾次道長?就真的以爲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了?張先生那麽好心,那你告訴我?我的人生是什麽?”江綿綿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是被人踐踏的人生?還是活該被人看不起的人生?憑什麽!”
張立新忽然覺得這女人沒救了,根本就沒人踐踏她的人生,之所以有這樣的結局,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偏她還執迷不悟?覺得所有人都在害她。
罷了,他歎了口氣?連道長與菩薩都能混爲一談,能救就救?救不了拉到,反正他又不是那些秃驢,與他何幹。
張立新轉身就走?江綿綿卻覺得他認輸了。
江綿綿現在好歹也是有經紀公司的人?所以也配有助理?隻不過她的助理沒有小西蘭她們專業?這會兒才趕過來。
“江小姐,您沒事吧?”
江綿綿之前忍了一口氣?因爲這裏所有人都能踩她一腳?讓她有怒不敢言?可面對小助理就不同了?她就是來伺候照顧她的?結果這個節骨眼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你剛才去哪裏了。”
小助理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喏喏開口?“我、我就上了個廁所,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我就離開了十分鍾啊。”
是啊,就這十分鍾?可就是這個十分鍾,讓她顔面掃地!
江綿綿深吸一口氣?這裏人多,不管是爲了形象還是其他,她都不能發洩出來。
“沒事了,你先下去給我拿點水喝。”
她說着,目光卻是看着另外一邊,那裏赫然是陸惑抱着小人魚離開的方向,不過現在那條路上已經沒人了。
拍攝中途出現事故,如今拍攝終止,但節目更新不等人,導演想了想,就讓人去聯系一下陸惑,看他願不願意通融。
今天的拍攝已經基本完成,就剩下最後幾個鏡頭了,至于唐栗的……導演想了想,決定讓替身上去。
綜藝節目給嘉賓安排替身,聽着有些匪夷所思,但之前并不是沒有先例,何況今天是特殊情況,隻要在場的工作人員能保密就好。
“副導,找人去弄個保密合同,讓所有人都記得簽字。”
補鏡頭并非什麽大事,再者唐栗也沒什麽大事,陸惑那邊很快就同意了,不過不同于之前的實行,這一次陸惑雖然同意了,但是節目組周圍卻站着不少保镖,他們全都穿着黑色西裝,雖然沒有靠近,卻讓人倍感壓力。
剩下幾個鏡頭幾乎是一次就過,等拍攝的差不多了,就有專人與導演道:“導演,我們已經給各位準備好了船,你們什麽時候準備好,我們馬上就能走。”
導演表面樂呵呵,心裏卻明白他們這是在趕人。
“天也不早了,我們等會兒把東西收一收就可以馬上走了。”
對方也十分有禮,雖說潛台詞是在趕人,但并沒有讓人覺得不快。
“那需要幫忙嗎?如果需要,導演盡管開口。”
……
再說唐栗那邊,系統口口聲聲說小人魚正在虛弱期,但暴君愣是沒發現她哪裏虛弱了。
不但咬人疼,折騰人的時候更是沒完沒了。
比如這個時候,小六兒說虛弱期的人魚會有大量進食的可能,結果暴君吩咐廚師做了不少,她不但一口沒吃,還全都掀翻了。
又是發育期,又是虛弱期地,暴君怕她受傷,全程都不敢離開。
好在莊園裏有室内遊泳池,遊泳池連着大海,将小人魚放進去正好,不但私密,還能任她暢遊,完全不怕被人發現。
不過現在暢遊不成問題,吃的成問題了。
暴君隐忍着怒意,壓下微暴的青筋,咬牙問她:“你到底想如何!”
遊泳池上面放着可漂浮的小食桌,将食物放上去不但不會下沉,還能随意拖動,非常方面,但現在小食桌已經被她用人魚尾巴給掀翻了,上面放着的牛奶也全都掀翻在池子裏。
都這樣了,她居然還委屈上了。
“不吃,不好吃,有外人的氣味,難聞。”
暴君從出現到現在,就沒這麽伺候過人,偏偏對方不知感恩,還敢嫌棄他!
“哪裏有什麽氣味,你狗鼻子啊。”
他忍了那麽久,早就暴露了本性,左右小人魚現在腦袋混沌,也發現不了什麽。
虛弱期讓她無法思考,唐栗分不清很多事情,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可以信任。
可以信任,那就代表着能撒嬌,更能撒潑。
她的小性子全都露了出來,也不管暴君多麽氣急敗壞,反正她不害怕,甚至還敢更過分一點。
“不好吃,難吃。”說完,還用魚尾掀起了一陣水浪,直接把暴君給打濕了。
暴君猝不及防地被海水潑了個徹底,臉上陰沉的都能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