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霖臉色猙獰,他咆哮着讓司機滾,結果一個不慎,他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沒有人同情他,陸惑已經帶着唐栗與小西蘭上車了,不過臨走前他故意将車貼着他擦過,陸懷霖吓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那一瞬,他覺得陸惑那個病秧子真的想壓死他。
小聖父将車窗按了下來,嘴上說着抱歉,臉上卻一片冰冷,“啊,抱歉呢大哥,我車技不好,差點壓倒你啊。”
這時唐栗出聲了,“沒事兒,你的車技還是比他好。你看,你都沒碰到他,他可是把我的車給撞了一個坑啊。”
陸懷霖被她說的,一時間竟找不出什麽反駁的詞來,他忘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開車,是他的司機在開車。
小聖父很快就将車駛出了底下車庫,他想到小人魚的壯舉,居然敢把陸懷霖的車給撞得稀巴爛,不由笑着道:“栗栗,厲害啊。”
唐栗想到了自己的兩輛車,一輛差不多報廢了,還有一輛需要維修,突然覺得自己虧了。
她幹什麽要開好的那輛車去撞啊,應該開那輛已經被撞得啊。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傻了。
小聖父一回頭就見她用自己的小手捶打着她的腦袋,不由樂了,“怎麽突然打自己。”
唐栗将方才的事情說了一下,又道:“你看,我本來隻需要報廢一輛車,現在好了,還多了一輛需要維修的,你說我傻不傻。”
陸惑從小到大就沒被人維護過,特别是面對他那兩位好哥哥時,大哥陸懷霖是陸家的長孫嫡孫,是陸老爺子的心頭寶,二宋聿瑾,出生就随了母親的姓,乃是宋家那邊的心頭寶,而他這個老三,爹不疼娘不愛,是多餘的。
這種畸形的家庭他一度嫉恨過他的母親,既然不愛,爲何要将他生下來,直到後來有了暴君這個人格,他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我給你買一輛新的。”他說完,就直接改了回家的路線地址,去了4s店。
唐栗當時就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抽空去買就行了。”
她想着小聖父都那麽可憐了,這樣的家庭下,肯定都沒多餘的錢,現在還要給她買車,會不會榨幹他的小金庫。
她忘了,人家陸惑可是一擲千金,每年在古董拍賣行花費好幾個億的vip貴賓,怎麽會沒錢。
她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小聖父聽了一會兒終于聽明白了,合着小人魚是怕他破産啊。
他噗嗤一聲輕笑出聲,他家小人魚真是善解人意啊。
“放心,破不了産,我雖然沒有陸、宋兩家的繼承權,但錢财方面他們也沒虧待我,而且我自己也投資了一些股票與基金,這些年也小賺了一筆。”
他說小賺那還真是謙虛了,何止小賺,他的總資産加起來早就超過了陸、宋兩家。
陸惑一腳油門直接進了瑪莎拉蒂店,唐栗不想占他便宜,想來想去,就索性與他一起讨論了。
“惑惑,你覺得黑色好看還是白色,又或者紅色?”
小聖父一開始以爲她隻是選擇困難,所以咨詢他顔色,汽車的顔色種類諸多,可如果她開的話,紅色就非常适合。
張揚,耀眼,襯她。
“紅色。”
唐栗沒想到他還有一顆騷氣的心,不由笑得不懷好意,“原來惑惑還喜歡紅色啊,明白了。”
小聖父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想解釋,可小人魚速度極快,已經向銷售訂了一台。
小聖父頭一回感覺到了無奈,“栗栗,說好了我買。”
唐栗眨着眼,卻說:“對啊,你買你的送給我,我買我的送你,沒毛病啊。”
小聖父一噎,更無奈了。
“栗栗啊……”
他長歎着喊她的昵稱,想着她這麽好,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又是幫他報仇撐腰,又是給他送禮物,往前細數自己的二十多年,竟隻有她一人做到了。
小聖父的内心暖暖地,不過就在這時,唐栗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發現是自己的老師程川,便接了電話。
“喂?老師,怎麽了?”
程川的聲音很大,像是很着急,“你還問我怎麽了?我問你怎麽了啊,我看到地下停車場出車禍了,是不是你的車?”
唐栗一聽,才想到之前太生氣,都忘了讓人處理車禍的事情了。
“沒事,就是有個不長眼的垃圾想來騷擾我,被我打走了。”
程川還是不放心,唐栗可是顆好苗子,這要是在他手裏毀了,回頭Lina能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
“真的沒事?”
唐栗再三保證,這才讓程川不再擔心。
原本隻是一通再普通不過的關心電話,可在陸惑耳中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美人魚很好,可她的好不止對他一個人,她是對任何人都很好,比如她的助理小西蘭,比如現在的經紀人,還比如方才與她打電話的老師。
小聖父突然就很暴躁,他不知道這股暴躁從何而來,他不喜歡小人魚對别人笑,不喜歡她對别人好,她的好,甚至她的壞,都應該隻屬于他一人!
唐栗打完電話一回頭就覺得陸惑怪怪地,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麽了?”
小聖父被拉回理智,再次恢複了溫和的模樣,“就是想到了一點事情。”
唐栗一副願意聆聽的樣子,“說說看,我能幫到你什麽嗎?”
小聖父淺笑,“我在想我那好大哥,他回去以後肯定會告狀,到時候唐家可能會有一點麻煩。”
唐栗以爲是多大的事情,結果就爲了這。
“你放心,别看我爸不着調的樣子,他還是很靠譜的。”
唐爸爸雖然每次都做出嫌棄她的樣子,可如果她真的出什麽事,他是第一個沖在前面的。
何況,就陸懷霖那樣的,唐栗一想到他方才黏糊糊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下手輕了,下次再來招惹她,她就廢了他!
“好啦,别說那種垃圾了,我們去吃飯,惑惑想吃什麽?”
小聖父對吃的一向不挑,不過想到方才在地下室的那盒榴蓮,他突然明白是某人在偷吃。
“對了,剛才地下室裏怎麽會有榴蓮的啊。”
一說到榴蓮,唐栗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可疼了。
嗚嗚嗚,她的水果女王,她連一口都沒吃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