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皇上不是這樣的，十一年前的那場大火，似乎将他心中的溫情也給燒沒了。”

方姑姑聽到這話，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又給咽了回去。

“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皇後沖她道。

“娘娘，奴婢的話實在是……太過大逆不道了。”方姑姑說，“奴婢很是膽戰心驚，不敢說啊。”

“本宮恕你無罪，你快講。”皇後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勾起來了，開口道。

“是，娘娘。”方姑姑說着，向前兩步靠近皇後，壓低聲音地說道，

“娘娘可還記得麗妃？”

“自然。”皇後點點頭，“你提起她做什麽？”

“娘娘，你覺得麗妃是水性楊花，和侍衛有染的人嗎？”方姑姑又問。

“本宮當然不這麽認爲，當年麗妃的事情卻有蹊跷，不知道是誰在坑害她，可是，這也并不奇怪，後宮裏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皇後說着，又是歎了口氣，

“雖然當年麗妃寵冠後宮，但是，她對本宮還是很尊敬的，沒有恃寵而驕，當時的甯王也很懂事乖巧，可不像現在這副模樣。”

“娘娘，你可還記得，麗妃在出事前，曾經來到這，說有一些關于皇上的事情要和你商議，可是她當時被打斷了，沒說出來，回頭就立刻出事了。”

方姑姑回憶着往事，壓着聲音繼續說道。

“你就别給本宮繞彎子了，直接說重點！”皇後皺着眉催促道。

“娘娘，奴婢懷疑皇上有問題。”方姑姑咬咬牙，小聲道。

“皇上能有什麽問題？”皇後還沒悶過彎來，可她說完後，腦海中突然間竄出來了一個念頭，驚地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皇後扭過頭，瞪着方姑姑，神情有些可怕地問道，“你，你是懷疑皇上是假的？”

“奴婢該死！”方姑姑一下子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不該這麽想，奴婢該死！”

“你給本宮起來！”皇後渾身發抖地說道，她的情緒太激動了，完全無法克制自己。

方姑姑趕緊爬了起來，低着頭，戰戰兢兢地立在皇後跟前。

“将你心中的想法全部說出來，不管有多麽大逆不道，本宮都要聽。”皇後牙齒有些打顫地說道。

“是。”方姑姑點點頭，開始将她這些年察覺到的所有疑惑的地方都說了出來。

比如，當年行宮大火後，皇上回來後，不再招其他妃子侍寝，而是要選秀，比如太後突然間開始禮佛了。

再比如皇上對麗妃的态度，還有麗妃被污蔑和侍衛有染被處死，很可能是麗妃已經察覺到皇上的不同了。

還有皇上身邊的大總管，之前的魏公公就死了，換成了張德全，還有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宮女那也都換了一遍。

再有皇上對待公主和王爺的态度，就如娘娘說的，皇上對信王和晉王他們真的很絕情。

可是，娘娘你細想想，皇上對九皇子，朝陽公主，還有十皇子的态度就比較慈愛。

這是否也恰好說明皇上隻疼愛他真正的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