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頭痛地撫着額頭,思索了半個多時辰,也沒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給信王判個死罪。
“張德全,你說信王該不該死?”皇上問道。
“皇上,老奴可不敢拿主意啊。”張德全慌忙說道。
“朕讓你說,你就怎麽想的怎麽說。”皇上不耐煩地催促道。
“皇上,奴才覺得信王所犯的罪确實很大,但是,他畢竟是皇子,而且還沒有真的傷到燕王他們,或許不用判死罪,改判他去守一輩子的皇陵,那邊清苦的很,這也是很大的懲罰了。”
張德全彎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皇上聞言不禁點點頭,對他這個提議覺得還行。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唱和,說是唐尚書,也就是唐榮在外面請求面聖。
皇上一聽是甯國府的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了,但是點頭同意,将唐榮宣進來。
唐榮進來後,草率地向皇上行了一禮,都沒磕頭,隻是躬身,然後直接問道,
“皇上,臣聽說了信王府的事情,皇上想要怎麽處置信王?”
“唐尚書覺得呢?”皇上反問。
“臣覺得信王實在是無情狠辣,完全不顧手足之情要痛下殺手,就不應該再對他仁慈,應該賜給他一杯毒酒。”
唐榮沉聲說道,而且,這話語中,根本就沒有和皇上商議的意思。
皇上聽完後?自然不喜,皺着眉說道?“畢竟沒有釀下大錯,一杯毒酒太過了,朕準備貶他去守皇陵。”
哪怕皇上之前也有三分想殺了信王,但是,因爲唐榮要殺?皇上頓時間一點都不想殺他了。
“皇上?你懲罰這麽輕,豈不是讓燕王等人寒心?臣不同意!”唐榮态度更是強硬地反駁道。
“唐尚書,注意你的用詞和态度!朕是皇上?該怎麽做朕來決定,不是一定要聽從你的意見,更不是一定要你同意!”
皇上怒氣沖沖地指着他說道。
唐榮聞言?隻能稍稍壓下怒火?不甘願地跪下沖皇上認錯。
皇上氣憤地一甩袖子?“退下吧?朕累了,不想再讨論此事。”
“……是!”唐榮皺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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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等他離去後?氣地将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更是氣地渾身顫抖?可又要死死地壓制住。
不能怒吼?不能大聲抱怨?不能暴露秘密!
憋屈,憋屈?憋屈!!
張德全趕緊出去,讓殿門口的太監們全都退遠點,然後他才回去?沖着皇上安慰了一番。
“皇上,今天畢竟九皇子和唐姑娘都在信王府?還差點沒了命,甯國公府一定很憤怒。”張德全說,
“皇上不宜這個時候和他們硬碰硬,信王可能在皇上看來罪不至死,那是因爲皇上仁慈。
但是,事已至此,信王留着也沒什麽用了,還不如賜他一杯毒酒,也能麻痹甯國公那邊,緩解一下皇上和他們的緊張關系。”
皇上聽着張德全的話,慢慢地壓下怒火,思慮了片刻後點頭說道,
“你說的對,留着信王的命也沒什麽用了,他已經是顆廢棄的棋子,再也無法攪起風浪,不如最後再利用一下。”
“皇上聖明!”張德全谄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