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點點頭,然後看向甯王,有些擔心地說道,
“弄成這樣的場面,那些子孫出事的朝廷重臣還有皇室宗親們要瘋了吧,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呵,本王的人可沒下手。”秦君寒諷刺地笑笑,“都是這些纨绔們自己玩瘋了,一時不和,互相打了起來,和本王可沒有任何關系。”
“王爺說沒關系,可别人未必會信啊,而且,牡丹也離開了,這更像是一場局了啊。”蘇子衿開口說道。
“無論誰查,都查不到本王的頭上,隻會查到牡丹是信王的人。”秦君寒說着,無辜地攤攤手,
“本王還想喊冤呢,說信王故意做個局,陷害到本王頭上來,就爲了讓那些皇家權貴都怨恨本王,逼皇上降罪本王!”
“你還拉着信王做替死鬼?!厲害,厲害!”
蘇子衿驚詫了一瞬,随即沖秦君寒豎起大拇指,真是太狡詐了!
論心機深沉,論陰謀詭計,還是秦君寒夠狠,将能算計的都算計進去了。
就這麽一場大鬧,不知一箭射死了多少鳥,達到了多少目的。
秦君寒聽到蘇子衿的誇贊,心情很是美妙地揚揚眉,然後在她的小臉上輕捏了一下,
“熹妃三番五次地沖你下毒手,要你性命,本王豈能放過他們母子兩人,母債先子償,以後的本王再找熹妃慢慢算。”
本來秦君寒沒想動牡丹這顆棋子,留着她以後還有大用處。
不過,熹妃一直沖蘇子衿下毒手,讓秦君寒動了火氣,所以,才動用了牡丹,狠狠地坑信王和熹妃母子一次。
“多謝王爺。”蘇子衿笑着握住秦君寒的手,“臣妾明白了,王爺是爲了臣妾,才制定的這個計策。”
“也不用往你自個臉上貼金,沒有你,本王也要收拾他們的。”秦君寒傲嬌地說道,還不承認他的良苦用心。
蘇子衿聞言笑笑,也不和他争辯這個,而是打了個哈欠道,
“明日我們就不能安生了,王爺咱們早點睡吧,也好有精力應對那些人的責難。”
秦君寒知道她困了,應了聲,擡手在她小臉上摸了摸,讓她再等一小會兒,然後他扭頭交代了影一幾句。
主要是讓他和其他人緊盯着那些出事的人家的動靜,明天一早給他做彙報,還有保證牡丹的安全,确保她明日可以離京。
影一應了一聲,立刻離去。
每次王爺和王妃在一起,那氣氛就特别的黏糊,讓他很是不适應,甚至有些懷念王爺沒有王妃的日子。
當然了,眼見王爺有了王妃後,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影一還是爲王爺感到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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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子衿回去睡覺的時候,不光是鎮國公府亂成一團,還有十幾家的高門大院裏都亂了。
哭聲,罵聲,叫聲,人仰馬翻,鬧成一團。
當然了,今夜最熱鬧的地方,還屬京兆伊衙門!
京兆府尹王景山,半夜被人從被窩裏給叫了起來,當場還想發火呢!
可是,在聽說出了這麽大的案子,而且,犯案的人員是各家的小祖宗後,他不僅火氣沒了,感覺自己連喘氣都要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