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不去?!”皇上聞言臉色也沉了下來,也就甯王這個兒子會忤逆他的話。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高高興興地跪下謝恩了。
“兒臣身子殘弱,無法去兵部辦公。”甯王說。
“你無法辦公,就能每天往城外的莊子跑?!”皇上沖他吼道,“你現在是不務正業!”
甯王諷刺地笑了笑,擡頭看向皇上,毫無恭敬地道,
“前幾年兒臣一直在外征戰,無一刻休息,落的一身劇毒,兩腿殘廢的下場,想要過幾天清閑日子就是不務正業了?!
據兒臣所知,晉王和信王現在也是無所事事,不如便将兵部的差事交給他們?
他們知道後,一定會高興地沖父皇磕頭謝恩,再沖父皇拍一通好聽的馬屁,哄地你開懷大笑。”
“放肆!”皇上被甯王的話氣的眼皮抽抽,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就朝他丢過去。
甯王滑着輪椅,敏捷地躲過去,根本就無懼皇上的怒火。
因爲皇上再發怒又如何,不可能将他給殺了,而他現在是個殘廢王爺,已經跌無可跌,所以,甯王現在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就橫了,能怎麽着他吧!
皇上也顯然知道他的心态,緩了緩壓下怒火,指着他說道,
“行,你這麽的不識好歹,朕也懶得再擡舉你!喊晉王和信王過來,朕給他們安排差事。”
甯王無趣地撇撇嘴,懶洋洋地說,“那兒臣就告退了。”
“你給我在這候着!”皇上依舊難掩怒氣地說,“天天跟在一個女人身後轉,成什麽體統。”
“兒臣樂意。”甯王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欠揍語調。
皇上,“……”
這個逆子,真想拿起桌子上的硯台朝他砸過去!
過了一會兒,甯王又開口問了,“兒臣能告退了嗎?”
“呵,你走。你敢踏出養心殿半步,朕就下旨廢了蘇子衿,再給你娶一個。”皇上從奏折上擡起頭來,冷笑道。
他不容許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撒野!
他是皇上,他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他也有的法子讓所有人聽話。
甯王的臉也猛地冷了下來,他死死地抓着輪椅的扶手壓下怒火,沖皇上道,
“父皇還是那麽會拿捏人的軟肋,讓人爲你所用!怪不得我們大秦的江山在父皇的治理下越來越強盛了。
不過,兒臣覺得自己的幾位兄弟都是志大才疏之輩,恐怕不能讓這大秦的江山治理的如父皇這般富強。
所以,父皇一定要長命百歲,不要輕易動怒,動怒傷肝。”
皇上瞪着他,被他這譏諷滿滿的話給氣笑了,“你的兄弟們不行,就你行?!”
“呵。兒臣這麽一個殘廢,當然更不行了。”甯王自嘲。
“哼!你知道就好!”皇上說道,“晉王他們或許不如你會打仗,但是在德行方面,哪一個不是你的楷模,是你學習的目标……”
可就在這時,李公公慌忙進來了,跑到皇上跟前,悄聲說了明德殿那邊發生的事情。
“混賬!皇家的臉面都要被他丢盡了!”皇上聞言,氣地猛一拍桌子,“晉王呢?讓他給朕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