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知道這就是她的生死時刻了,如何應對,事關生死,至關重要。
安慰了一下自己死了或許還能回現代老家,再加上之前的自我催眠,蘇子衿反而一點都不怕了。
所以,蘇子衿忽略刺鼻的血腥味,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沖坐在輪椅上的甯王低頭行福禮,
“臣妾見過王爺。”
話落,蘇子衿的視線也落在了甯王那滿是鮮血的雙手上,看見還有鮮血從他手上不斷地滴落。
這些血,不用想,也是張牧的,不是甯王的。
審問犯人這種小事,一般由下面的人代勞就好,甯王卻是親自動手,很多傳言都說甯王手段殘暴,享受血腥味,喜歡看敵人痛苦哀嚎。
看來這個傳言有七八分的可信度啊。
甯王真是個變态啊!
所以,和這種變态談感情,那不是找死嘛,原主應該和他談合作,一起造反才對。
“擡起頭來。”秦君寒說道。
蘇子衿便擡頭向他看過去,毫不畏懼,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甚至還欣賞了一下甯王的俊臉。
甯王的母妃是出了名的美人,子随其母,甯王也有一副好皮囊,就連晉王也不及他俊美。
若他不是雙腿癱瘓,還素有殘暴的惡名,甯王哪怕被皇上厭棄,就憑這副俊美的模樣,也能讓無數女子傾心了。
可惜,沒有那麽多的如果。
秦君寒盯着蘇子衿看了半晌,見她眼神坦蕩,絲毫不懼,完全不是她平日裏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愣了下,很是意外。
不過,最初的意外褪去,秦君寒嘴角勾起一抹笑,饒有興趣地問道,
“王妃,難道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不怕本王,也不像狗皮膏藥般粘着本王,而是敢派人監視本王?!
你的膽子不小,本事也不小,連本王都瞞過去了。”
他的這個王妃,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臣妾這點本事和王爺相比,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
蘇子衿微微一笑,輕甩衣袖,自信從容地說道,
“皇上等人自認爲看清了王爺,以爲你就是個雙腿殘廢的棄子,可他們哪知道王爺才是那個執子下棋,能掌控天下大勢的人。
而臣妾,說破了天去,也不過是一介卑微女流,除了有兩三個忠心的奴才外,一無所有。”
甯王聞言,倒沒多大的反應,隻是臉上的笑容更甚。
然而,站在甯王身後的影六卻是震驚地呼吸一亂,瞪大眼睛看着蘇子衿。
這個蘇子衿,竟然真的和王爺一樣,隐藏至深,欺騙了世人!
難道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王妃和王爺還真挺配啊。
蘇子衿看了一眼影六,心想看來她剛才的話很有效果啊,她的場子和新人設暫時立住了。
從剛站在書房門外,聞見血腥味的那一瞬間起,蘇子衿就做了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将自己催眠成和甯王一樣的裝|逼|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