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空氣中香味愈濃,喬亞跟季子君都是臉色越來越紅,給人一種即将下課而他們在憋屎的感覺,整個人很躁動,不斷在床上扭來扭去。
偶爾季子君會用手裏的銀針戳一下喬亞,有時候也自戳。
風澈雖然并未像她們那樣,不過耳朵也開始肉眼可見在變紅。
房間裏的呼吸聲變得粗重而渾濁。
唯一冷靜自持不受任何影響的,隻有何小滿。
所以她看見了立在牆邊那棵植物人不懷好意的笑,因爲随着楊端端的冷笑,她口中那朵玫瑰皇後似乎變得更加豔麗無雙,花瓣殷紅如血,花香四溢。
喬亞和季子君在努力隐忍壓抑,而風澈的臉變得更紅。
風澈的頭枕在圈椅上微微後仰,喉結上下滾動,胸口微微起伏着,何小滿可以看見這家夥現在脖子都開始變紅,倒是平添了幾分羞澀的少年感。
起碼定力稍差的喬亞又開始蠢蠢欲動,仿佛又饑又渴的旅人看見了香噴噴的白面饅頭和肥宅快樂水。
何小滿直接好家夥,這效果杠杠的,難怪玫瑰小鎮會促成那麽多對情侶。
以風澈的能力都需要壓抑躁動的欲1念,更何況那邊床上的兩位,任何一方稍微失控一點都可能造成擦槍走火、無法收拾的場面。
“我們似乎忘記考慮一個因素。”風澈雖然看着像個喝多的醉漢那樣連接臉頰砣紅,但是除此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你是說那朵花?”何小滿問。
風澈點頭。
倒不是何小滿思維有多敏捷,現在主要是喬亞跟季子君幾乎在全力以赴抵抗無處不在的玫瑰香催化劑,自然對其他的注意力就差了一些。
“呃……何姐姐,啊,你……你怎麽沒事?”
“她鼻炎,聞不到任何氣味。”
呵,真是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不想說就直抒胸臆别克制,拿鼻炎搪塞誰呢?
喬亞兩人就算再智商不在線也知道風澈這明顯是扯淡,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大家都把鼻子塞住不就好了?
副本的狗開發會研究出這麽容易破解的坑人手段來?
昨晚發現空氣中的香味有這種效果之後季子君就跟喬亞試過用紙巾塞住鼻子同時還戴上口罩,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不過在沒有美男刻意引誘之下,她們最多也就是聽着酒店裏随時都會上演的河蟹打撲克的聲音多了些绮念遐思,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今天簡直不能忍。
就連想來端凝沉穩的季子君一邊念着清心咒一邊用針不斷戳自己的幾個醒神穴位,才能控制住自己别像個女色狼一樣去撲倒風澈,她看着手臂上斑斑點點的針孔,旁邊喬亞盯着風澈眼睛都紅了,如果不是季子君沒事就給她一針的話,恐怕她早就毫無顧忌的把那位給醬醬釀釀了。
雖然撲了這麽帥的男人她其實也不覺得自己吃虧,可是季子君擔心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可能就會對玩家造成諸如收花一樣不可挽回的危險。
否則他們何必大費周章弄出這一手暗香浮動來?
果然事情都有兩面性,他們殚精竭慮規避了某些危險的同時卻又增加了另外的危險。
其實四個人都不知道的是,從第四天開始之所以空氣中的摧晴效果開始逐漸顯露,就是因爲那些玫瑰皇後已經盛開。所以在楊端端的房間裏近距離接觸玫瑰皇後,等于效果X2。
如果室内的人性别統一,大概也沒有這樣難熬,結果三個女性成員中還混進了一個風澈。
男女搭配,藥效翻倍。
面紅耳赤的風同學看了眼一片嬌喘聲中依舊老僧入定般毫不受影響的何小滿,眼神裏的羨慕嫉妒恨一覽無餘。
他甚至開始期盼早點到12點刷新,他直接進入衰弱期躺平把自己少男貞潔交給錘子來守護。
何小滿:守護個錘子啊!
她現在心裏慌得一匹。
看着兩位女同胞餓狼一樣的眼神盯着風澈,何小滿心裏一萬頭羊駝蜂擁而過,不是要面對對她虎視眈眈的聻腐就是要面對對風澈虎視眈眈的女玩家。
她感覺設計這個副本的那位可能腦子裝的不是腎上腺就是前列腺。
偏偏風澈還隻能想方設法在晚上進入衰弱期,因爲白天還要玩兩個遊戲。
誰也不知道明天天亮那些店鋪裏又會搞出什麽花樣來折磨他們。
“要不,我把窗簾搓成繩子把你們三個捆上?”何小滿有些嬌羞的問狀态越來越不對的三個人。
“不要。”季子君幹脆利落的拒絕。
一旦有什麽突發狀況她們兩個就會随時陷入被動挨打,捆是不可能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捆的。
喬亞抹着眼淚說道:“何姐姐,你可以帶着風哥哥出去嗎?”
季子君此刻略微有些赤紅的眼睛也熠熠生輝盯着何小滿。
隻要風澈出去了,她們兩個女生再受影響還能怎樣,最多就是目睹彼此的醜态,起碼不會有一個陌生男人看見。
“你看你跟風哥哥都可以忍耐,所以……”
“什麽時候強者成了必須忍讓弱者的理由?你是第一次進入副本嗎?”風澈聲音冷森森的。
由于他們同樣的配方四倍的效果,喬亞的聲音聽着都帶了三分不經意的嬌滴滴的誘惑:“可是是我們先來的。”
“可笑。老子還比你先生的呢,我可以要求你去死一死嗎?再啰嗦爺現在就宰了你。”
“你這個人怎麽不講理?欺負兩個女孩子,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喬亞又開始抹眼淚。
“會痛,所以我丢了。”
不知道是因爲被何小滿給怼了還是因爲季子君又給喬亞戳了一針的緣故,她忽然停住嘴不再說話。
隻是看着風澈的眼神已經從谷欠望滿滿變成無比幽怨。
何小滿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摧晴香腐蝕了大腦,怎麽就理所應當覺得楊端端的房間她們先來的就應該歸她們所有。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煎熬過去,門外呼号慘叫求救和奔逃的腳步聲一直不曾停歇,如同門内打撲克從未停止一樣。
風澈對喬亞兩人已經徹底失去耐性,12點一過就催促她們滾下床來。
季子君大概也看出這對男女是絕對不會離開房間了,于是摸出一顆樟腦球一樣的東西給喬亞,自己也拿了一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