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眼看着時辰差不多到了申時了,封藍柚又開始拿出那封信,看了幾遍。
小荔忍不住問:“小姐,這封信是誰送過來的呀?”
什麽申時,什麽鴻興樓的,這信的内容一看就不太正經,肯定不是正經人寫出來的。
小姐昨夜才剛跟世子同房,今日就開始和外男寫信約見,好像不太好吧?
小荔糾結的看着封藍柚,猶猶豫豫的勸道:“小姐,其實世子爺也挺好的,您完全沒必要舍近求遠,去找别人呀。”
封藍柚無語的看她一眼,道:“想什麽呢?我是那種騎驢找馬的人嗎?”
咦?這個騎驢找馬的成語,用的好像不太合适.
算了,封藍柚懶得和小荔解釋這件事,事實上連她自己都沒搞明白的事,又要怎麽解釋呢?
她将信放在桌上,問小荔:“快申時了,世子爺回來沒有?”
小荔便讓人去問,不一會兒便回來說:“還沒有呢。”
世子最近很忙,早出晚歸,這個點沒有回來很正常。
封藍柚想了想,覺得正好将近春節,她帶着小荔她們去花街逛逛,采買一些花草回來,順便安排人去附近的鴻興樓看看。
對方也沒寫什麽包廂的名字,想必去了鴻興樓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打定主意,封藍柚便趕在申時前一刻,帶着幾個丫鬟和護衛們出了門。
她們幾人去了龍雀大街的花市,安排了兩個護衛到鴻興樓去。
結果一直到申時末,那兩個護衛回來的時候,給她彙報的結果是沒什麽異常。
什麽特殊情況也沒有發生,他們一個在鴻興樓裏,一個在樓外對面的街道上,守了兩個時辰,一個可疑的人也沒有見到。
總之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封藍柚覺得這個錢旻多半是故意來整她!
還好她沒有親自跑到鴻興樓去,否則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了!
眼看着東西也采買的差不多了,封藍柚覺得是時候回府了。
她來到一個賣小盆栽的攤位前,挑了幾盆小巧的綠色盆栽,讓小枝付錢。
那攤主是個微胖的夫人,她十分熱情的對封藍柚道:“這位貴人,您若是喜歡這種綠色的小盆栽,我那屋裏還有許多沒有擺出來的,那花草嬌貴,隻能養在溫室裏,平日用溫水養着的,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封藍柚一聽,沒有絲毫的懷疑,京城的冬天太冷了,百草凋零,能養活就不錯了,想要買道喜歡的花草确實不容易的。
若不是養在溫室裏,每日裏燒着炭火,用溫水養着,誰家能養活這些嬌貴的花草呢?
封藍柚點頭:“我進去看看。”
小荔和小枝立即跟在她身後。
那幾個護衛也跟随在身後,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那攤主的小屋裏,确實是個爲養花而特以改建的溫室,裏面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花草,倒也不是很珍貴,但普通的百姓家肯定買不起。
封藍柚心血來潮,這事雖然有專門的管事在做,但她今日既然出來了,便準備給老侯爺,以及各位少爺小姐們都挑上幾盆,到時候放在屋裏,生機勃勃的寓意也好。
然而她剛剛走進屋裏之後,就見一個擺滿了花草的架子後伸出一隻男人的手來。
那人速度很快,手勁也大,一把扯住封藍柚的胳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扯到了架子後面,那兒有一個小門,那人扯着她的胳膊從小門出去,然後拐了個彎走進一條巷子裏。
封藍柚還沒出聲喊出來,就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巴,随即身上被那人用繩子一纏,有些粗暴的塞進了一輛牛車裏。
這一切發生的特别迅速,封藍柚估摸着,前後還不到一分鍾,她就這麽被對方綁架了。
還是在她帶着丫鬟和護衛的情況下!
封藍柚被綁着,跌倒在狹窄的牛車裏。
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居高臨下的坐在她跟前,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溫柔的對她笑了一下,說:“不要喧嘩,否則,你也不想死的吧?”
封藍柚感受着牛車正緩緩往前行走,另一邊的街上隐約傳來喧嘩聲,她甚至聽見了小荔和小枝驚慌失措的呼喊。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找錯了方向,封藍柚心中歎氣。
錢旻看她沒有反抗的意思,這才慢悠悠收回手來,沒有繼續捂着她的嘴。
封藍柚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昨天還因爲他救了江風進,對他的看法有了改觀,覺得他是個有江湖義氣的人,結果這才一天,就翻車了。
剛剛跟她兩清呢,就急急忙忙的來綁架她複仇了,這個人簡直可怕。
封藍柚被綁着起不來,索性就躺在地上了。
她看着錢旻,問:“你讓我去鴻興樓,就是爲了綁架我麽?”
錢旻看着她,點頭:“自然,我就知道以你的謹慎不會去,所以沒有定包廂,省的浪費錢。”
封藍柚:“.”
錢旻又道:“怎麽,被我綁架了你倒是一點不怕?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麽嗎?”
封藍柚皺眉:“你要做什麽?”
錢旻這才笑了,說:“不做什麽,就是單純的看江别钰不順眼,想要給他添堵罷了。”
封藍柚聽了,心裏那個氣。
他要給江别钰添堵,就去找江别钰啊,冤有頭債有主,找到她一個女人身上算怎麽回事!
這就是炮灰的命嗎!
活該她倒黴呗!
封藍柚氣的不想說話,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周圍的喧嘩已經消失了,牛車雖然慢,但顯然走的路線很隐秘,封藍柚心想,即使她叫出聲來,周圍也未必有人能聽得見。
這也就是錢旻自信的連她的嘴都沒有捂住的原因。
對方壓根不怕她喊。
錢旻見她生氣,心裏正高興着呢,結果就見對方不搭理他。
錢旻微微挑眉,問:“怎麽,你就不好奇,這次又是誰要綁架你?對方是要你的命,還是要把你賣去花街換錢?”
封藍柚面無表情的敷衍道:“你不是說了,是你自己看江别钰不順眼,所以才綁架我的麽?那罪魁禍首不就是你自己,還假惺惺的說這些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