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養傷期間,就一直住在江别钰的卧房中,怕她不習慣,江别钰還将小荔和小枝兩個丫鬟調過來伺候。
封藍柚其實想回自己的院子裏,畢竟住習慣了,自己的小屋她住的舒服。
但是這背後的傷口還沒長好,榮大夫的建議是盡量不要挪動,免得傷口撕裂。
封藍柚想想也就忍耐下來,這幾日她一邊養傷,一邊琢磨着離開侯府的事。
她現在有一萬多兩,也是有巨額存款的人了,她可以到南地去,買個宅子開個商鋪,然後帶着小枝,再買幾個護衛,想來不成問題。
左右還年輕,出去多走走,一路南下就當見見本朝的山河景色了,想想也不錯。
封藍柚開始暢想脫離主角之後的快樂生活。
再買點地,當地主,美滋滋。
封藍柚想想就高興。
她受傷的事沒有跟娘家的人說,主要她也不是原主,跟他們保持良好的關系,然後代替原主孝敬他們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跟他們有多親近,就着實有些困難了。
下個月冬狩,武康伯府的人會去,還特意讓人送口信過來,問是否要一起同行。
封轼品階不夠,去的也是封家的伯父伯母,他們與靖甯伯府的婚事沒有談攏,一邊想着要趁着這次的冬狩再物色一個,一邊對文昌侯府仍舊不死心。
想要與封藍柚同行,大概率也是沖着江别钰去的。
封藍柚不想再插手男女主的事了,畢竟每次倒黴的都是她。
等晚上江别钰回來後,她側躺在床上,問江别钰:“武康伯府問,下個月的冬狩方不方便同行。”
江别钰一邊将脫下的外袍随意挂在屏風上,一邊道:“不方便。”
他清楚武康伯夫人心裏在想什麽,還是盡量避開比較好,免得惹封藍柚不快。
封藍柚聞言,也沒問爲什麽,“哦”了一聲。
江别钰想了想,怕封藍柚誤會他輕視武康伯府,那畢竟是封藍柚的娘家。
他又解釋道:“冬狩那日,我被欽點爲三皇子護行,到時候你是我家眷,可以跟随我們一起,但武康伯府就不行了,這個你可以跟她們解釋一下。”
江别钰原本是一軍統帥,三品大将軍,這次回來之後,軍隊已經被别人接管,而他又操心老侯爺的病,所以一直沒有複職。
冬狩會畢竟是皇家的一項重要儀式,隊伍中跟随的都是皇親國戚和高官貴胄,在安全上肯定慎之又慎。
除了皇家禁衛軍和親衛隊,錦衣衛以及西關大營的五百騎兵衛也會随行;那些高官貴胄們是不允許自帶護衛和府兵的,隻有每個皇子被允許自帶二十名親衛,然後再由皇帝欽點信的過的人當護行。
三皇子才十七八歲,平時又愛玩,沒什麽心機,王府裏雖然有府兵護衛,但都是皇家撥給他的,他自己連二十個心腹親衛都湊不齊。
皇帝都替他感到頭秃。
于是便點了一直未複職的江别钰,讓他給三皇子做護行,别的不說,江别钰的武藝皇帝還是信得過的。
封藍柚聞言,一點也不驚訝,畢竟原著裏這些都有交代。
三皇子大智若愚,看似啥也不争,皇帝卻啥都給了,江别钰畢竟是男主,不跟三皇子難道去跟炮灰太子嗎?
封藍柚看着殷勤給她端飯的江别钰,及其不适應的說:“怎敢勞煩世子,讓小荔和小枝進來就行。”
這幾日江别钰不知道抽的什麽風,一回來就把小荔小枝打發出去。
每日中午和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親自幫封藍柚端到床前,恨不得親自喂她吃。
看的封藍柚膽戰心驚的。
夜裏他也不避嫌,就在屏風外的矮榻上睡,兩人同處一室,就隔着一扇屏風,引起封藍柚的極度不适!
爲了彼此不尴尬,封藍柚晚上連水都不敢多喝,就怕起夜,想想就覺得好悲慘。
江别钰作爲一個男人,是真的不自覺!
太細的江别钰自然想不到,他隻是想着要趁此機會與封藍柚多多相處,拉近彼此的距離,對她好一點,她也會高興。
兩人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封藍柚以前那麽喜歡他,他如今對封藍柚也有好感,既然兩人本就互相有意,那就循序漸進,培養感情,早早有了夫妻之實,兩人的關系也就會更加穩定。
江别钰将廚房送來的晚膳擺在床前的小桌上,然後過來就作勢要扶封藍柚:“我扶你起來?”
封藍柚也不跟他客氣,理直氣壯的接受了江世子的服務。
這幾日傷口好了許多,坐起來倒也不太疼,就是左手還不太能動,動作大點左肩就會疼。
江别钰坐在她旁邊,很有眼力見的問:“要不要我喂你?”
封藍柚嘴角一抽,右手拿着勺子在粥碗裏戳了戳,她實在忍不住了,問江别钰:“江世子這幾日仿佛很閑?每日中午和晚上都在府裏,怎麽沒事忙了嗎?”
江别钰怎麽不忙,他可快忙死了,這不是封藍柚替他擋劍,受了傷,他放心不下嗎?
封藍柚又問:“糧鋪的案子怎麽樣了?”
江别钰道:“快了結了,不過最多也隻能查到兵馬司,更往上就沒法查了。”
意料之中,更往上就是國公府了啊,封藍柚默默的想,國公府的女兒是皇帝寵妃,這些年來爲國公府不知道謀了多少利益,國公府權高勢大,朝堂之中幾乎有一半的人都與他有些關系。
各個部門上至尚書,下至七八品的小官,說不定都受過國公府的恩惠,要不是因爲那位寵妃沒有兒子,不然封藍柚都要懷疑國公府想要扶持自家皇子,外戚幹政了。
江别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皺眉道:“這個案件涉及金額巨大,且多數是糧食,這些糧食足夠養活一個一萬人的軍隊大半年的開支了。”
封藍柚邊喝粥便點頭,壓低聲音道:“我之前就在想了,會不會有人在京城附近偷偷養了軍隊?”
京城附近唯一允許建立的軍營,便是西關大營,雖然主将是何昊謙,但是總指揮其實是太子,而太子也沒有調用的權利,權利還在皇帝手裏。
若是真有人偷偷在京城附近豢養了軍隊,那這後果就嚴重了。
江别钰有些想不通,他皺眉道:“他們沒有必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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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