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胡鬧

第79章 胡鬧

進了營帳,若舒将秦道川扶到榻上,準備起身,卻被秦道川一把拉住,說道:“舒兒,别走,陪我躺躺。”

若舒氣極,說道:“秦道川!你放開!”

秦道川不說話,望着她,卻沒松手。

若舒用力一掙,秦道川受了痛,嗯了一聲,若舒斜着眼睛看他,接着說道:“放手,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耍什麽幺蛾子。”

秦道川輕笑着說道:“我還能耍什麽?”

若舒白了他一眼,用力想掰開他的手指,秦道川用了一下勁,若舒吸了口氣,秦道川說道:“你坐過來一點,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若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秦道川,你再這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秦道川說道:“你對我幾時講過情面?”

若舒回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在這裏胡攪蠻纏,好好地躺着,等着人來陪你,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去了。”

秦道川再一使勁,若舒直接就往他身撲去,卻又被他用手一帶,躺在了他的臂彎裏,若舒還沒開口,秦道川就說道:“真的扯着傷口了,容我緩緩。”

若舒嘴裏說着:“賴皮!”卻沒再動彈。

秦道川将若舒的手松開,将袖子撸上去,果然紅了,就問道:“疼不疼?”

若舒回道:“你說呢?”

秦道川輕輕地摸着,突然将手放在嘴邊,舔了一口,若舒說道:“你這人,真是無恥!”

秦道川卻笑着說:“哪有做妻子的,一會兒說自己夫君是賴皮一會兒說是無恥的?”

若舒沒答理他。

秦道川接着說道:“西夏使團與我最熟,特别是圖瓦爾,什麽事都要拉上我,我也有事要求他,便不好太過疏遠。皇上又愛熱鬧,天天宴請,我還不得不去。其實我的傷并沒有好,這幾天時不時的發燒,才推拒了。總想着去看你,晚上卻燒得迷迷糊糊的,夢見你來看我,卻不跟我說話,隻跟别人說話,我喊你不應。今日見你,果然如此,可見夢也可能是真的。剛才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将你哄了過來,你就好好的陪陪我,嗯?”

說完手就不老實起來,若舒一把按住,說道:“說話就說話,亂動什麽?”

秦道川将若舒攏緊了些,低聲說道:“我有一年多沒有抱你了,真的好想你,你想我嗎?”

若舒說道:“總之不會像你這樣胡思亂想。”

秦道川說道:“你說對了,我一想起你,最後總是會胡思亂想,有時候躺在地上,滿天的星辰都會化成你的臉,你的模樣,你的。。。”說着說着就湊在若舒的耳邊說着些不着邊際的話,若舒聽了,掙了一下,感覺掙不脫,便作罷了,任他說什麽都無動于衷。

秦道川說道:“我好想,你幫幫我。”

若舒把頭偏向一邊,不理他。

秦道川接着說道:“一下下就好,好不好?”

若舒見他總是故意去碰她最怕癢的地方,實在忍不住了,說道:“萬萬不可能,你就死了這心。”

秦道川卻越發的得寸進尺,若舒見他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傷口,忙說道:“你瘋了!”

秦道川喘着氣說道:“我已經瘋了,你還見死不救嗎?”

若舒說道:“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這是營帳,不是我的右院,随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秦道川說道:“不會的,我早交代好了。”

若舒氣極,隻說了個你字,就被秦道川堵住了。

最後若舒隻得說了句:“你快些!”

秦道川嗯了一聲,若舒就被他拉入了欲望的深淵。

荒唐過後,若舒手忙腳亂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頭發早散了,原先叉着的簪子和步搖散得滿床都是。

秦道川卻并不急着穿衣,敞着胸膛,裏面裹着厚厚的紗布,半靠在榻上,癡癡地望着若舒,見她滿床地找珠翠,順手一摸,摸到一個步搖,在手裏把玩着,說道:“你進來我就看見了,镂空的絲網裏這顆珠子一直在那裏轉啊轉的,如今總算看清楚了,原來是顆貓眼。”

若舒卻生氣地說道:“如今這副模樣,怎麽出去見人?”

秦道川說道:“不如我去叫蘭芷進來幫你?”

若舒卻說道:“不可,我從未在她們面前如此失禮過。”

秦道川接道:“那我幫你。”

若舒也不介意,直接坐在床邊,背對着他。

秦道川撐着身子坐起來,以手當梳,幫若舒一下一下地梳着頭發,然後照着她剛才的發式,挽了起來,不一會兒,說道:“好了。”

若舒用手輕輕地摸着,看上去像那麽回事,仍不放心地問道:“看得出來嗎?”

秦道川說道:“屏風後面有鏡子,你可以去照照。”

若舒急忙走過去,左照右照,滿意地說道:“還真的差不多,你這手藝怎麽練出來的?”

秦道川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說道:“我以前經常幫母親梳頭,她總是讓我梳流雲髻,說是父親最喜歡。”

若舒對着鏡子整理着衣服,想說句什麽的,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秦道川卻已經說道:“你不用尋話來安慰我,我早已經釋然了。”

若舒突然想起了什麽,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問道:“宴席還沒開始嗎?怎麽這麽安靜?”

秦道川這時已經又躺在了床上,笑着說道:“應該是結束了。”

若舒剛想說怎麽會,卻望見秦道川擺着一張笑臉,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若舒長吐了口氣,說道:“你毀我名節。”

秦道川剛準備哈哈大笑,卻扯了傷口,疼得咧了一下嘴,說道:“不會有人想歪的,隻會認爲你這位賢妻正在營帳照顧我這個受傷的夫君呢!”

若舒覺得說得再多,自己也讨不到什麽好處,就說道:“我餓了。”

秦道川說道:“五尺之内不會有人,隻得辛苦你走出營帳叫人了。”

若舒聽了,轉身朝着營帳大門走去,走到簾子前,卻突然停了下來,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認無誤後,終于走了出去。

秦道川默默看着她,突然想到,若舒似乎隻在自己面前如此,平日裏在人前都是另一副模樣,無論青州還是西府皆是如此。這樣想想,自西夏就一直揪着的心,應該可以松下來了。

秦道川說親衛營中不能放煙火,篝火倒是可以點,忠瀾好一陣失望,吃了晚飯沒多久,三個孩子就睡了,忠湛也隻多撐了一會,就随着副将去睡了。

秦道川拉着若舒回了營帳,沒說一會話,就睡着了,若舒見他臉色越來越紅,一摸額頭滾燙的,趕忙出去叫人,親衛營的軍醫看了,也沒說話,隻是要若舒回避。

若舒靠在馬車裏,半夢半醒地捱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就看見有兵士将秦道川擡上了馬車,徑直朝軍營外駛去。

秦東趕過來說道:“少夫人,親衛營不适宜将軍療傷,軍醫陪着将軍先回府了,我跟秦北也先趕回去了,少夫人容後跟大家一起回府就是。”

說完接過秦北遞過來的缰繩,翻身上馬,追趕而去。

若舒心中又羞又惱,心想八成是昨天任由秦道川胡來,才會使他的病情複發,直到回了右院,心裏仍舊七上八下。

秦道川連着數日高燒不退,宮裏的禦醫來了,西夏的胡軍醫也被請了來,用盡了法子,燒也沒退,許芫桐聽了消息,也趕了過來,先是看看了秦道川,然後聽着三位大夫的言語,最後說了一句,“恐怕隻有一個辦法。”

三個人都望着他,許芫桐說道:“将傷口重新割開,重新上藥,不然現在傷口已經愈合,藥也入不了裏,喂藥也收效甚微。”

西夏的胡軍醫睜大眼睛,用着并不标準的漢語說道:“你會?”

許芫桐搖搖頭,說道:“這種事隻能是你們軍醫去做,我隻能提個建議。”

親衛營的軍醫說道:“我們以前也不是沒這樣做過,不過最後抗不抗得過去,隻能交給老天了。”

胡軍醫卻對着秦南說道:“傷口是我處理的,我知道原先傷在哪裏?如果你們信我,我便敢動刀。”

秦南将胡軍醫的話翻譯給其他人聽,許芫桐朝着他拱了拱手,其他人卻沒人敢表态,這時門外傳來了老夫人的聲音,“若是隻有這種辦法,便試一試吧!總比束手無策的好。”

許芫桐接話道:“再燒下去,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打定了主意,四個大夫分了工,胡軍醫負責動刀,親衛營的軍醫負責止血和用麻藥,禦醫負責診脈,許芫桐則負責記錄。

秦南留下當了翻譯,秦東和秦北站在門外,秦西拿着草藥熏着房間。

賀詩卿依舊帶着暗香,端着熬好的參湯,送到書房,秦東依舊攔在她的面前,說道:“賀夫人,屋内有外人,請回避。”

賀詩卿卻焦急地問着:“川郎呢?仍是未醒嗎?讓我進去看看他!”

秦東還未回答,房門一響,老夫人走了出來,說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你還要在此喧嘩,爲難别人。”

見老夫人準備下台階,一直靜靜候在台階下的劉媽趕緊扶住了,老夫人朝前走了幾步,轉身朝着賀詩卿說道:“就憑這點,你不如她。”

說完扶着劉媽慢慢地走進了二門。

賀詩卿聽了這話,緊咬着嘴唇,絞着手裏的絲巾,半晌才說道:“暗香,我們回去。”

秦東和秦北隻能将自己當成門神,一動不動,目不斜視,充耳不聞。

喜歡不喜歡都留個言吧,好讓我有寫下去的動力!依舊謝謝堅持投票的書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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