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的責任,是簡淩汐沒照顧好自己還是真的有人故意撞她,現在不是打探事實真相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讓簡淩汐能上得了場。
陸子凡在一路狂奔的時候,腦海裏想的都是那日在練舞室,隻有他和簡淩汐兩人的時候,女生因爲知道不能上場而哭得有多稀裏嘩啦的。
他了解到她的渴求,比他自己想在街舞社部長的職位上做點什麽證明自己的渴求還要多。
他們是一類人,而簡淩汐比他更甚。
簡淩汐乖乖的聽話,真的就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扶着樹幹單腿站着。
她不停地給自己做着心理工作,一會兒無論腳有多疼,她都要完整的堅持一場舞蹈的時間,哪怕過後嚴重到下不了床,她也要跳!
十幾分鍾過去了,演職人員都開始入場就坐了,有其他社員來找簡淩汐進去,她便說要等路子凡,叫他們先進去吧。
簡淩汐的心裏開始忐忑起來,陸子凡去哪去了?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陸子凡才跑了回來,滿頭大汗,手中多了一瓶雲南白藥和一瓶酒精。
“我會堅持完的!”簡淩汐一見陸子凡,就把剛才下的決心趕快告訴了男生,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榮辱與共,她不想耽誤自己,同樣也不想拖陸子凡的後腿。
“我知道,先幫你上藥。”陸子凡是焦急的,但他知道簡淩汐更焦急,便隻能選擇了鎮靜。
他把簡淩汐攙扶在樓梯處坐好,然後脫掉女生的鞋襪,幫她上藥。
簡淩汐的腳踝已經紅腫的像一顆桃子了,還有擦破的皮膚印着血漬,甚至還能看清自行車輪胎壓過的黝黑痕迹。
這麽嚴重,陸子凡隻是在心裏默默的想着,也不敢說出口,怕加重兩人的心理負擔。
他低着頭,輕輕皺着眉,滿眼認真,一手握着簡淩汐的腳踝,一手拿酒精認真的擦拭着。等酒精晾幹後,又噴了兩層雲南白藥。
剛開始簡淩汐是咬着牙忍者的,等噴完藥後,腳踝處冰冰涼涼的,隻要不在落地,感覺倒也不怎麽痛了,當然,還是不能正常走路。
上好藥後,陸子凡便扶着簡淩汐向會場裏走去。
“對不起啊。”簡淩汐心裏覺得愧疚的不行,輕輕的吐着聲。
陸子凡假裝有些生氣的拍着她的腦門:“誰要聽你的對不起,等表演順利結束後,過來和我說謝謝。”
簡淩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演職人員的座位在最前方靠邊的位置,旁邊不遠處就是連着舞台側面的化妝間,快要輪到上場時,演員在這裏短暫休息,就可以直接上場了。
而學社聯的位置在會場前方正中間的位置,可以說是全場做好的位置了。其餘空位則留給有票的學生們。
學社聯的成員因爲還要負責會場,所以是最先入場的,然後是演職人員,最後才是觀衆。
簡淩汐和陸子凡是最後就坐的演職人員,等他們剛坐下,觀衆就開始入場了。